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虎挑情 第6頁

「你想,我會如那個老頭的願嗎?」他冷冷地問,斜睨著沈天擎。

「你想到什麼好辦法對付他了嗎?」沈天擎遲疑的問。

「沒有。」

他果決的回答令沈天擎為之一愣,「啊?」

「你往下看不就知道這次誰會贏了?」江承輯的嘴邊噙著一絲冷笑。

那冷笑竟令沈天擎起了寒顫。這幾個月來,江承輯都不和森野樊宇說話,這樣有意味的冷笑,看起來他們爺孫倆免不了又要有一番激烈的爭執。不過江承輯已非數月前那個個性毛躁的人,他沉穩冷眼看待事物的態度,一定會今森野樊宇心驚的,唉!他只求一切和平落幕就好。

「回到台灣的這幾個月來,你幾乎都住在頂樓,最近我听源伯說你常回去老家,看來你倒是能適應了,不會再觸景傷情?」沈天擎這次是以朋友關心的口吻問他。

江承輯看了他一眼,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有他心底清楚為什麼最近喜歡回老家住。就算沈天擎是他唯一信任的好朋友,他也不想將自己內心那陌生的悸動告訴他,因為連他自己都還搞不清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今天我會將一切的事情都交代好,明天開始就由你代理一切向外的事務,公文方面每天下午由林秘書送來給我就好。」江承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回答不出來,所以就開始交代起事情。

听到江承輯丟了這串話下來,沈天擎有些訝異,自從江承輯接掌森野集團以後,從來沒有放過自己一天假,從沒有一天不到公司,這次是怎麼回事?

江承輯看出好友的疑惑,不過並不打算向他解釋什麼,只是示意他可以出去。

沈天擎向他點點頭後,滿月復疑問的走了出去,他明白要是江承輯不想說,再多問也只是白費唇舌。

第3章(1)

這天清晨天空下著毛毛細雨,整個天際都是灰蒙蒙的,石馨蘭穿著一身輕便的服裝,長發扎成一束高高的馬尾,神清氣爽的看著窗外,絲毫不被陰霾的天氣所影響。

「小馨,我看今天天氣不好,就不要出去運動了。」李玉玫看天氣這麼差,擔心的勸她不要出去。

「老媽,只有飄毛毛雨而已,而且地上都沒有建,沒有關系啦!下個月就要世界舞蹈比賽了,我不好好加強體能怎麼行呢?」

一年一度的世界舞蹈比賽是每個練舞人最想參加的,石馨蘭當然也不想錯過這次的比賽,雖然能揚名國際,不過她卻不在乎名利,最重要的是能觀摹其他各國選手的舞姿,這樣她的舞技才能進步,教給學員更新潮的舞步。

「那你自己要小心!」李玉玫知道石馨蘭一直是個獨立有思想的女孩,一旦決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變她的想法,像她從小就一直很喜歡舞蹈,所以從幼稚園到大學都一直學舞蹈,到現在也有一點小成就了。

「嗯,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她笑著在石母臉頰上印上一吻。「我走了,掰。」

出了家門,石馨蘭來到往常練舞的地方,先做柔軟操後開始跑步、跳躍。

也許是因為自恃對環境的熟悉,而忽略了氣候不佳的因素,她在往後翻騰時一個不穩,落地時竟然扭到了右腳,叫了一聲後跌坐在地上,雙手撫著傷腳。當模到傷處時,石馨蘭痛叫了一聲,她知道得靠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回到家,所以先用右腳支撐,再把右腳輕輕放在地上,誰知這樣輕輕一放也痛得半死。

「哇!懊死,痛死了。」石馨蘭低聲詛咒,借以轉移痛得要死的感覺,那劇烈的疼痛令她跌坐在地上,原本整齊的頭發因為掙扎和冒汗顯得有些凌亂,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狼狽。

她低垂著頭想再次嘗試站起來,下一刻卻發現自己整個身體懸空,落在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里。沒有多想,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石馨蘭發覺這個人抱得很緊,只好手腳並用的掙月兌想離開,甚至對他破口大罵了起來。

「喂!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干嘛亂抱人,呀你!我又不認識你,真是莫名其妙!」掙不開他的懷抱,石馨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開罵了再說。

石馨蘭抬起精致秀麗的小臉,臉上滿是驚愕,連身體都停止了掙扎。「是你!」她驚叫著指著他的臉。「你怎麼會在這里?」問完後,她驚訝微張的小嘴,還是張得大大的。

江承輯抱著這副散發著女性幽香的胴體,看著石馨蘭瞬息萬變的豐富表情,眼底閃過一絲好玩興味的光芒,卻不顯現出來,只是面無表情淡淡地對她說︰「我住在這里。」同時抱著她往那棟大別墅走去。

看他根本沒有放下自己的意思,石馨蘭連忙對他大聲喊著︰「放我下來!我才不要你抱。」怎麼那麼倒霉?明明是要找個地方來避開他,好安心的練舞,怎麼會練到他家的空地來了?

江承輯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叫囂抗議,依然穩穩的抱著她走向門口。

石馨蘭對他的充耳不聞感到十分的不滿,忍不住伸出手推著他的手臂,「喂!你這個人是耳聾啦?我叫你放我下來。」

她忍不住尖叫,因為他突然松手的動作,害她一個防備不及,差點要和地面接吻。從這種高度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她連忙抓住他的衣袖,待驚魂未定的心髒慢慢的穩定下來後,才用力的打了他一記手臂。「你這個……唔。」

石馨蘭忍不住瞪大圓眸,不敢置信江承輯竟然吻了自己。從來沒有被人吻過的唇瓣就這樣被他緊緊的壓住,感官之間霎時充滿了男性的氣息,讓她意亂心慌、不知所措;不曾經歷過這種親吻的感受,讓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石馨蘭正想伸手推開他的頭並且開罵之際,他早已移開了唇,並揚起一抹淡笑,對她道︰「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很恰的女人?」

江承輯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石馨蘭為之傻眼。真設想到這個男人笑起來竟然好看到令她為之心動的地步,可接下來他說的話卻讓她不以為然的翻了翻白眼。

「沒有人說過,只有你。」她加重語氣的說。

聞言,江承輯的嘴角呈現上揚的弧度,挑眉對她說︰「喔!這麼說來,就只有我這麼有榮幸能讓你表現出恰的這一面羅?」他突然停下來低頭看她。

「榮幸你的頭啦!」她沒好氣的反駁︰「我的溫柔對你這種人而言是一種浪費,你只配看到我粉恰的一面,要不然我就會被你這種虛偽的男人欺負。」

「哈!炳!炳!」江承輯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什麼恰?她可是一個很溫柔又可愛的女人,根本就和那個字八竿子都打不著關系,要不是因為他,她的火氣怎麼會常常上揚?對于自己在面對他時失去理智而毫無氣質的表現,她都覺得很難以理解呢!

現下這個讓她完全變了個人的罪魁禍首,竟然敢當面說她恰?哼!正當石馨蘭想要和他理論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他家的大門口,而門口站了一個看起來很可愛的老人,她忙著打量老人,沒有時間再和他多說什麼。

站在大門口的源伯吃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少爺竟然抱著一個女人開懷大笑?這……這是怎麼回事呀?難不成是他看錯了?少爺不是最討厭女人的嗎?怎麼會抱著一個女人笑成那副模樣?

源伯急忙拿下老花眼鏡仔細擦拭干淨,再瞪大雙眼,唯恐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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