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酒店的顶楼只有云睿一人。
“宛馨呢?”苏奕舫眼眸冷桀,如猎鹰一般,好似要撕裂云睿,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
“你先把钱给我,我自然会让你见到她!”云睿嘴角一勾,手上扣着苏奕舫心爱之人,如何不能再神气了。
这男人呀,一旦惦记起某物,比女人还要执念,什么金银财富,什么身份地位,那些冰凉之物如何有女人那娇软身子骨来着暖身……
“拿去!”箱子扔了过去。
云睿蔑笑一声,苏奕舫再厉害也得败于女人这档子事,这七情六欲真是坏事之头呀!
“苏总豪爽,我也不能不爽快,等我安全离开g市,帝国酒店门口,见你的可人儿吧!”大笑起来,拎着箱子朝楼下走去。
苏奕舫不敢拦,江宛馨现在生死不明,他只能先忍了下去。
再来,云睿的车开了出,帝国酒店门口闪过一辆面包车,车门打了开,急急甩下一个麻袋,麻袋滚落地,惊得后头的车一个急刹车,刺耳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麻袋里的可人人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
急急的往医院送了去,顾不上任何东西,苏奕舫现在满心只希望着江宛馨不要再出事,好不容易安稳了一段日子,这可万万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之事。
头先落的地,伤口自然是有的,先前也是被云睿折磨了一段,整个人没了人形……医生不敢大意,这可是苏奕舫的女人,如果少了一个手指头,怕是这医院的屋顶都要被掀了去吧。
检查、清洗、缝针,再做处理,医生手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人儿渐渐捡回来那半口气,再送出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血色。
苏奕舫松了口气,大掌附在可人儿的脸上,双眸底下净是心疼。
这女人跟着他到底是福还是祸?
若不跟他,找一个普通人家嫁了,也是白日黑夜、灶头枕边,这日子不是一样过,他能给予的那些锦衣玉食,又能让她快乐到几时?
这一伤一痛,落得他心里都在扎血……
叹了口气,管不着什么其他之事,他现在只想要她好。
门口,乔芷萱已经站了多时,嫉妒着泛酸,还不如受折磨的那人是她罢了。
苏奕舫也瞧见了她。
躲避不成,只好开了口,“宛馨醒了没?”
“麻药还未过,还在睡着。”头也不看她,眼神直直落在可人儿的脸上,惹得乔芷萱愈发难受!
生了恨,真是要掐死了床上这人,才解得了这满心的藤蔓扎心……
“要不,我来看会儿她,你去休息一会儿。”
“不用,她是我老婆,我应该的。”语气不高不低,他不想再与乔家人有任何联系了……
真是甩不掉的诅咒,这床上人明明姓江,却偏偏要为血液里有那么一戳乔裕国的血,过得不安生的日子。
本来就是被乔裕国抛弃的,何苦要来为难她?!
来了戾气,恨不得让乔芷萱给滚出去,看着眼生刺!
床上的可人儿却渐渐醒了过来……
“宛馨,哥哥在这。”男人惊了起来,眉眼里都带着疼爱,真是要把她暖化了。
可人儿身上的麻药似乎还未完全散头,依然迷糊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半响,也不曾开口。
“宛馨,你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苏奕舫有些紧张,怎会是这副表情,好似不认识他一般。
乔芷萱也跟着唤了一声,“宛馨,你醒了?”
不答,却莫名的望着自己手臂上的针管……突然,可人儿惊吓住了,一把把针管拔了出来,血管里的血立刻冒了出来,苏奕舫想阻止她,哪知一碰可人儿的手臂,可人儿却触电般抱住了自己——
“走开!!!”
叫的凄惨,如同一个被惊吓住的小猫,魂儿还未完全回来。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苏奕舫怒了起来,不是说已经无大碍了吗?为何醒来之后会成这般模样,连他都不认识了。
医生急急的走了过来,又是一番检查。
旁边苏奕舫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乔芷萱轻咬着下嘴唇,居然莫名的有些高兴。
是的,她就是如此恶毒,她巴不得江宛馨出点事情,把这个男人还给她!
医生不敢就此下定夺,又返回,把先前拍片和检查结果对比,前后耽搁了数个小时,总算给到苏奕舫的结论,
“应该是伤到了脑神经,造成记忆缺失。”
“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这个,很难说,有些人是一个月,有些人可能是好几年。”医生有些局促,他怕苏奕舫一怒之下把他撕了。
“我不要听这些,下个礼拜我要看到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否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男人眼眸冷桀,医生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点点头。
苏奕舫已经无心再跟医生说下去了……
带了江宛馨回家,一路上根本就不准他近身,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浑身都在发颤。
怎么不叫苏奕舫着急?
更别想晚上和他睡去一张床,江宛馨现在连苏奕舫是谁都记不起来,时时刻刻提防着他。
男人放足耐心,他真的不相信连他这个人都可以从她大脑抹去。
“宝贝,我是哥哥呀。”和颜悦色,坐在床边,她却紧紧贴着床头,双手把自己膝盖抱紧了去。
“别碰我!”
“我不碰你,我就在这看着你,可以吗?”
“不可以!你出去。”摇摇头,她真是怕极了他。
睡衣也不敢换,当他是一个陌生男人,生怕把自己给摸了去。
苏奕舫叹了口气,怎会这样???
“那好,哥哥就在楼上,你有事叫我,可以吗?”
不答他,等他出门,却把门关了上。
不放心,又反锁了起来。
幸亏早已在她房内按了摄像头,要不真是不知道她会在里头做些什么吓人之事。
也就是退了衣服,换上睡衣,翻来覆去,几个来回都没见睡,苏奕舫又担心起来。
等她身子渐渐平稳下来,苏奕舫这下又折了下来,轻轻打开了门,又坐去了她身边。
可人儿已经睡熟了去,被子滑落下来,睡衣衣扣松了开,粉桃般的丰盈露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