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沒有立場包沒有勇氣對冰凌擺出對其他所有人的威嚴,因為冰凌冰冷邪肆的性格,他要負一定的責任
「趙總經理,你可以出去了。」
軒轅仲昊,一個在外人眼中精銳,神猛的商場老將,此時心中卻懷有忐忑,不知孫子會否給他這個面子。
「可是總裁,他……」
哎,平時看這個趙總經理做事很會察言觀色,怎麼今天最需要他的干練的時候卻如此不視時務。冰凌把目光轉向了外面,他還有事沒時間分在這里。軒轅仲昊知道冰凌無言的給了他一個面子。
「別說了,趙經理。出去。」堅決而不容質疑的語氣。
「是的。」
總裁的語氣提醒了他的身份和失態,恢復了一貫的干練作風退出了總裁室。
「你回來了。」
冰凌幾乎從不回來,他向來是住在美國紐約,何以今天會踏進這個他棄若鄙夷的地方?是以,已經有三年多未看見孫子的軒轅仲昊難抑激動,畢竟他是他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竊入總部網絡系統的駭客,還沒找到?」
「沒有。」
再次驚訝于孫子能力,他不知道孫子的底線到底在哪里,不過似乎他要的資料就沒有得不到的。冰凌從懷中抽出一張卡片,手腕一轉卡片精準的落在了軒轅仲昊擱在桌上的手中,在軒轅仲昊還在驚訝的時候轉身離開。
本來,繼三年前計算機、法律、企管、生化博士論文上交後,冰凌早已離開學校,但最近他原來就讀的學校——喬納大學,遭到不斷的阻擊事件,他不得不再次進入大學,兼修機械、醫學兩科打發無聊的醞釀期。就在開學後的第二個星期,他無非只是檢看自己設計的網絡系統運行情況而進入軒轅集團的系統,立刻就發現有人動過了手腳,花了四天時間跟到了這條魚的老窩,這已是少之又少的了。從2歲開始踫電腦,一直到現在,16年沒有人有能耐能和他玩捉迷藏玩過3天的,大多早早就掛了,自報門路的更是不勝枚舉,只有這次倒是個少見的能人,不過也只能算是過眼雲煙了,所以三天後的今天冰凌即飛回台北,把這個駭客的資料交給軒轅仲昊。
他只是不願自己設計的網絡系統有被駭客侵入的污點,才多次一舉的。
當軒轅仲昊回神看完卡再次抬頭時,只來得及看到冰凌揚起的灰發消失在門外。
再看了手中這張卡片和這份身家報告最後一眼,軒轅仲昊下了決定。
一天中難得有這樣平靜的時刻,沒有痛楚、沒有厭惡、沒有同情憐憫,琉璃呆呆的坐在窗前靜待夜幕的降臨。突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奇怪從大火後她逃出那個救她的人那里開始,整整一個月從沒有人踏進過這里。習慣性的用黑紗裹住半邊臉才打開門。
「我們是軒轅集團的總裁,軒轅仲昊先生派來的。」
來人似乎對她一身的玄黑沒有驚訝,倒使琉璃詫異了。
「軒轅集團?」
琉璃想起來了,就是前一段時間被她幾次創入系統網絡的集團,瞬時了悟了。
「怎麼,你們要抓我?」
對一切已心灰意冷,又怎會懼怕這小小陣仗呢?
