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男,摸哪里(上) 第6頁

夏日的早晨天亮得很早,六點多的陽光已經投射入屋,沈淺一大早起來,伸個懶腰,看了下自己床頭的鬧鐘,見才六點多,又倒床繼續睡覺。

沈淺定的鬧鈴是七點,所以打算繼續睡覺,在漸漸進入睡意時,她的房門被人敲了起來,有一陣沒一陣的,卻足夠把人吵醒。

沈淺被干擾地起床,眉毛蹙了一團,爬起床去開門,準備對這位打擾她睡覺的人發牢騷,她把門一開,與她視線平行的對面沒有人,她低下頭,只見她的雜毛蹲坐在門口,抬起它慣有可憐巴巴的烏溜溜眼楮看著她,身後的尾巴在地上來回掃來掃去。

脾氣被這小畜生一看全沒了,沈淺一直知道心軟是自己的致命傷,就連狗也不例外,李美麗曾經明確指出她這弱點,叫她有時心狠一點,可是沈淺始終做不到,自己也沒轍。

「你想干嘛?」沈淺雙手叉腰,做出母夜叉的樣子,但語氣軟綿綿,實在是氣場不足。

雜毛搖著尾巴站起來,扭著帶她去,沈淺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跟了過去,雜毛在尤然的臥室停了下來,沈淺頓了頓,覺得莫名其妙,只見雜毛伸出一爪,開始抓門。

淺淺是跟尤然睡一間臥室,而沈淺反感雜毛晚上有爬床的習慣,于是怎麼也不肯跟雜毛共處一室,尤然深明大義,正好有三間臥室,剩下的那間臥室就留給雜毛住了。

雜毛這麼想進尤然的臥室,顯然是想見它孩兒的媽,沈淺悠閑地看著它伸著爪子一次次抓門,顯然沒有幫忙的意思,意外的,經過雜毛抓了幾下,推搡幾下,這門竟然自動開了。

雜毛立即鑽進去,沈淺嚇了一跳,想招呼雜毛出來,但這色狗只管自己進去,甩都不甩她,沈淺這下臉色泛白,這樣私闖別人的臥室是極其不好的,要是被尤然嫌棄,她還要不要在這里混了?

正在焦急萬分,卻沒听見里面有什麼動靜,沈淺心下更是疑惑加好奇了,她站在門口張目伸頸,可里頭什麼也看不到。

沈淺是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按照她對尤然這幾天的相處,知道尤然是個極其悶騷的男人,大多時間喜歡安靜,不過也不至于不聲不響;于是沈淺腦子里浮出一個畫面,一位英俊的美男不小心走路滑倒,頭部撞地,頓時躺在血泊之中,沈淺這麼一想,即沖了進去,只見淺淺伏趴在地毯上,雜毛蹲在一旁舌忝著它的臉,沈淺四下張望,臥室里竟然見不到尤然?

耶?眼楮不方便怎麼自個出去了?而且還不帶導盲犬?沈淺滿肚子疑惑。

躺在地毯上的淺淺抬起眼梢看向來人,知道是熟悉的人,動了動耳朵,又閉目休息起來,孕婦就是這樣懈怠,不愛動彈,也許尤然只是下樓而已。

沈淺如此一想,要是他突然上來怎麼辦?她這樣私闖私人領域是不對的,沈淺趕緊對雜毛招手,示意它過來,雜毛驀然回首,卻對她不屑一顧,又開始照顧它孩兒的媽了。

沈淺氣呼呼地想拉它走,雜毛倔脾氣一來,立即鑽進床底下,沈淺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這狗太得寵,已經開始恃寵而驕,一只小雜種,居然開始囂張了?

