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就完了?”游堑仁不能相信,股份不是问题,镯子不是问题,
视频刚完,伍谦悦就把文件,镯子,支票都扔给了他。一份不差!
“游堑仁,那40,的股份,我已经转成你的名字了。你现在可是游氏集团真正的最大的股东,不用担心有人会和你抢位置了。你的镯子,我让悦还给你。买镯子的三百万,他也会还给你。换了你这么多钱,我们两,两清了吧。”
第一段是给游堑仁的。
手机上有两段录好的视频。思琪的笑颜在屏幕上化开。
“自己看吧!”从怀里扔出一个手机。
可是……
如同火山一样爆发,很容易。发泄,把整个教堂都砸了,很容易。宣泄自己的愤怒,和萧楠干一架,两个人打得死去活来,很容易!
他的血液不断的沸腾着,他觉得自己的头顶在冒烟,如同煮开了的开水,不断的冒着蒸汽。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爆发。
伍谦悦转了个身,说不下去了。紧握着拳头,面对着圣母像,努力的平息着。可他的背,却一直不断的起伏着。无法平静。
“我是问你,你到底把她的心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她为什么,为什么……”
可是,他确实不明白。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伍谦悦压制不住怒气,忽然狂吼了出来。吼声如雷,连萧楠也愣在原地。
“你什么意思?”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把思琪藏哪儿去了!”伍谦悦继续冷笑,目光冰冷,如锋利的冰刀,直刺着他。
游堑仁不还坐在这里吗?一如往常的傻!
这里,他感觉不到思琪的存在。或者说,思琪躲起来了,想看看他会做些什么,想最后考验一下她?是有转机的!
“开始什么,琪儿呢?琪儿怎么没有来?你们把她藏到哪儿去了?”萧楠三两步走到他们面前,怒着眉眼,死死的盯着他们。极其的焦躁不安。
游堑仁坐在台阶上,看着他,没来由的发着寒。而伍谦悦靠在讲台旁,却显得不削和无奈,冷冷的笑了笑:“该来的人都来了!我们开始吧!”
果然,这里根本没有举行什么婚礼!萧楠冷笑一声。笑声在教堂里穿梭,极其阴冷。
教堂里的光线很暗,一如往常的空空荡荡,只有小圣母像下的十几盏烛光不停的发着微弱的光亮。
萧楠怔了怔,推门而入。刚走了两步,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门自动裂开了一条缝。
良久,教堂里却传来了浑厚而不耐烦的声音:“萧楠,不要在那儿鬼哭狼嚎,到了就进来。”是伍谦悦。
不信!不信思琪会这样扔下他。
“琪儿!”忽的,头皮一炸,深入骨髓的的寒意慢慢的包围着他。他觉得一切都在离他远去,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这雨中。大声的叫喊着,用力的拍着门。一声一声,声嘶力竭。
她真的不在这里结婚!她把自己骗了!
否则,昨天晚上那五辆车怎么解释?她空空如也的家怎么解释?
萧楠心中没来由的很乱。难道,难道他们已经避开自己,举行了婚礼?或者,他们并不是在这里举行的婚礼。她知道他不许她结婚的,知道他会来的。可这次,她伤得太深,他铁了心的要甩了他。
为什么这么静!
风快乐的吹着。撩起他的衣。吹乱他的发。
一时失神。举起手,却不知道应该先敲门,还是应该蛮横的推开,还是应该站在这里,等里面的人为他开门,还是应该叫人把这门砸了。
没有花,没有芳香,没有音乐,没有隐隐约约的祝福。偌大一个婚礼现场,却显得如此的寂寞。
一直很安静!安静的叫人觉得诡秘。你只听得见雨水滴滴答答打落在房顶的声音。这里是繁华的市区,是举行婚礼的教堂,却失去了该有的喧闹与喝彩。
萧楠气势汹汹的从车上冲了出来。推开打伞的跟班,直冲到那扇紧闭的木门前。却在木门前踟蹰。
宾利车直开到教堂门口才停下来。
悍马车在街区里不同的点停了下来。似早有计划。车上的人,穿着清一色的深黑西装,带着深黑的墨镜,如同死神。下车,即迅速的制服了游堑仁安插的安保人员。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迷茫。
果然,十点半,教堂的铃声刚被敲响,“当!当!当!”拖得老长的三声,在整个城市的上空鸣响。一辆黑色的宾利以一百八十码的速度,疯狂的、愤怒的急冲而来。后面,还跟着数十辆深黑的悍马,横冲直撞,同它一起发狂。
但教堂外那三条街区上的安保人员,仍旧是严正以待。雨,不算什么。寂静,不算什么。暴风雨前,总会有片刻安宁的时刻。
阴冷、湿漉漉、灰蒙蒙的日子,人们都希望躲在室内。不管有什么热闹,也没必要去凑上一凑。
为了秩序、安全,教堂外的三条街区,都被戒严了。但现在看来,戒不戒严似乎都不重要了。就好像得到了集体通知,或是为了给结婚的人尴尬,没有观礼的车行驶而来,没有媒体的长枪短炮架设在外,更没有看热闹的人群。
雨仍旧在下,细细密密,从黑夜到黎明,再从黎明到八点、九点、十点……天空依旧阴云密布,浑浑噩噩,看不到一丝转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