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我想清楚了，如果奶奶知道了真相，哪怕她是林家的女儿，也不能成为顾家的媳妇。等婚礼这天，我会安排好一切，让奶奶安全，也要会会那个绑架奶奶的人……”漆黑的眸子轻轻眯起，闪过冷冽的光。
***
蓝奥克斯皇宫。
激情过后的涩然，林佳凝心中清楚自己的处境，她撩了撩额前湿漉漉的头发：“白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白一帆轻佻地扣住她的下巴，唇角勾起一丝微笑：“想走了？刚刚你不是舒服得死去活来？你说，我的技术是不是比他好？我让你欲仙欲死了，是不是？”
他的技术？他有多少次没有碰过她，甚至没有亲吻过她了。一想到他跟苏伊一在一起时狂野的激情，她的心里就像燃了一把火，她有着让男人冲动的资本，可是在他眼里，竟统统为零。
“怕了？”男人握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黑眸迸出一丝冷光，“是不是怕被顾墨寒发现他的女人此刻正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正经历了一场翻云覆雨？你说，等顾墨寒发现自己的爱情、亲情全都是成了泡沫……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林佳凝听得背脊一阵寒凉，唇也不觉颤抖起来：“你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白一帆优雅地微笑，手指肆意地摸过她光滑的身体，“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你而做的吗？囚禁巫向云，让你如愿嫁到顾家，成为名副其实的顾太太，这不都是你想要的吗？不过……她不该是你恩人吗？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她费尽心思，尽全了做奶奶的本分，到头来，养的却是一匹狼！巫向云知道你想要她的命，是不是伤心欲绝？顾墨寒呢？知道他的妻子就是让他奶奶丧命的人，会作何反应？有趣，真是有趣……”
“……”林佳凝狠狠地咬唇，心底惊悸，他的话总是意有所指，她又是不明白他的来路，究竟想做什么。
“婚礼在三天之后举行，这三天的时间，你每天要抽一个小时来陪我……”他的手邪肆地在她身上来回摩挲，唇贴近她耳廓，“随叫随到，明白？”
心一下凉透，走出蓝奥克斯，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抬眼，那阳光没有丝毫暖意，却是刺得眼睛要流下泪来。
***
三天后举行婚礼，果然跟白一帆说的，顾墨寒很快跟她提及了婚事。
应该是激动的，却没有感觉，白一帆的存在让她感觉如履薄冰，有什么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总让她一阵一阵发颤。她从来不知道，跟顾墨寒之间的婚礼会是这样恐惧的感觉，她原本的意图，只是留在顾墨寒身边，而他一定会履行奶奶说的话，她会慢慢地让自己进到他心里，而不是这样的仓促，而且是这样混乱的局面。
三天的时间，顾墨寒更多的时间是在筹备婚礼，跟她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是觉得，顾墨寒看着她的眼神，有那样不同寻常的冰冷，镶嵌其中。
每天，白一帆都会直截了当地给她一个电话，告诉她时间，总是那个地点，每次都是那个年轻的服务生，领着她走进那个豪华的总统套房。然后，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总是笑着让她洗干净了躺在*上，要她摆着各种姿势取悦他。
她感觉自己已经被卷进了一个漩涡。想要抽身，根本就不可能。世界不给她选择的机会，往左，是绝路，往右，是沼泽。这个白一帆的身份一天不明了，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她也曾试着去找人调查，除了知道他是云帆集团的总裁，别的，一无所知。
媒体上的新闻，各种报纸头条，这场婚事整个洛城都在瞩目。偶尔会有一些满足感，很快便会被恐慌给取代。
每天总是难以成眠，各种忧虑猜测恐慌搅得她无法入睡，婚礼的前一天，她服用了小量的安眠药才睡着。毕竟，婚礼上她要让自己是世界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她要看到的是众人惊羡的眼神。
闹铃响起，她睁开眼睛。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帘，微微的光芒，还是晨曦，她起身走到阳台上，拿出瑜伽垫子练了半个小时的瑜伽，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
经过了顶级化妆师的巧手，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让她自己不由地凝了神。她的美貌向来出众，经过这样的装扮，更是惊艳。雪白的婚纱，勾勒着她窈窕的曲线，她向来是个美丽得无可挑剔的女子，身材样貌都是美女之中的佼佼者，苏伊一站在她面前，充其量只是姿色平庸而已，她不知道顾墨寒的眼光究竟有了什么问题。
婚礼直接跳过了复杂的程序，婚车直接带着新娘到了御．清水湾豪华酒楼。这一点，顾墨寒之前没有跟她商量过，只是临时告知。林佳凝心里一肚子的不舒服，虽然没有请媒体，但这场婚礼的关注程度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指不定多少狗仔队在跟踪拍摄，可是，这连程序都不走的婚礼，到时候媒体又会怎么说？
