情人節?若不是她提起,韓碧蘿壓根兒就忘了原來情人節就在下星期!可是……「大嫂,你想做很多巧克力嗎?用了這麼多的材料。」那整整的一鍋,夠喂一整個幼稚園的小女圭女圭了!
聞言,雷祈兒臉上的紅暈更深了,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好意思,「碧蘿,悄悄告訴你喔,你不要告訴別人喔,這樣人家會很不好意思的喔……」
那她到底「喔」來「喔」去「喔」完了沒有?韓碧蘿听得一頭霧水,不解地看著她。
「就是啊,人家打算用這些巧克力……」嘰嘰咕咕、嘰嘰咕咕……
只見湊耳在雷祈兒唇邊,仔細地听著她說話的韓碧蘿,原本平靜無波的小臉,瞬間染上一層和她小臉相同的紅暈,而且越來越深、越來越紅。
語畢,兩個同樣臉紅紅的小女人無聲對望。
原來大嫂這麼,呃,有情趣哪?看外表,還真的瞧不出來。
「那碧蘿,你想怎樣替龍井慶祝情人節?」眨巴眨巴,將自己的大計跟她分享過後的雷祈兒,興致勃勃地問;如果她的巧克力大計失敗後,還可以參考碧蘿的,嘿嘿!
一頓,韓碧蘿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好像,從沒有跟龍井過一個正式的情人節。
撇開小時候兩人像小朋友一樣地到處溜達,玩耍地過掉這個節日;重遇上他後,剛好第一個情人節他卻躺在醫院里,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他與她,真的從沒有一起正正式式地度過一個情人節!
瞧見她臉上的震驚,隱約猜到結果的雷祈兒點點頭;心虛地掃過凌亂的廚房後,輕嘆一聲,拉著這個魂魄飛到不知哪兒去的妯娌,各向回房間去。
回到房間,還沒有回過神,韓碧蘿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摟了上床,壓在身下。
「去了哪里?」剛睡醒的男嗓沙啞,卻格外有著一份難喻的性感。
想到剛剛大嫂的「大計」,她就忍不住一陣燥熱,心兒怦怦亂跳,連眼楮都不敢直視他,「沒、沒什麼,我剛剛口渴,到廚房喝杯水……」雖然到最後,她都沒有喝到她想喝的水。
長指抬起她了的臉,要她直望進他的眸底。
「剛剛,怎麼了?」房中沒有開燈,但他猶能瞧見她緋紅的雙頰,而且她的異樣,他也能察覺。
「沒、沒什麼……」听听,這麼心虛的語調,有什麼人會相信?
「那,睡吧。」豈料,龍井居然沒有逼著她講,反而摟緊她的腰際,讓她整個人緊緊地貼近他。
耳朵貼近他的胸口,那沉穩的心跳,每每都可以令她感到窩心以及充滿安全感,不過,她也得想想,可以在情人節那天為他做什麼事?
他的春兒,最近很奇怪。
按理說,她的父親沒有到處給她惹麻煩,安安份份地待在他的大宅里安享晚年;幫里的兄弟也各司其職,沒有給她帶來問題;再加上,兩人已經冰釋前嫌地結婚了,她還在忙碌個什麼?
