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乔芷萱简直崩溃,她日日恨的那个女人竟是她的亲妹妹,苏奕舫这番话是打算要她的命吗?
“你若不信,可以和江宛馨去做姐妹鉴定呀,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站起了身,竟吓得乔芷杭往后退了几步。
还是怕他……
如何不怕他?连乔裕国生前都敬他三分,叮嘱他们兄妹俩一定要万加防范苏奕舫,可是他们家竟然没一个人听进去这话,都被苏奕舫骗得失了理智,其实他根本就没忘记他父亲之死。
他要的,不仅是乔裕国的命,还有他父亲亲手帮乔家打下的宏越!
“苏奕舫,你好恶毒,竟然偷偷养着我亲妹妹这么多年,还让她沟引我的父亲,若我父亲不死,你难道想让他们俩做出违背伦理的事吗?”乔芷萱咆哮起来,这一切实情甩得太快,她根本无法接受。
难怪那夜,苏奕舫要让江宛馨穿成那样,他就算准乔裕国还对绣云留了一情,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江宛馨上位!
“我再说一遍,江宛馨是我太太,你若是以后对她不敬,我可饶不了你!”不想解释,也懒得跟她废话,对付这种女人,只能是往死里整。
“那我妈,你竟然说我妈没死,她现在人在何处?”乔芷杭也反应过来,走了上前,一把抓住苏奕舫的西服外套,却被苏奕舫甩去了桌子前。
“我不知道,我不关心她是死是活,你若有兴趣,可是自己去寻她,多半,是寻不到了。”
说完便转了身,背对着这群人,好似在思索什么,可是又没人敢去正面看他,各个噤若寒蝉。
谁都知道苏奕舫这次是有备而来,他既然敢踏进这宏越大厦,就一定要拿到他要的东西。
“好了,我不喜欢在上班时间跟人聊废话,想留的人可以留,不想留的人,起身走就是,在座各位都是我苏奕舫的长辈,也是与我父亲共事过,我不会为难各位!”
桌前,有人开始犹豫,起了这身,可就是与苏奕舫为敌,真是要思量好。
第一个起身的是宏越的副总,当年苏国志死后,乔裕国却倚重的就是他,自然是忠心的很。
再来,走的是销售部的老总,乔裕国的表弟,这人虽然做事规矩,但是宏越销量死成这盘散沙,他自己也知道不走,也会被苏奕舫赶了走,倒不如主动走落个好名声。
“还有吗?”苏奕舫侧身望了望,乔家俩兄妹竟然还站在身后,真是让苏奕舫微微吃了一惊。
这俩蠢货已经到这般地步了吗?
财务处的李总监也站了起来,他也选择走——如果苏奕舫一接管宏越,第一步就会查财务账,他手上可没少猫腻,第一个死的人,搞不好就是他!
哪知苏奕舫却叫住他,“李总监,你可走不得!”
“为何?我可不想跟你干活!”语气硬气,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我也没打算留你,只不过咱们先把账对清了,你再走才好呀!”冷笑道,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阿宗,让sammi跟着李总监去办公室,可盯死了,别给我搞什么小动作!”
李总监浑身颤栗,眼珠险些跌落,根本无力挪动步子。
阿宗却让人把他抬去了办公室。
再转身坐下,环视了屋内留着的人,嘴角勾住一个弧度,这才继续开了口。
“留下的人,也未必不是忠心,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能拿到钱,跟谁做事不都一样吗?何必那么纠结呢?”苏奕舫掏出一个雪茄,旁边的一个人立刻主动的上前点了火。
苏奕舫心满意足。
“我们是不会走的,这是我爸乔裕国打下的江山,怎可给你夺去!”乔芷杭开了口,他这才意识到苏奕舫步步为营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夺走这个位置。
苏奕舫眉头一抬,这还算是乔裕国生出来的种。
“好有志气,你爸爸在天之灵应该很开心吧,只可惜你这话在我听来跟放屁一样!”苏奕舫给身边的阿宗使了一个眼色,“阿宗,把乔家少爷和小姐请去办公室,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会过来跟他们谈谈,他们的去留问题。”
来不及反抗,就被几个人拖了出去,苏奕舫冷笑一声,今天这牌打的真是顺畅极了。
摘了乔裕国办公室的门牌,扔掉了桌上所有乔裕国心爱之物,这才走了进去,坐去了乔裕国先前坐的位置,抬头一望,便是当年他父亲跳楼自杀的地方。
心里隐隐犯着痛。
他不是没恨过他父亲。
既然对母亲毫无感情,为何又要生下他,更是落着母亲一辈子孤孤单单,连死都喊着父亲的名字,而父亲倒好,说走就走,心里头念念不忘,永远是那个绣云。
可是再恨,也是父子,若是乔裕国不逼死他父亲,只至少他和他母亲不会居无定所、食不果腹,他也不用备受零辱任人宰割,若他不学着心狠手辣,怕是现在要么就饿死,要么就沦为帮人看车擦鞋的啰嗦。
只是为何,他赢了这盘棋,还是开心不起来。
眉头紧紧蹙着,他想着一个人了……
赶紧收了回来,喊着阿宗把乔家兄妹给带了过来,俩人都是怒气冲天,却不敢上前,像极了窝囊废。
“站着做什么,坐呀!”
“苏奕舫,你要杀就杀,反正人已经在你手上,随你的便!”乔芷萱硬着气,她的确比她哥哥有骨气多了。
“哈哈,我杀你们做什么,这可是一个法治社会,我苏奕舫绝不干违法的事!”大笑起来,反倒把面前俩人笑得毛骨悚然,苏奕舫却毫不在意,慢条斯理,继续说道,“芷杭呀,你欠我的钱可别忘记还了,否则呢,我会让你卖屋抵账,好像乔家大宅最近升值了。”
“苏奕舫,你这个人渣!!!”对面俩人气的咬牙切齿,可是又拿他没丝毫办法。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现在就是成了他掌中的玩物!
“人渣,也是拜你父亲所赐,若没他起一个开头,岂容我出现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