不过，这个时候，确实不该关心这个。顾墨寒的整颗心都放在奶奶身上，这场婚礼是白一帆的意思。想到这个男人，她的心又是一阵冷意，身子不稳地晃了晃。
车子缓缓停下，提着婚纱走下车，夕阳的余晖美得动人，脚踩在红色的地毯上，她还是有着新嫁娘的羞涩和幸福感。这个时刻，是真正决定她身份的婚礼，她期待了多久了？只知道，很早的时候，就想成为顾墨寒的新娘。挽着他的手臂，走向结婚礼堂，那种幸福可以将她淹没。
心跳加速，两旁的乐队奏着轻柔的乐曲，她的眸子望向了不远处的顾墨寒，今天的他更为英挺迷人了，一身白色的礼服衬得他整个人英俊高贵，脸上的神情依然冷峻，却是丝毫不影响他王者的魅力。能成为这样一个男人的妻子，该是让多少女人红了眼睛，每走一步，心跳更快地跳动，她的脸上噙着优雅美丽的微笑，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事情发生，那有多好。她会没有丝毫负担，她会比今天幸福几百倍地走在红地毯上，挽着奶奶的手，奶奶把她郑重地交给顾墨寒。
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奶奶，对不起，不是我狠心，而是，幸福是自私的，我不可能毁灭自己来成全你，任何人都是自私的，看得见的结局，我一定会自己选择……
在顾墨寒身侧站定，便是如潮水一般的掌声。婚礼场面豪华，商界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现场，她轻轻地抬起眸子，那漆黑的瞳依然深邃，没有一丝一毫的激动和喜悦，甚至，透澈的凉意。
又是一段红地毯，上面洒满了零零落落的玫瑰花瓣。
婚礼进行曲响起，她的手伸入了他的手臂之中，跟随着他的步子缓慢地走着，四周而来的都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她的下巴抬了抬，脸上的微笑更为迷人起来。他身上的味道如此清晰，能跟他光明正大地走得那样近的，也就是她林佳凝。苏伊一……她在心底冷笑了一声，顶多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而已！
在满是鲜花的台上停住，她跟他相对而立，林佳凝扬起笑脸，眸中正要流溢出满眸幸福羞涩，却被眼角的余光吓住了。那双眼睛，带着笑意泛着寒光的眼睛……
白一帆？竟然是白一帆？这个时候，他竟然出现在她跟顾墨寒的婚礼之上？他想要做什么？他不是应该在今天彻底解决了奶奶吗？他为什么会来？
脑子一阵一阵混乱，林佳凝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看着那个穿着得体带着金边眼镜的白一帆从门前踏着红地毯走来，手里的花束也随之而落。
她慌乱地想要捡起花束，却被白一帆弯腰捡起，他已经站在了花台之上，那个不该属于任何宾客的位置，所有的人都屏息看着这疑似电视剧里抢婚的一幕。
“顾先生林小姐大婚，真是恭喜。为了表示我的祝福的诚意，今天我带了几件礼物，相信顾先生看了，一定会觉得十分精彩。”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顾墨寒猎豹一样的眸子锁住了他，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甚至都没有跟他做过生意，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人？
“奶奶呢！”他简直想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白一帆却是笑得温文尔雅，“今天是你的新婚，这样激动就不对了。你的新婚，奶奶是一定会来的，你着什么急？”
林佳凝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她身子僵硬地站着，耳边只有几个字在不停地回旋“奶奶一定会来的、奶奶一定会来的……“
这什么意思！他明明说过今天就要解决了奶奶的，奶奶怎么可能会来？这个男人，今天到婚礼上的目的是什么！林佳凝攥紧了手心，冷汗却还是一阵一阵，她嗅到了某种绝望的气息……
***
偌大的婚礼殿堂，安静得却是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晰地听见，所有的人都在屏息，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这个盛世的豪华婚礼，将会扯出什么豪门的恩怨情仇。眼前这个气质优雅的男人，跟顾墨寒的冷硬形成鲜明的对比，而林佳凝，整个人的脸色已经蜡白，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慌张。
“顾家长子的盛世婚礼，没有了长辈的祝福，怎么都算不上完满……”白一帆眯了眯眼，轻轻地拍了拍掌，那样轻的声音，却在那样大的厅堂如轻轻的震雷。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白一帆的目光朝着红地毯望去，一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已经立在了红地毯两侧，很快，巫向云和白妈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很近的距离，近得那两个人完全可以掌控一切。
“奶奶我已经带来了，我总算说话算话，顾先生，你说是不是？”
