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合一一級棒 第24頁

「我和你媽咪從來沒有吵架,我們只是意見相佐。而你不是被關進書房,只是在書房里看書、玩電動。至于昨天那位漂亮阿姨,從來就不是什麼情敵,不準在媽咪的面前亂說,知道嗎?」簡克用一一糾正兒子的想法。

「知道。」

「克用,你來得正好,現在麻煩大了。」白夫人揉著太陽穴,走出房間。

「怎麼了?伯母,你頭痛嗎?」

「怎麼還喊我伯母?該改口……唉,現在亂成一團,我也不知道該讓你喊什麼才好。」白夫人想到剛才掛斷的電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白雪的爹地打電話來,要我搭下午的班機回香港,他說白雪的爺爺,就是白老爺子,跟嚴家老爺子達成協議,要讓小兩口在三月結婚,動作快得讓大伙措手不及,主要是看不過去兩名晚輩訂婚訂這麼久,每次催他們結婚就有志一同的推說事業有成再說。結果白雪這次在生死關頭走一遭的遽變把白老爺子嚇壞了,他說再怎麼不濟,也不能讓嚴家還沒娶進媳婦,就被外人說嚴家死了媳婦。老爺子堅持等白雪復原八成,在三月底就結婚,婚禮體諒白雪大病初愈,可以簡單,但是不能隨便,所以才叫我趕快回香港張羅。這下麻煩大了,我剛才還不敢跟白雪的爹地說樵之的存在。我看我不能等到下午,現在就去機場,盡快回香港,先跟白雪的爹地討論,看要怎麼跟老爺子說才好。」

「伯母,這件事還是由我出面吧!我會負責跟老爺子談清楚。再說,我也應該正式到府上提親才對。」簡克用溫潤的嗓音和笑容,具有安定人心的效果。

白夫人也說不上來,原本亂成一團的情緒豁然開朗,好像把事情全交給簡克用就萬無一失。什麼時候開始,在她眼中的小男孩居然有這股魅力?

「我先準備早餐。伯母,你習慣西式的嗎?」

「當然習慣。」

他進入廚房,熟練的烹調食物,還不時指揮兒子倒牛女乃。

白夫人站在門口,以前她有君子遠庖廚的觀念,但是看著他這麼細心的照顧女兒,連孫子都被他拉進廚房,幫忙學著摘撿葉菜的工作,親子間的親昵讓她覺得很感動。

「媽咪,你在看什麼?」

白夫人回頭,看見女兒一身休閑的裝扮,微笑的擁抱女兒後,示意她看廚房。

白雪看見兒子正在倒著現榨的柳橙汁,簡克用在煎培根,這一幕曾經很熟悉,不曉得為什麼,她的眼眶開始發熱。

「從今以後,媽咪應該不用再為你的幸福擔心了,你幫自己挑了一個好丈夫。」

「對啊!他是最好的。」笑中帶淚,白雪同意母親的說法。

簡克用的家庭人口很簡單,父母早年離異,他和父親相依為命,父親在兩年前過世後,簡家就剩他一人……不對,現在還有白雪和白樵之。

為了要去見白老爺子,他從上飛機開始就忐忑不安,約一小時半的飛行時間里,腦袋不停的轟隆作響,這不是耳鳴,純粹是緊張造成的內耳不平衡。

「我想去上廁所。」

「你才剛去過。」白雪按住簡克用的手,不讓他起身,「你到底怎麼回事?從上飛機開始臉色就很難看,你不想見我爺爺嗎?」

「我當然要見他,我得說服他老人家同意把孫女嫁給我。」

「你在緊張?」她忍不住噗哧笑出來。

「我沒有這種正式拜會女方長輩的經驗。」他露出苦笑。當年要口試取得博士學位時,心情也沒有這麼七上八下的。

這小沒良心的,居然還笑得這麼開心!

