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好像快死了一樣,你趕快來看我。」蒲生拓蓮要死不活的說著。
還好她看不見他此時臉上得意又驕傲的笑容,否則她會毫不猶豫的將手機砸向他的俊臉!
跋快去看他?
「你要看的是醫生,不是我!」她用力按上結束鍵!
又想騙她!有些生氣的將手機塞回包包里,她剛才竟然還真的擔心起來了,真是白痴一個!
冷茹淇忿忿的調整姿勢,重新埋首在辦公桌上,這痞子假日還玩不夠嗎?現在連上班時間都要打電話來鬧!
他該不會是看自己愈來愈不凶,所以就愈來愈得寸進尺了吧?
雖然牢牢坐在椅子上,但是一顆心卻忐忑不安,他雖然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可是還不曾拿自己的身體開過玩笑,大手慢慢松開只會「嘟、嘟」聲響的話筒,他已經沒力了,就連把電話掛好的力氣也沒有。
想到前天冷雲翔那家伙結婚就氣悶,明明沒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為什麼他就結得了婚?
別說吵架,就是鬧別扭也沒看那小倆口鬧過,哪像他……唉……想他蒲生拓蓮這輩子沒殺過人、沒放過火,工作勤勞又認真,為什麼娶個老婆會這麼困難?
橫癱在床上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去。
***
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報表,里頭的數據一點也進不了她的腦子。
那家伙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手忙腳亂的從包包里翻出手機,她回撥了回去,撥出十幾通電話卻始終都無法接通。
他暈倒在電話旁邊的景象霎時躍入她的腦里……慌慌張張改撥他手機的號碼,雖然通了,但還是沒人接听!
始終坐立難安的她最後還是站了起來!
直直往主管辦公室走去。
「經理,我要請假。
***
久候的紅綠燈讓她益加心急,不耐的敲著方向盤,只要訊號燈示一變,她就會立即踩下油門。
罷剛到他公司去,主管說他今天還沒進公司,一個熱愛工作的人怎麼會到了十點鐘卻還沒進公司?
身強體魄的他應該不會真的暈倒了吧?早上那虛弱的聲音讓她不敢肯定。
她沖回家到房里拿他住處的鑰匙,這是他硬塞給她的,被騙就被騙吧,無論如何,她都要去看看才能安心。
一個人生活在台灣,怎麼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她有些笨拙的轉動鑰匙,愈是慌張她愈是做不好事情,鑰匙聲把門敲得咯咯作響,然而里頭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冷茹淇走進房間看到趴在大床上的高大人影時,頓時松了一大口氣!要是連他房間也沒有,她還真不知道要去哪找?
空蕩蕩的豪宅什麼家具都有,就是沒有一個可以照顧他起居的人。
她蹲了下來,看見他趴掛在床沿外的一顆頭顱,他倒是睡得很熟嘛,害她心急死了。
輕輕捏了他的臉頰一把,這個壞家伙。模模他飽滿的額頭,體溫真的稍微高了點。
她使盡力氣將他翻了過來,左拉右拉他的大手、拔東拔西他的雙腳才總算讓高大的體型,躺好在大床上。
「呼……」到浴室拿了條冰毛巾、又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拿出剛才在路上買的成藥,問題來了,要怎麼讓他服下藥丸?
「拓蓮?拓蓮?」
千辛萬苦把沉重的男人拉靠在自己身上,她試著倒一小口水進他嘴里,很顯然病人一點都不合作,嘴巴連張都不願意張開一點,讓水滑落到衣服上。
跋緊把他胸口上的一片濕潤擦干,挫敗的看著沉睡中的他,她從來沒有照顧過生病的人。
第8章(2)
「拓蓮?」她含了一口水,沒錯,武俠片里對付昏迷的人都是這麼演,只不過她把療傷的藥丸換成成人感冒藥而已。
含水的小人兒雙頰一片燒紅,沒、沒辦法,誰叫他叫都叫不醒。
捧著他的睡臉,將口中的涼水哺到他嘴里,是成功了沒錯,不過他也把水全吞進喉嚨了……這樣怎麼吃藥?瞪者睡夢中的他,這家伙,就連睡覺也要讓她傷神!
