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有讓我說完嗎?」陳余達一臉凶狠,大聲吼向一臉沒他事樣子的肇事者,接著又馬上變臉低下頭,可憐兮兮地朝李靜宣啜泣哭聲說道︰「嗚……痛、痛死我了啦。」這一吼,在書房連線處理國外事務的陶子健也听見了,走出來一探究竟。
「誰叫他自己要叫你小柔柔。」冷雲翔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里不對。
「怎麼啦?」陶子健也走出來。
「伯父。」冷雲翔朝陶子健說道。
「你也來了,一起烤肉,這些小伙子難得來一趟。」
「好。」
「陶爸,你看啦,他都亂打人。」陳余達還是拉著李靜宣的手不放,走到陶子健面前,用力指著自己流血的嘴角給他看。
「哎呀,怎麼流血啦?」
「人家蹲在那邊生火,他無緣無故就給人家一拳,嗚……好痛喔。」別的本事沒有,撒嬌他最在行。
「爸爸,雲翔哥哥不是故意的,我去拿藥。」陶水柔趕緊替心上人澄清,接著進屋子里去拿藥。冷雲翔朝陶子健聳聳肩。
林偉已經習慣陳余達只要有一咪咪受傷還什麼就馬上拋棄他的男性尊嚴,一股勁兒的猛跟李靜宣撒嬌。
「沒事、沒事,他是柔柔的男朋友,也難怪他會誤會,大家一起好好相處。」陶子健好笑的說著。
「陳余達。」林偉看著堆在地上的木炭。
「干嘛?」靜宣好溫柔喔,受傷真好。
「你到底會不會生火?」
「……」哪壺不開提哪壺。
「嗚……靜宣,還是好痛喔。」
「有火種跟瓦瓶槍,你們不知道嗎?」陶子健問著。
換人生火,東西馬上上架烤了。
「我要吃這個,要幫我烤的女敕一點喔。」陳余達趁著自己「受傷」,膩在李靜宣身邊。
「好。」看到余達受傷,李靜宣也就由著他了。
「陶爸,這烤肉醬你自己調的?」林偉拿起沾烤肉醬的刷子往架上的食物涂上薄薄一層。
「是啊,怎樣?跟小時候調的不一樣?」好久沒調醬料了,不知道手藝有沒有退步?
「太久了,都忘記是什麼味道。」
「哈哈……你跟余達小時候就只會猛吃,根本沒在品嘗。」
不虧是男孩子,食量真驚人。
「唉,柔柔,你說喜歡的就是這個家伙喔?」記恨自己被打,陳余達就是看不順眼冷雲翔。
「嗯,對啊。」討厭,干嘛問得這麼直接,陶水柔的臉都微微發紅了。冷雲翔看了陳余達一眼。
「干嘛不找個年輕力盛的,像這種大叔很快就不行了。」陳余達痞痞地說著。冷雲翔停止手上翻著肉片的動作,看著陳余達,「我有的是技巧。」冷雲翔正色說道。他絕對不能接受別人看不起他在床上的表現!
「噗!」陳余達噴出嘴巴里陶爸泡的茶,這種經驗百戰的話他也說的出來?
