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沉歡 第5頁

男人眉一挑,更是將她的手往下,直接按在了他的男性象征上。

只听見她說了一聲︰「啊,什麼東西?」

「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東西。」他故作神秘地說。

「我身上又沒有你這軟軟的玩意兒,我怎麼知道。」秦悠萊理所當然地說。

軟?玩意兒?卓烈桀一听,臉頓時黑了一半,看她眨著眼似乎在等他的回答,一向說話毒辣的他竟說不出話來了。

她的形容簡直是對一個男人的侮辱,可她的話也證明了她的清白,她確實是一個不懂男人的小尼姑。

「這到底是什麼?」她好奇地繼續追問。

他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卻又拿她無可奈何,松開她的手,在她光潔的額上一彈,「下次再誆我試試看。」

誰訛誰?誰欺誰?秦悠萊恐懼地縮在了一邊,手捂著發疼的額頭,不敢靠近這個性情不定的男人。

「你記住了,你是我的人。」卓烈桀听聞一陣腳步聲,沒有多說,丟下一番霸道的話便離開了。

秦悠萊瑟瑟地抱住自己的身子,不由得想著自己當初喊他救命是對是錯。

「五弟真是好興致,這麼晚仍在這閑逛。」人未到,聲先到。

原本要離開水月庵的卓烈桀不得不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見那一臉饜足的男人,靈敏的鼻尖嗅到他那一身的味,真是讓人不想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麼都不行。

「我怎麼比得上你的好興致,夜入水月,一夜春風。」卓烈桀一貫的嘲諷口氣。

「你可有看到不該看的?」男人臉色一正。

「你是說你的光還是皇貴妃的酥胸?」話音一落,一道刀風便劃過卓烈桀的臉頰,留下淡淡的血痕。

「五弟,禍從口中出,你可得謹慎些。」

卓烈桀冷哼一聲,無所謂地以食指撫著血痕,指尖拈著血滴放入嘴中,他邪魅的俊顏在黑夜的襯托之下陰冷不已。

男人反手站在卓烈桀前面,心中搖搖頭,明知他最不樂意他的女人被人拿來說事,五弟偏要說。

他當時連衣服都未褪去,五弟怎麼可能看到他的,更何況他一發現五弟的存在,便將女人護在懷里,他不可能瞧見她的春光。

可一听到卓烈桀的話,他仍是氣憤地出手了,他冷冰冰地說︰「五弟要是看見了,我還可以放你一馬,要是那小尼姑也看見的話,我會挖掉她的眼楮。」

「哈哈。」卓烈桀大笑,「那最好。」她看不見的話只能依靠他,如此一來她便會對他唯命是從。

男人無奈以對,轉身回水月庵。

「你要挖掉她的眼,我便削去她的發,讓她實至名歸。」後面那個她指的是皇貴妃。

「卓烈桀!」男人生氣地喊著他的名字。

卓烈桀笑著背過身,豪爽地笑著離開。

「這個五弟……真該找人治他!」

翌日,水月庵里一片寧靜,慧遠師太一手拿著剃刀,一手撩起秦悠萊的一縷青絲,「悠萊,你真的想清楚了?」

落了發便再也無法回首。

秦悠萊堅定地點頭,「師父,我想得很清楚。」

慧遠師太點點頭,手起,刀正要落下時,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讓水月庵里的人都驚愕不已。

「還未出家便破戒的假尼姑也可以當真尼姑?」

耳熟的聲音讓秦悠萊心里一抖,他怎麼會在這里?看到卓烈桀,她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他的所作所為。

師父說不能讓男子踫自己的身子,那要是自己踫男子的身子呢?因此她整個晚上輾轉反側、不安至極,卻無處可訴。

慧遠師太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並未听信他人一面之詞,她溫和地低頭看著秦悠萊,「悠萊,告訴為師,他說的可是真的?」

秦悠萊咬著唇無法言語。

卓烈桀笑著看她為難的模樣,心中的郁悶總算散開了,她昨日說要當真正的出家人,他本不為意,卻多此一舉地留了人看著她,沒想到被自己料到了。

好一個小尼姑,他昨日說的話,她權當是一個屁!