沈淺想,一定要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讓它見識一下,違抗主子的命運是什麼,于是沈淺跟著爬進床底下。

雜毛認為床底能讓自己發揮全部,沈淺只能發揮百分之十,于是開始兜兜轉轉留戀于床底不肯出來,沈淺咬牙切齒,幾次撞頭,終于雜毛孩兒媽動了一下,被雜毛看見,雜毛也就跟著出了床底,沈淺氣喘吁吁地爬出床底,還來不及起來,眼前就多了一雙腳。

沈淺驚了一下,自那雙腳往上看,竟見到赤身的尤然在眼前,他顯然是剛剛洗完澡出來,頭發還在滴水,濕漉漉的身子,腰間圍著浴巾,好似搖搖欲墜,松垮的要掉下來似的,沈淺第一次見男人這麼「坦蕩蕩」在自己眼前,一口氣沒順上來,直接打了個嗝,發現自己出了聲,立刻用手捂住嘴。

「淺淺?」尤然愣住,不大確定地說道。

沈淺不敢出聲,睜大眼楮看著眼前這赤果果的秀色,尤然見沒人回答,腳向前邁了一步,沈淺大驚,還來不及後退,尤然已經被她絆住了,俯身朝她壓來,沈淺甚至來不及驚呼……

沈淺被尤然壓倒在地,頭直接撞上地板,發出沉悶的一聲,沈淺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後腦杓,眼楮瞟了一下自己特別的部位。

在她大的上面,有一只手,那只手雖然很大,但是還是無法完全握住她的大胸,沈淺想必是剛才被撞傻了,竟然一直盯著那只手,直到……

那只手當著她的面捏了捏,手的主人還理所當然地笑說︰「還是這麼大,握不住。」

沈淺的大腦才如一道閃電馳過,飛快縮身像防一樣蹲在角落,雙手護住胸口,古里古怪地看著他,尤然也把姿勢擺正,笑說︰「沈小姐怎會來我房間?」

沈淺原本厭棄的眼神一下子軟了,這里不是她的房間,不是他有意去冒犯,而是她送上門讓他冒犯……這句話一下子讓她喪失主動權。

她結結巴巴地說︰「那個……雜毛想看它孩兒媽,它一個人不好意思進來,就叫我一同進來。」

「那你應該敲門。」尤然臉上依舊保持著他的微笑,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怒氣,但沈淺卻有種不知名的害怕,總覺得他笑容背後總有一點心思。

「我下次會的。」沈淺立即回答。

尤然笑咪咪,「也就是說以後還來我臥室,那麼下次來是什麼借口呢?」

沈淺沉默了,這只是一時口坑邙已,她敢保證,她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沈淺無法用語言表達,只能拚命地搖頭證明自己的無辜。

然而人一緊張就會忘記一些事,比如,沈淺忘記尤然眼楮看不見,尤然只是笑,如一朵清新的百合,晶瑩而又純潔。

「今天為淺淺準備了什麼食物?」

「牛肉,補蛋白質。」沈淺被尤然突然的轉移話題弄得有些懵,相當機械的回答。

尤然只是輕輕點了頭,「那麼沈小姐,麻煩你出去一下,我換個衣服。」

「啊?」

「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大方在你面前換。」尤然還沒說完,沈淺一溜煙跑了出去,帶上了門,尤然低頭微笑,抬起自己剛才非禮過沈淺的那只手,輕輕握了又握,腦里浮現曾經的一段對話。

「老婆,你小時候吃什麼長大的?」

「吃女乃粉長大的。」

「難怪跟只牛似的。」

「尤然,你去死。」一位少年順利躲避一名少女的踢腿,跑得飛快,身後的少女也正在鍥而不舍的追著他。

「老公,你跑得跟馬一樣快。」

「那是。」

「你知道你為什麼跑的那麼快嗎?」少女賊兮兮地說。

「為什麼?」

「快馬加鞭。」少女開始婬笑。

少年頓時紅了臉,怒吼︰「沈淺,你去死!」

少女卻搖蔽著腦袋,縱身一蹦,上了他的背,靠在他背上說︰「我要是死了怎麼辦?」

「那我再找一個女人,她會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錢,睡你的老公,打你的小阿,看你還敢不敢死。」少年笑得很開心。

少女立刻咬住他的耳朵,「你在威脅我。」

「誰教你敢比我先死,這是對你的懲罰。」

愛情一直沒有隨著時間褪色,只是他記得,她忘記而已。

尤然的臉色很蒼白,他那記憶里的點點滴滴,早已經滲透進他的骨髓里,揮之不去,他想過找個女人,去懲罰她的離棄,可最後他還是懲罰自己,沒有好好的照看好她,守護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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