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欣这么硬喊,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宋可欣。
“你能把自己的姐姐逼到这种田地上,你说你到底是多么善良的一个女人?”男子冲着她邪魅的一笑,宋可欣顿时觉得她可能知道一些什么,但是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也并不畏惧这个男人嘴里面说出来的任何话。
“你想变得跟她一样吗?”冷亦箫突然开口说道。
见自己的表哥马上就要发火了,自己可惹不起他,于是灰溜溜的赶快也跑了出去,宋可欣看着两个人抱头鼠窜的样子,心里面顿时开心了不少。
冷亦箫搂着宋可欣的头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上面,两个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一下一下的拍着彼此的肩膀,就像在哄小朋友入睡一样,想让对方的心绪马上平静下来。
“没事的,你再也不会看到他们了。”冷亦箫对宋可欣说道。
就是这么一个肩膀突然而让自己放心的依靠,仿佛漂泊了二十几年的人生,突然有人开始要保护自己了,记得小的时候,无论是谁对谁错,一定骂的都是宋可欣。
很多东西她根本就不敢跟宋依情去抢,换句话说,她根本就没有跟宋依情去抢的资格,她永远都是宋家的小公主,而她只是宋家的庶出女儿,学费只能自己挣,生活费也只能自己承受的,一切都需要依靠自己,这么多年来,宋家除了带给她囚禁与灾难,并没有带给她别的方面。
两个人站起身来,宋可欣依旧搂着等着冷亦箫,两个人就这么徘徊在沙滩上面,前往千人火葬的地方上去。
一路上宋可欣的思绪一直都在小的时候徘徊,因为这是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敢这么凶我宋依情,原来的她是绝对不敢的,宋可欣搂着冷亦箫的胳膊,仿佛是在搂着世界上最安全的一个东西一样,她望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现在全部的依靠,即使现在她已经不是宋家二小姐,但是她现在是他冷亦箫独一无二的老婆,宋可欣在心里想着她上一世和这一世的过往,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上一世自己的悲惨结局是那么真实,这一世自己的幸福也是那么的真实,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现在的自己真的再也不用在意宋家了,宋家已经是个过往云烟了,然而这只是自己这一世报复开始的第一步。
那个怯懦的她,一切都听从宋家的她,不敢跟宋依情抢一切的她已经彻底的死掉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说宋家给了自己一丁点的好处,那么就是让她嫁给冷亦箫。
只有这一件事情是宋家带给她的唯一的好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了,不过也庆幸有他自己今天才能过得这么无忧无虑的,才会有机会站在宋依情的面前跟她对抗,至于林柔儿和李子昂,宋可欣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现在宋家垮了,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个了。
不知不觉,两个人走到了活动的现场,非常的壮观及千个尸体同时火化,周围有很多的警察,还有许多的当地人。
冷亦箫紧紧的搂着宋可欣,好像怕火化的时候也会失去她一样,宋可欣也就任由他这么紧紧地搂着自己,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前面画的场景。
因为尸体不是今天的,很多人都已经是死了好几年,只是今天送过来火化的,所以现场并没有很多人悲痛的哭泣声,而只是沉默不语。
不能想象有几万个人在的场景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周围全是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肃穆又寂静。
如果自己当时就死掉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嚎啕大哭,还只是会像现在这种场景一样,只是用眼神目送着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从火化的第一刻开始,看着亲人熟悉的面庞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已经有人开始在旁边哭泣了,就好像是那种,只要你还能看到他的脸,就觉得这个人就还是活着一样,但是看着身边的火缓缓地燃烧起来,最终将会变成一把骨灰飘洒在巴厘岛的海里面,你就会觉得这个人你永远都再也不会见到。
周围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个人也越走越近,宋可欣感觉里面就好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受到当时的气氛感染,她的脸上已经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如果要是自己死了的话只要自己的母亲还有冷亦箫两个人伤心就好了,但是她并不希望他们哭泣。
冷亦箫就那么紧紧的搂着她,好像怕一把火把她也烧死了一样,两个人久久地注视着这一场盛大的仪式。
天空上面有好多灰色的烟雾缓缓地升腾起来,不知道是谁家的亲人,不知道是谁的骨灰,只知道一下子几千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这么消失了。
仪式结束以后,大家都缓缓地从这里撤走,几万个人同时从这个地方离去,一时之间就造成了交通的堵塞,看着并不能打到车,也没有车能让两个人坐,他们两个也就选择乖乖的步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
回到屋子里面的两个人,所有昨天浪漫的场景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又恢复了第一天来到这个房间时的样子,可能是已经有人打扫过了吧,宋可欣的心里想着。
宋可欣让自己的身体整个瘫在沙发上,她现在闭上眼睛,满眼都是活人的眼泪和死人的骨灰,生离死别就这么真实的在自己的眼前上演了,她知道自己这一世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上一世自己已经吃够了苦头,所以这一世的自己肯定不能在重蹈覆辙,自己现在已经有一个深爱自己老公,而自己的妈妈的安全也已经得到了保证,那么,自己也要更加努力的开始自己的计划,实现自己的目标。
既然老天已经再给了自己一次生命,自己就一定要把前世欠的那些通通都补回来,宋可欣在心里面暗自下着决心,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仿佛都快要把手掌心戳破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