「哎,真的世事難料,悠萊,你與世俗之緣未斷。」慧遠師太放開手中的黑發,「你……」

話未說完,外頭一陣吵雜,水月庵中的人開始不安地竊竊私語。

「無為。」慧遠師太叫道。

「師父。」

「讓外頭的人等等,為師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慧遠師太似乎早已料到來者是誰,她又低頭看著秦悠萊,「悠萊,隨為師來吧。」

秦悠萊低著頭乖乖地站起來,跟在慧遠師太的身後。

她們的人影剛一消失,一批官兵便走了進來,將庵中的人團團圍住。

「你們都不許動!」帶頭的官兵大喊。

全場一片安靜,官兵滿意地看著自己制造出的效果,他點點頭地回過身,眼楮差點被他自己瞪了出來,「五、五王爺!」

「本王也不能動?」卓烈桀談笑風生地說,臉上盡是愜意的笑容。

「屬下、屬下知錯了。」官兵腿一軟,順勢跪在了地上。

「錯?哼,知錯就給本王磕頭認錯。」卓烈桀冷道。

安靜的氛圍里隨即響起了規律的咚咚聲,一旁的尼姑們也跪了下來,她們是出家人,可她們多少也耳聞過五王爺的事情,當今的五王爺無人不知吶,只是沒人知道那惡劣性子的五王爺會是這麼一個俊俏的書生模樣,活月兌月兌就像書里走出來似的。

可除去那好看的皮囊,據說五王爺的性子只能用狠毒來形容,稍稍不順他的意,他便讓那人求死不得、痛不欲生。

有什麼證據嗎?沒有,人人都見識過他的壞脾氣,可沒有人知道誰真的被他玩死過,所以民間另有一個說法,五王爺府中機關重重,閑置多年的房間里說不定就藏著證據。

卓烈桀傲然地挺立在那兒,無視那可憐地磕得頭破血流的官兵,他輕哼一聲,追著秦悠萊消失的方向離開了。

盡避慧遠師太的意思是要跟秦悠萊獨處,可卓烈桀是誰?他壓根不把別人的話當一回事。

第3章(1)

苞在慧遠師太的身後,秦悠萊忐忑不安。

慧遠師太一直未開口,直到她們停在了院子里的綠樹之下。

綠蔭替她們遮掩了烈陽、消了暑氣,可昨日種種加上今日未能順利出家,這綠蔭逐漸成了她心影。

「悠萊。」慧遠師太語重心長地說︰「師父之前問過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說不想,但現在不得不說。」

秦悠萊恭敬地立在一邊,靜靜地聆听。

秦悠萊是京城有名望的秦御史之女,秦御史是一名高風亮節的清官,唯有一名正妻,人人皆知秦御史之妻乃是無鹽女,但秦御史對其寵愛有加,兩人恩愛多年,沒想到一次醉酒秦御史踫了一個丫鬟,有了秦悠萊。

秦御史愧對妻子,秦夫人寬宏大量地要他納了丫鬟為妾,只是那丫鬟命薄,生下秦悠萊之後便去世了。

此後秦夫人也有了孩子,于是秦御史便將秦悠萊托付給慧遠師太。

「悠萊,這便是你的身世。」

秦悠萊這才想起,每月都會有一位氣質溫和的夫人來水月庵,那位夫人每次都會好心地分她好吃的點心。

「悠萊,夫人是一個好人,你應該知道,只是你該知道你的身份不適合生活在秦府中。」慧遠師太溫柔地說。

她是一個不受人期待的人,秦悠萊揚起一抹惆悵的笑,「師父,我懂的,悠萊很幸運,一直快快樂樂地在水月庵里長大,有師父和師姐們的疼愛。」

慧遠師太一嘆,「只是你不該被牽扯的。」

一個月前,秦御史因意圖勾結異黨被捕,關入大牢,十日之前秦御史不堪受辱,自縊而亡,秦夫人也懸梁自盡,兩人之子被流放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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