「咳、咳。」陶子健微咳兩聲。年輕人真是百無禁忌。
林偉稍稍挑眉,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沒有停止手上翻轉烤肉架上食物的動作。陶水柔和李靜宣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好臉紅地裝作沒听到……
「哼!技巧有什麼了不起,年紀大了自然也就熟練了,我可是要把我的童真獻給我的老婆,你有嗎?」陳余達不甘示弱,抬起下巴。
「你干脆去請小發財車廣播你是處男好了。」冷雲翔夾起一塊肉片放到水柔盤子里。林偉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處男還能這麼囂張、大聲嚷嚷的,也只有陳余達一個人了。
「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我要把我的全部都獻給我老婆。」
陳余達把頭轉向旁邊看著李靜宣,認真地說︰「你放心,除了你,我不會讓別人月兌我褲子的,唔……」
李靜宣臉紅到不行。用力把一朵大香菇塞進他嘴里。
「唔……燙、燙、燙!」陳余達張大口哈氣。
林偉很好心的用紙杯裝了幾個冰塊,倒進一些飲料,拿給陳余達。陳余達一股勁兒飲盡,「啊……」真過癮。
冷雲翔再認真不過看著陶水柔,「過去我沒有辦法消除,但是從你來的那一天起我沒有別的女人,從今以後也是,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其他女人。」陶水柔感動地看著冷雲翔給他的承諾。
不枉費柔柔從小惦記他到現在,可她呢?李靜宣看向哇哇跳的陳余達搖搖頭。林偉看向冷雲翔,這家伙是認真的。
冷雲翔瞥了陳余達一眼,「雖然我沒有辦法像那小表一樣還是處男,也答應過伯父在結婚之前不亂來,所以到新婚之夜前,我會守身如玉的。」陶水柔臉紅地低下頭,他怎麼好在大家面前說這些。
「唉,誰是小表?」陳余達跳起來看著「大叔」。
「你別再自取其辱了。」林偉好心的提醒從小到大的兄弟。
「不是小表頭就別毛毛燥燥。」冷雲翔夾起一旁串好的花枝放上烤肉架。
「哼!」陳余達幸幸然坐下。
「宣……」李靜宣一听見他惡心的叫聲,馬上一眼瞪過去。
「靜宣。」陳余達馬上改口陪笑,她不準他叫她宣,女生嘛,總是臉皮薄的啦。
「我要吃牡蠣。」陳余達綻放他迷人的笑容。
「把那些肉吃一吃。」中午了。
「好。」
「陳余鋒是你什麼人?」冷雲翔若無其事的冒出一句。陳余達張大嘴,等侯著靜宣把肉送進自己口中,眼楮飄向發聲者。
他慢條斯理的嚼著,「我大哥啊,干嘛?」
「你可一點都沒有你大哥優秀的影子。」
「我跟我大哥很像的好不好?」陳余達很爽的嚼著嘴巴裹的肉,這可是宣送到自己嘴裹的肉。
「只有名字像。」陳余達轉頭看著李靜宣,扁嘴,「你看,他一直欺負我,打人還這樣。」
「你是真的跟陳大哥一點都不像啊。」偶爾跟林偉去他家,看過陳大哥幾次,他成熟、穩重、內斂,跟陳余達完全是兩個樣。
「那你比較喜歡我還是我大哥?」陳余達不爽的問著。
「當然是陳大哥。」那怎麼可以!
「我哥很老唉。」這小子不想活了,陳余鋒跟他同屆,哪里老?
「雲翔哥哥,你認識陳大哥?」陶水柔記得陳大哥好像跟他差不多大。
「嗯,他是我出國留學的同班同學。回國之後偶爾會聯絡,人很不錯。」怎麼會出一個這樣的弟弟?
「你以後有打算接班嗎?」冷雲翔看著烤肉架上的食物,一邊翻動,一邊問陳余達。
「當然有,我媽就生我跟我哥兩個。」問這什麼廢話?
「其實也不用,以你哥的能力可以獨當一面,況且看你這樣子,陳伯父也沒有在栽培你。」嗯,這串快熟了。
陳余達嘴角微微抽搐,不損他很難過是嗎?
「對啊,陳大哥很厲害,他跟雲翔哥哥一樣有跳級對不對?」
「嗯。」他和蒲生拓蓮、陳余鋒是當時唯一的三個跳級生,而且都是東方人,引起不少學術界的注意,只可惜,他們全都無意往學術界發展。
「什麼?」這大叔竟然也能跳級?
「雲翔哥哥很厲害的。」陶水柔朝陳余峰說道︰「他才不像你會在課堂上搞些有的沒有,不正經。」
「我哪里不正經?我成績比你好唉。」一直都是他跟林偉在競爭一、二名好不好,還敢看扁他。
「余達他啊,每次上實驗課都拿酒精燈來爆米花。」陶水柔挽著冷雲翔的手,朝他說著陳余達的無俚頭事跡。
「難怪一副沒腦袋的樣子。」冷雲翔幸幸然地說著。
「陶水柔,你自己也吃的很高興好不好。」這家伙真是胳臂往男人彎,有了男朋友就這樣。
被說中了,陶水柔訥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