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仍堅持把假話說下去。「就算那兩個人沒來……我也不和你做|ai。」
「你想要我,夏蘿,你為什麼不能承認這一點?」
「隨你怎麼想,我不跟你爭辯,我要上床睡覺了。」
夏蘿慢慢地往旅館走去,星野曜跟在她後面,沒有說話。
在走進房間前,她突然希望星野曜能出聲叫住她,甚至把她拉進他房間,然而他什麼也沒做,回到了他的房間。
她關上了門,疲憊地倚靠在門上,閉上眼楮。她听到他開門走出去的聲音。他要去哪里?是不是明子的房間?
想到這里,她覺得胸口好痛,就好像有人拿了錘子,拚命在她的心窩上捶敲。
是她自己不要他的,把他推向明子的……為什麼她會如此難過?難過到想哭……老天,她不懂自己是怎麼陷進去的,為什麼如此不能自拔……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誰啊?」她提高了聲音問。
「是我!」是星野曜的聲音。
她開了門,星野曜手上端了一杯牛女乃。「我加了一些白蘭地在里面,喝了它,晚上會比較好睡。」
「謝謝。」她接過牛女乃杯,一口喝光它後把杯子還給他。
他站在門口,黝黑的眼神凝注在她臉上,開口道︰「晚安了,祝你好夢。」
她的喉嚨整個哽住了,只能給他一個不自然的微笑。
那杯白蘭地牛女乃一點用也沒有。夏蘿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星野曜的眼神、星野曜的吻,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腦海里不斷重現。
接受他吧!她內心爭戰著。既然喜歡他,就去敲他的門。
不!如果她放縱自己的感情,只會得到一顆破碎的心和不再是處女。
最好不要冒險嘗試,她這麼決定。
第7章(1)
夏蘿和明子一起走進大廳時,看到一個觀光團正在櫃台辦理住宿登記。
「那些人好像是你的同鄉。」那些人腰彎得那麼低,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人。
明子看著他們。「嗯,好像是日本觀光客。」
「黑木明子!」有個女孩對著明子大叫,而後跑過來找明子簽名。
而後,整個觀光團的人排隊要明子簽名。
明子笑容甜美地為他們簽名,並用日語和他們交談。
簽完名後,夏蘿上上下下打量著明子。「我不曉得你在日本這麼有名。」
「你看著好了,將來我會比米倉涼子有名。」明子得意地說,「他們邀我下午一起去鐘乳石洞,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搖頭。「沒興趣。」
她們走進咖啡廳,在大窗戶旁邊坐下。
夏蘿注意到吧台後面的服務生,一直在對她使眼色。那個男的有點眼熟,好像是那天替小馬傳紙條的人。
她心念一轉。「明子,你要喝什麼?」
「黑咖啡,代糖。」
她走上向吧台,用破英文說︰「Two咖啡,No休哥。」
服務生邊煮咖啡,邊小小聲說︰「小馬要你想辦法擺月兌星野曜。」
「你會說中文!」夏蘿吃驚地說。
「噓,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監視嗎?」服務生不動聲色地說。
環顧了一下咖啡廳,她發現星野曜的保鏢坐在角落。她沉思了一下?「下午我會跟日本觀光客去鐘乳石洞,我會趁機逃出來,你叫小馬在外面接我。」
她端咖啡回座位。「明子,下午我跟你一起去鐘乳石洞。」
「你剛剛不是說不去?」明子不假思索地說。
「我改變心意了。」她給明子一個不自然的微笑。
稍後,星野曜來了。
他一坐下,明子就問︰「我跟夏蘿下午要去鐘乳石洞,你去不去?」
「好啊,我做兩位的護花使者。」他微笑地看著她們。
護花……少來了,監視她才是。夏蘿別過臉去,不敢正視他的眼楮。
到了下午,他們跟隨日本觀光團來到鐘乳石洞的人口。電梯是一個很大的鐵籠子,輕輕松松的就可以載著五十個人上下。
經過一段好像永恆那麼久的降落後,他們進入地下洞穴。
夏蘿四處張望。景觀雖然很美,但她非常不喜歡那些尖尖細細的岩石,而且有一種窒息感。
鐘乳石洞的解說員正用西班牙話講解著鐘乳石的形成,由于觀光團的導游只會簡單的日文,要他翻譯這麼深奧的名詞就不行了,于是星野曜幫忙翻譯著。
當星野曜被觀光客圍住時,夏蘿閃進旁邊一條小坑道。哪知這條坑道像清水道一樣,是傾斜的,她一路滑行到底,著他。
她斜抬起頭看著坑道的上方,星野曜的聲音由主坑道那邊隱隱約約的傳來,到處都能產生回音,岩尖上的水不停地滴下來。
她站起來,沿著坑道走了一會兒,越走越暗,也越來越沒空氣,這時,她開始覺得不適,也擔心起在她頭頂上方的岩石萬一松動,掉下來怎麼辦?
那種說不出所以然的壓力逐漸增加,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接著好像連牆壁都壓過來了。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遠遠的地方,好像有人在喊叫她的名字,她想回答,可是聲音怎麼也出不來。然後她又听到有人叫她,這一回還有腳步聲尾隨而來。
星野曜找到她的時候,她像毛毛蟲一樣蜷縮在地上。
「沒事了、沒事了,你很安全。」他很快用長長的手臂圈住她。
她緊抓著他的手臂,想讓自己顫抖的身體靜止下來。
避理員的聲音沿著窄小的走道傳下來,星野曜高聲回答他找到了,而後他扶著她搭乘大鐵籠而上。
看見萬里無雲的藍天,她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
「不要再想落跑了。」星野曜很嚴肅地說。
「我……我不是落跑,我只是不小心走錯路。」夏蘿囁嚅地說。
唉……又失敗了!她感覺自己似乎永遠也逃不出星野曜的手心。
這一晚,夏蘿早早就上床,而且大概是由于下午的驚魂記,她很快就睡著了,可是卻被一聲尖叫驚醒。
她發現那是發自己的口中之前,房門已被猛地打開,起居室的燈光照出星野曜修長的身影。
他走了過來,在床沿坐下。「做噩夢了?」他伸手拂開散在她臉上的發絲。
她點點頭,顫抖著說︰「我夢到我回到鐘乳石洞,這一次鐘乳石掉了下來,剛好壓到我……肚破腸流……」
「只是夢,你不可能回去鐘乳石洞。」他又說︰「我去給你叫杯威士忌,我只有這個藥方,不過或許有點效。」
他出去後,很快的拿了個玻璃杯回來,她拿它當藥水,一口口慢慢喝干,然後再度躺下。
她沒有睡多久,再度被自己的叫聲驚醒,又被重復的夢境弄得顫抖不已。這一次她的死狀更慘,身首異處,她掙扎了好久才醒過來。
他再度出現在門口,不過起居室的燈光已暗,只見他模糊的身影。
她睡意朦朧的低聲道歉,而且用力的搖頭,想擺月兌疲倦和威士忌所造成的無力感。
他走過來,拉開她身上的被單,她正想問他要做什麼,就被他抱離床鋪。
「你要抱我去哪里?」
「我的床上。」他跨著大步經過起居室,走向他的房間。「如果你的惡夢還要做下去,至少我不必再下床來。」
「不要,我不要跟你睡……」她的聲音有點慵懶,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單。
「我要回我的房……」她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他月兌鞋上床,躺在她身邊。她自然地依在他懷里,他順勢摟著她。
這女人果然適合他,摟著她的感覺真好,如果做|ai的話……不久,他也進入夢鄉。
夏蘿這一覺一直睡到陽光透過窗簾時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