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

白雪的雙手握住他的,緊緊包在掌心里,「如果我爺爺不同意,那我們就私奔吧!」

「都一把年紀了,又不是十八歲,何苦要私奔?」她的玩笑話舒緩了簡克用的緊張。

「你把金熙媛丟在台灣不管好嗎?」白雪壓根兒沒有想到他吃完早餐就宣布要回香港,雖然以她的身體復原狀況來說,短程飛行無礙,但是昨晚才來訪的金熙媛就是掛在心口上。

「有什麼好不好?她又不是我的責任,我連她為什麼跑來台灣找我哭訴都不曉得原因,我已經通知杰麥處理,這是我能做的,已經盡力了。」

這時,廣播聲響起,告訴所有的乘客飛機即將降落機場,請系上安全帶。

簡克用的腎上腺素又開始狂飆,臉部線條緊繃。

白雪試圖跟他聊天,轉移他的注意力,但是兒子第一次踏上香港土地,好奇的問東問西,問題多到白夫人幾乎招架不住,只好由白雪權充解答老師。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簡克用決定一抵達香港就直接去拜會白老爺子,沒想到才出機場,都還沒看見安排來接他們的司機,就先看見白博仁。

「爹地,你怎麼會在這里?」

「是我要你爸親自過來一趟。」走在後頭的白夫人開口,一手牽著白樵之。

「這孩子是?」白博仁不解,老婆怎麼牽著一個小男孩?他的父母呢?再說,這小孩的五官輪廓還真是熟悉。

當他的視線落在簡克用身上時,恍然大悟。

「你有孩子?還這麼大了?你怎麼還敢說要回來追我女兒?簡克用,你到底把我白家當成什麼?」他怒聲斥喝。

「爹地,你先別生氣,這孩子姓白,白樵之。」白雪迅速上前扶著父親,阻止他說出更不入耳的難听話。

「白樵之?」白博仁愣傻住,看見女兒堅定的點頭。「這是怎麼回事?」

「大庭廣眾下吵鬧,像什麼話?先上車再說吧!」白夫人拉著丈夫,朝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

「外公的脾氣不太好耶!」白樵之乘隙月兌離外婆的手,回到母親的身邊。

「接下來要靠你了,乖兒子,記住媽咪教的,嘴巴要甜一點,知道嗎?」

「為什麼我年紀這麼小就要學會阿諛奉承?」這是白樵之最近學會的成語。真是汗顏,老爸說他不能忘本,最近逼著他看什麼三字經,他知道台灣人把三字經當成髒話,讓他念著也超想罵三字經。

「胡說八道!這是尊敬長輩,什麼阿諛奉承?」白雪捏了捏兒子軟女敕的臉頰,不承認自己教育失敗。

所有的人都坐進車里,司機立刻開動車子。

白博仁瞪著坐在正對面的陌生小男孩,他一雙大眼楮黑白分明,閃著好奇的光芒,絲毫沒有被這股凝滯的氣氛嚇到,更別提面對他這張嚴肅的老臉還能鎮定的微笑。嗯,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性格很得他的心。

「你媽咪是誰?」重要的事還是得搞清楚。

「我媽咪姓白,單名雪字。」稚女敕的嗓音沒有退卻,「您是婆婆的丈夫,媽咪的爹地,所以我應該喊您外公吧!外公好,我是白樵之。」自我介紹完畢,他還會敬禮,表示尊敬。

「樵之好乖。」坐在白樵之身邊的白夫人馬上將他摟進懷里,「老公,孫子很聰明吧!」

「孫子?白雪,你最好把一切解釋清楚。」白博仁不怒而威,雖然在孩子的面前談這些事不好,但是他一直以為是黃花閨女的寶貝女兒,從小就接受英式淑女教育,什麼都給她最好的,教出來的結果就是未婚生子?

「還解釋什麼?不就瞞著我們未婚生子!孫子都這麼大了,女婿也上門負荊請罪,你還要氣什麼?」白夫人搶先開口。

白博仁無言,只能無奈的看著妻子。

「現在的問題是爸爸,他老人家一旦應允的事,怎麼拉得下面子收回來?」

雖然知道妻子說的有道理,但白博仁還是決定要問清楚,于是看向簡克用。「你什麼時候知道孩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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