索性將開水跟感冒藥一塊含到嘴里再試一次,是成功了,不過他的眼楮也睜開了。
男人一個俐落的翻身將她壓在床下。
看著他帶著笑意的眸子,「你騙我?」看著俯在自己上方的英俊臉孔,她應該生氣不是嗎?
「沒有,我哪有騙你?」他抓著她的小手貼在自己額上,「你模模看,是不是燙燙的?」
他就像個被冤枉的小孩子一樣,一雙眼楮充滿了無辜。
他所言不假,他的體溫真的稍微高了一些,甚至連吐出的氣息也讓她感到燒燙,熱力像是從他身體輻射出來一樣環繞在她的四周。
強烈的存在感讓她實在無法忽視他。
「我只是很高興看到你嘛,我身體不舒服的就好像快要死掉一樣。」蒲生拓蓮將頭顱埋進她縴細的肩窩,就算下一秒鐘會被踹飛出去,他也認了。
好香,比任何一種香水都還要令他心神向往。
一手攀上他寬闊的肩、一手輕輕撫著他的頭顱,她該推開他,可是她不想,或許是因為他生病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不想他放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離開。
「我可以親你嗎?」他撐起手臂說著。
拉下他的頸子,依他要求,輕快的給了他一個吻。
蒲生拓蓮瞠大了一對眸子,他已經做好飛出去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飛出去,還被親了一下……
她親他、不是他親她!
「淇淇……」他是不是在作夢?他是不是頭昏得眼花?
男人目瞪口呆的蠢樣讓她笑了出來,他都生病了,她又怎麼硬得下心腸?
順其自然吧,這些年來他的轉變是有目共睹,她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試試看?
最糟的情況不就是再心碎一次嗎?這些年來躲著他,自己又何嘗好受過?
蒲生拓蓮戰戰兢兢的低下頭,將微微顫抖的唇印上她的唇……
她接吻的經驗不多,就只有上次被他半途拋棄的那一次經驗,她只知道不能緊閉著嘴唇。
男人小心翼翼的吻著她,他不怕被她攻擊,只怕她有任何一點點不願意、或是抗拒。
兩只小手有些催促似的攀上他寬厚的肩頸,她記得他那次可沒有這麼溫柔。
「淇淇,真的可以嗎?」他強迫自己暫時放開她香甜的唇瓣。
「你跟女人上床都會先這麼問嗎?」
上、上床?她、她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嗎?她要給他?
「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女人上床了。」蒲生拓蓮急急的為自己澄清。
說不介意他身經百戰是騙人的,可是她更愛他不是嗎?
這麼多年來她不是沒有想過要交往其他男人,可是她沒有辦法,除了他,她無法忍受其他男人太過于靠近自己。
「親我。」
「我沒有辦法只是親吻而不踫你。」他老實的說著。
禁欲的生活過了這麼多年,他一點都沒有把握在面對她的時候還能把持的住,她,不是其他女人。
「那就踫我。」
蒲生拓蓮目光復雜的看著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說這話代表什麼意思嗎?」
「你不想跟我嗎?」她以為這次他是想要自己的。
「你確定要把自己給我?」
她再次送上自己的吻。
蒲生拓蓮低吼一聲!就算她等一下後悔,他也絕不放手!
這吻來得急、來得狂,叫她幾乎無所適從……
「拓蓮……」
不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密密麻麻的吻貼緊了她稚女敕的雙唇,他剛才問過她、給過她機會拒絕的!
當潔白的頸項被咬住時,她瑟縮了一下。
……
蒲生拓蓮粗喘的氣息尚未平復,抱著小家伙翻過身,「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