林佳凝身体一软，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地，奶奶，竟然是奶奶……她的手不停地颤抖，指甲掐近肉里的疼，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幻，而是真实。她的脑袋倏然轰炸，怎么都挤不出笑容，一颗心陷入了绝望的冰冷之中。
“奶奶年纪大了，扶着她坐下。”白一帆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立刻拿过凳子让巫向云坐下，红地毯正中的位置。
“顾先生，第一份礼物我已经送到了，第二份礼物，我想你会更加满意才是。”
白一帆扯了扯唇，微笑盈然脸上，眼底是那样怵人的寒光，他看了林佳凝一眼，林佳凝却是没有意识到他的目光，她整个脑袋都处于狂轰滥炸之中，没有收拾好一点情绪。
“过来。”
大屏幕上，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林佳凝陡然一惊，回过神来，目光在触及大屏幕的瞬间脑袋瞬间死机。
一个裹着浴巾的女人走到了男人的身前，长发披肩，步履款款。男人坐在沙发上，俨然是白一帆的脸，而女人则是背对着的方向……
林佳凝浑身都恐惧得颤栗起来，她知道接下去的镜头是什么，她想冲上前去关掉大屏幕，脚步却死死地移不开。台下响起了一阵错愕的惊叹，屏幕上的女人褪去了浴巾，露出了洁白的桐体。男人大手一捞，她的身子便落入了男人怀中，那张完美的侧脸便清晰地落入众人眼底。
“白先生……我这样，你喜欢吗？”她的手勾住了白一帆的脖子，舌挑*逗着他的耳垂，男人却是反转过她的身子，她的正脸全数呈现，台下又是一阵惊讶，夹杂着纷纷的议论声，众多目光毒蛇一样地望向了台上穿着婚纱的新娘子。
“嗯……啊……”女人闭上了眼睛，男人的手摸着她胸前坚*挺的浑圆，女人的身子蛇一样地扭转，那样愉悦和淫*荡的声音和表情，台下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那样多的不可置信和惊愕，林佳凝僵着身子，不敢看屏幕，不敢看顾墨寒的眼睛，不敢看台下，耳边，是她跟白一帆在*上的娇*喘声，激*情的尖叫声，像针一样刺着她的太阳穴，她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这个男人，他竟然会这么做，拍下视频放到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她以为他也够有头有脸，他自己都不会觉得难堪吗！
“这份礼物，顾先生还满意吗？”白一帆毒蛇一样的目光掠过林佳凝死寂的脸，又微笑地看着顾墨寒，“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怀里*，那种感觉……究竟怎么样？”
“不……不是这样的，寒，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高科技合成的效果，我不是……”
“高科技还不能合成这样的效果，顾太太。我们在一起的每一次激情，我都已经拍下了视频，需要我一段一段地播放？我在*上让你得到满足，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你不该感激我吗？”
“……”林佳凝的唇在颤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顾墨寒的眸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她脸上停留过，只是望着白一帆，安静的目光。
“你究竟想要什么？如果她是你想要得到的……那么，你随意。”
林佳凝听得脑袋又是轰然一响，随意？她的唇几乎被自己咬出血来，那样强大的绝望和恐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泪水在眼眶里回旋滴落，模糊中，台下的目光依然清晰，不屑的厌恶的，跟她期待中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截然一个天一个地，她现在……身在地狱。
“哈哈……”白一帆大笑起来，“她？不过因为她是你顾墨寒的女人，我才勉为其难地碰了她，要得到一个女人，你以为我需要这样大费周章？这样的骚*货，只要男人勾勾手指，她就激动兴奋了，我还没见过比她更骚更下贱的！我白一帆怎么会跟你顾家大少爷一样，这么没有眼光，把这样的浪货当宝贝？”
“白一帆？”顾墨寒轻轻地默念着这个名字，黑眸轻轻眯起，“白先生给句痛快话，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不记得跟你认识，或是有什么瓜葛。那么，白先生是受人之托，还是……”
“认识？你自然不会跟我认识，不过……我却知道你，顾墨寒，巫向云，顾鹏飞，还有……田紫……”
顾墨寒陡然一惊，深邃的眸光凌厉地望向了他。顾鹏飞，田紫，那是他父母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他看着那样年轻，跟顾家会有什么关系？
白一帆依然是那样悠闲的微笑，他的唇淡淡勾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什么样的眼神？似乎笃定的，似乎愤恨的，似乎……什么都是势在必得，他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只是要自己该得的……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