皺起好看的劍眉,龍井抬眼瞄了下牆上掛鐘,早在九點多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情听下屬的報告,逕自離開總壇回到家里,等著她回來,但此刻都快要十點了,她還沒有回來。
為什麼會這麼晚?他不想再打電話查問她的行蹤,因為他在半個小時之前,已經打了一回過去,若現在再打過去,怕是會連司機也笑他的多心,以及黏妻程度。
驀地,門板被打開了來,他想入骨髓、思之甚切的小女人終于回來了。
唉步入房間,便見到龍井端坐在床上,韓碧蘿雙頰一紅,就這麼站在原地。
他怎麼提早回來了?不是說今天晚要有事,要跟幾個長老爺爺商討的嗎?突然回來了,害她都不知所措了。
「過來。」龍井向她舉起一只大掌,低聲喚道。
她听話地走向他,小手還沒有搭上他的掌,就被他一把扯了過去,牢牢地困在胸前,動彈不得。
「你到哪兒去了?」俯首埋進她的發間,嗅著屬于她的香馥氣息,他沙啞地問,懸浮了一整天的心,終于可以著地。
他的話,提醒了她最近這些天到底在忙碌什麼,「沒有啊,就是到處逛逛而已。」她可不敢跟他直說,她到處趴趴走的目的,就是想為他找一份情人節禮物。
可是她走了這麼多天,還是找不到,所以現在氣餒得很,明天就是情人節了,該怎麼辦呢?
「真想將你鎖在身邊,讓你哪里都去不了。」至少,他不會如此地掛心,可以專注工作。
唔?「阿井,我常常跟在你身邊,你不怕被人說你是妻管嚴?」她輕笑出聲,小手卻擱在他的背後,將他抱得更緊。
「別管他們。」難得地,龍井說出這種任性的話來。
「那,我明天就整天跟著你,好不好?」用這個當情人節禮物,他應該會喜歡吧?
「真的?」稍稍分開彼此,他抬起她的臉,一向酷帥的俊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期待與高興。
「你喜歡嗎?」她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比剛才更加緊地抱緊她,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這可是他期待許久的事情。
唔,這應該是代表喜歡了吧?韓碧蘿甜甜地一笑,禮物解決了,那麼屬于情人的夜,該怎樣作結尾?難不成,真要學大嫂那樣?
思及此,她的臉又轟地染上一層深紅,呃,那個,她得再想想、再想想。
幾個老人家不約而同地揉了揉眼,這像什麼話呀?
將老婆帶在身邊,不時的在耳邊輕語,那滿足得仿佛得到全天下的模樣,哪里還像堂堂龍門的二少爺?以前那個冷酷無情的龍井去了哪里?他們引以為傲、冷靜得幾近無情的小子,到了哪個狗洞去了?
韓碧蘿難為情地瞄了眼幾個長老,打算不著痕跡地退出議事堂,讓他們……不,應該是讓龍井可以專心一點地,跟幾個長老商議事務。
阿井騙了她,說什麼她跟在身邊,他就能更加專心地工作;但一整天下來,這男人不但沒有專心工作,反而一逮到空隙,便拉著她耳鬢廝磨,看得一眾兄弟目瞪口呆,也看得幾個長老怒火中燒。
這樣,都讓她覺得自己不應該用這個當作禮物,她該再想用其他的東西來代替的。
她還走不到兩步,便教人扯住了手臂,阻止了她的離開。
「你想到哪里去?」龍井問,握住她手臂上的大掌,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想出去逛逛。」好過在這兒當人形靶心,被老人家的目光箭矢,射殺得體無完膚。
「不準。」他霸道地否決,雖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但不代表她不會惹上危機,尤其最近多了不少幫派的干部在這兒進出,「你答應過,會整天待在我的身邊。」
听听,多像孩子耍賴時會講的話?可偏偏,韓碧蘿一點也不覺得他幼稚,反倒覺得甜蜜得很。不過……感覺到長老的怒火更熾,她只能無聲地在心底嘆息;長老啊,別怪她嘛,她也想出去的。
「阿井,丫頭又不會突然人間蒸發,你把她拴得那麼緊干嘛?」忍無可忍,長老終于出聲。
「對呀,夫妻之間也得有點個人的空間,否則會提早生厭的。」開始危言聳听。
龍井不出聲,但也不放手,固執的程度,簡直讓長老們憶起當年的龍老爺,也是同一個調調。
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歹命?老的是這樣,小的也是同一個模樣!他們拚了老命為的是什麼?
「罷了、罷了,今天這小子也怕是什麼都听不入耳。」
「丫頭,我警告你,下次不許你再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