「不。」
「不?」是什麼意思?琉璃冷眼看著他們解釋。
「我們總裁希望,你能接受訓練當他的助手。」
「訓練?助手?」開什麼玩笑,「你們總裁不知道我只有17歲嗎?」
「當然。」
「那麼——他是不知道我的這張鬼面?」
琉璃沖動下她一把扯下了黑紗。
「滾!」
琉璃不再看他們,靠在窗口看向外面。饒是定力再好的人也難在這時無動于衷,一張焦黑的臉曝露在陽光之下,但更讓人震懾的是這個少女無形中所散發的一種氣勢,即是能平緩人心又是堅決而不容質疑的,很難想象這樣的氣質會出現在一個少女身上。在門口將一切收入眼中,他的決定沒有錯。
「不相信我能治好你?」
軒轅仲昊跨進了一步,頓使原本就狹小的地方更顯狹縊。琉璃聞聲轉過頭來。有一瞬間她的驚訝滑過眼底,但隨即又戴上的冷然的面具。不錯,軒轅仲昊就是琉璃受傷時救她的好心人。初見琉璃時就是被她那雙充滿了清冷,自制卻又有著最深處的叛逆的明眸所震撼,那不是一個17歲少女應有的眼神,所以他救她。當琉璃出逃後,他因集團臨時有事,就把這件事一直擱著,沒想到她竟然就是這段時間搞得全集團上下不安定的網路駭客。對視良久。
「我信。」
這是最後一次,琉璃把自己出賣給直覺。
「好,從此以後,你是我軒轅仲昊的孫女,三天後,我派人送你去瑞士治療和訓練。」
飛機終于降落了,全機人走的差不多了,這時從頭等倉的一個座位上站起了一個一身白色長裙的女人。盡避她沉靜無語,但散發出的純淨雅致的氣質卻清冷的讓人移不開眼,輕柔的白色雪紡紗完全契合的貼著玲瓏的身段,但是最受人注目的卻是她那長到腰下的長發,因為那是銀色的!加之以少見的銀眸想不受人注視也難。她就是琉璃。
拎起了不離身的白色手提電腦,無視一雙雙痴迷的眼楮,從容的走出飛機。通過了海關,僅提著筆記本電腦,琉璃像一陣純淨的風,幾乎聚集了所有人的眼光。
第1章(2)
軒轅仲昊派了最好的整容醫師為她整容,雖然在琉璃的要求下不要完全改變過去的容貌,但經過醫師的手術卻仍將琉璃最美的一面展現了出來,連她自己手術後第一次照鏡子的時候也著實驚艷了一翻,一直到現在還不是很適應成為人群的焦點。
半年來,她刻苦努力的學習,除了在醫院的時間就是學習各種技能,她拼了命的日夜兼修,讓所有人都驚訝于她的進步。甩了甩長發,想起了這頭銀發的由來,很奇怪,為她整容的醫師在她到瑞士的第一天就拿來了幾瓶生化藥物,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才道出目的,原來軒轅家族有棕、灰、白三種家族色每一個軒轅家的孩子都必須挑一種顏色給自己。不再多說琉璃依著直覺挑了銀色,是很真心的想報答軒轅仲昊,一頭銀發的代價又有什麼呢?緩步走出了機場,等著軒轅家的司機來接她。
近郊的一棟四層大型私人別墅的二樓一間書房中充滿陽剛之氣。三個年輕的男子熟捻的隨性說著話,絲毫沒有即將行動的緊張感。輕倚在書櫃前拿著資料有看沒看的閑適男子是安迪?瓦迦諾,坐在沙發上雙手交握于頭後面雙腳交叉擱在茶幾上、狀似庸懶的是伊斯?湯森。當然,在遠處酒櫃邊喝著威士忌斜倪著他們的邪氣男子就是冰凌。
「老大,這次你真的要親自出馬?」
伊斯?湯森覺得有點難以理解,這個冥王不是只管收集情報,外加動手指揮指揮他們兩人的嗎?今天怎麼決定親自動手去追捕‘梟王’霍克了呢,真是怪事一樁。
冰凌沒有回答,只不過一口喝光了酒杯中剩下的酒。
「老……」
伊斯?湯森沒有說完,就在冰凌凜冽的目光下把剩余的話給硬吞了回去,差點噎著。
「回來的時候,我希望你們已經在飛機上了。」
和冰凌認識了近十年,其間深厚的情誼自是毋庸質疑。但是,冰凌那一身的邪魅氣息,當他刻意散發出來時,連他們兩個也難以招架。尤其就連他們也常常模不透冰凌的意圖。
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冰凌不希望解釋這次親自行動的原因。既然老大都不悅了,他們自然不想自討苦吃。雖然不曾真正見到過冰凌突破極限的情形,但他們至少知道這決不是他們所希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