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馨迅速把书合上,但是似乎这样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句话的确是顾晟泽写的,“mieuxvautaimerdanslesenfersqued‘êtresansamourdansleparadis.”(在地狱里相爱总比没有爱情的天堂好。)
顾晟泽大概觉得用法语写,不会有太多的人看见,他哪晓得苏奕舫的法语简直好到天上去了,怎会看不懂这行字?这一看就是送给晴人的诗句,普通关系的俩人如何写的出这样的句子。
“哥哥,你别生气,就是一本书而已,你不喜欢我扔了就是。”
“都看了一大半,扔了多可惜。”
苏奕舫有些微醺,江宛馨已经闻到了他身上丝丝酒味,但又不知道他今晚过来她房间究竟是要做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训斥,怕是时间也有些过晚。
索性不答他的话,低着头,长睫遮着双眸,把所有悲哀都藏了起来,以为眼前的男人发不现。
这种姿势却愈发让苏奕舫恼怒起来,今上午还在他办公室倔着跟一头小豹子似着,若不答应她的要求竟然还敢拿死来威胁他,晚上倒变得这么安静……看来真是上午答应了她的要求,了却她的心事之后,连普通的应付她都不想去做了。
眼里究竟还有没有他这个哥哥?!
床上的可人儿却不知情,头发温柔的拨去了一边,露出白皙的脖颈,发尾却趴在胸前,隐约挡住了沟……
这一身的女人味,无不是在自己的循循善诱下条教出来的……这么好的一个诱物,居然想让自己拱手想让,当他苏奕舫是什么人?!
“你必须属于我……”忍不住说出了声,手指插入她后脑勺的头发里,把她的脸死死摁去了自己唇边,江宛馨来不及挣扎,就被启开了牙齿。
怀里的可人儿自然不敢反抗,几番用力,浑身就软绵绵下来,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渐渐发热,燃烧起来,不禁的叫出了声,“哥哥——”
虽然心里也有气,但是好歹也是有些日子没有碰她,自然也是有需求的。
如果身上的男人一味求欢直倒黄龙,怕也是没这么容易降服,偏偏他又有使女人欲仙欲死、花样翻新的娴熟技巧。身上的敏感点通通在他掌握之中,只需轻轻一撩拨,总会焦躁难耐亢奋忘情,他却不急,不紧不慢的触摸着每个点,直到怀里的人着了火,求着他快点再快点,这才恰到好处的把握住火候的……
与其说是满足他,不如说她也同样被满足,死死扣住他的肩膀,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放心的到达最高点……
“呀——”
抑制不住的叫声终于从唇边滑了出来,男人瘫软在女人身上,丝毫力气都献了出去,毫无保留。
完事之后,江宛馨侧过身,想把身子塞进他的怀里,哪知苏奕舫却快速起了身,拿起床边的衣服套去了身上,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去。
“哥哥,不要走!”背后喊住他,俩人刚做完,他就这样抛弃她离去,这样的待遇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还不如刚才不要碰她,何必让她这样大起大落,刚被温热的娇躯就突地扔进了冰窖里,冻得骨头仿佛都在咯吱作响。
苏奕舫停住了脚步,他也是有些心疼,床上的女人又不是外头那些出来的卖的货,哪有做完之后就把她一人扔在冰冷的床上,这叫她今晚如何睡的下去?可是又想起之前对她宠爱有加、事事满足,她却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哪怕再是被人下药,也是看着心中冒火!
又来了火气,狠狠地撩下一句。
“自己睡吧,我看着你更心烦!”
“这又不是我的错,为何你要这样惩罚我?”终于还是怨恨了起来,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竟然还从床上爬了起来,径直走去他身后。
紧紧的抱住他,手绕去了他前胸,身上本来就没有遮盖物,直白白的贴住他的后背,柔软又起伏,哪怕是刚泄了火,依然是禁不起这样的魅惑……
深吸了口气,再次转了身,捧着她的脸又是一顿猛嘬,直把她弄得快要窒息,这才放了手。
语气依然是冷冷的,眼神也是躲开她,不想让她发现他眼里的怜爱。
“好了,已经给的够多了,快去睡吧。”
“哥哥,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对我吗?”眼中噙着泪,手我指却紧紧攥着他的手臂,仿佛担心一松手,他就会离她而去。
“不知道……”
第一次这样来答她,竟然给她“不知道”三个字,江宛馨吓愣住了,随后泪水决堤般的流了出来。
什么叫不知道,这是不打算爱她了吗?
她从十三岁开始就是跟着这个男人,她的全部世界都是他一手搭建起来,虽然她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虽然她也想过逃离他的控制,但是真的到要离开他这一步,她又无比的害怕……
她也知道他是这世上最疼爱她的人,如果没有他的爱,怕是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的意思是,不爱我了?”
“你想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我很累了,都早点休息吧。”苏奕舫把她的手硬生生的扳了开,身后的女人却不死心,又十指扣住。
苏奕舫来了脾性,索性再一用力,一不小心把女人推去了地上。
疼得尖叫了一声,苏奕舫却看都没看,大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摔在地上江宛馨痛哭起来,手臂刚才直接摔去地板,皮肤都擦去了一块,露出红丝丝的血印,若是往常苏奕舫早就扑了过来,定是心疼要死。
可是今晚是不会有人再来疼惜她了。
哭了好一会儿,地上毕竟是冰凉,只好站了起身,又缩去了床上,可是把被子一掀开,却看见床单赫然出现一块血迹!
怎么会有血迹?
江宛馨突然有些害怕,这是哪里弄出来的血迹?刚才她一直被苏奕舫压在身下,应该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可是她身上并没有地方受伤,这血又是何来出处?
莫非是来了月事?说来也怪,这个月本来是月初就该来的,拖到现在还没出现,她的月事一向很准时的呀,而且为何裤子上又没了继续的痕迹呢?
江宛馨愈发困惑,难道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