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深藏不露 第19頁

他急忙送她到女廁,托著她的頭讓她吐個夠。

她嘔出來的是一些剛剛暍下的酒,可見她晚上什麼也沒吃。

「喔,不要看。」她一面嘔吐一面輕叫。

他用濕衛生紙擦拭她的臉和嘴巴。「好一點沒?」他聲調溫柔地問。

柴莉看著他,內心悸動不已。「好多了。」

他們坐上電梯,經過一個走廊,停在一四三九號房前。韋瑔邊扶著柴莉邊按下門鈴。

當悅耳的門鈴聲響起時,柴芸心想,一定是柴莉回來了,伊又忘了帶鑰匙。

她推開毯子跳下床,一面往起居室跑,一面穿睡袍。「來了。」

打開門時,柴莉突然踮起腳尖,昂起頭,輕吻一下韋瑔的唇。「謝謝你送我回來,明天我讓你陪我吃飯。」

韋瑔覺得像被人踢中了月復部。他用眼眸搜尋著柴芸,她的雙眼毫無表情,如同兩口漆黑的死水潭。

柴芸的眼眸變得冰冷。「晚安。」然後把柴莉拖進去,門砰然關上。

一件他不曾預料的事就這麼發生了,韋瑔定定看著緊閉的門,唇抿成一條直線。

雖然,听起來很瘋狂,但是他感覺就像現在與過去混淆在一起,他又回到二十歲那個可怕的早晨,那個他睜開眼,卻發現柴莉全果著在他床上的早晨,然後他看到柴芸指控的臉。

韋瑔皺著眉轉身。從這里到他住的總統套房不過幾步路,但感覺上似乎很遙遠,永遠也走不到似的。

房內,柴莉咚一聲癱在沙發上。

柴芸雙眼圓瞪,「睡在這里,你會感冒的,去你的床上睡!」

「本來我今晚也不會睡在我床上……」柴莉沒頭沒腦地自言自語。

「不睡床,你要睡哪?」她沒好氣地說。

「韋瑔的床上啊——」

柴芸一怔,她並不想听這件事,但也沒有阻止柴莉說下去。

「我和他在酒吧喝酒,他看上了坐在酒吧里面的一個不超過二十歲的妹妹,你知道他喜歡幼齒……他說晚上可以玩3P,可是誰叫我要空月復喝酒,2P都沒辦法……他現在大概去找那個妹妹……」

柴芸好像掉到冰窟里一般,全身都僵凝住了。

她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听到柴莉的聲音——

「老姊?老姊?你在想什麼啊?我叫了你兩聲。」

「沒想什麼。」她回過神看著柴莉。「叫我做什麼?」

「幫我拿毛毯。」

她去柴莉房間拉起毛毯,然後彎身,將毛毯蓋住柴莉的肩膀。

柴莉微笑。「晚安……噢,我明天一定會頭痛。」

「下次不要再喝那麼多了。」

柴芸走進臥室,鑽進床單里,把床單拉到下巴下,凝視著天花板。

就這樣,她兩眼睜得大大的,在床上躺了至少有一個小時。

兩點時,她合上了雙眼,可仍然睡不著。她在腦子里數羊。

四點時,她終于撐不住入睡,卻作了個惡夢。

她夢見自己披上白紗,走向紅毯,在紅毯盡頭等她的新郎,遠遠看長得像韋瑔,可是走近一看,卻是辜文森。她試著逃跑,但辜文森還是把她抓回去,她飲泣不已,因為她知道再也不能跟韋瑔見面了。

柴芸在黑暗中驚醒,嚇得冷汗淋灕,心跳如擂、呼吸不順。

第7章(1)

听到鈴鈴的鬧鐘聲,柴芸把耳朵蒙住,刺耳的鈴聲仍響個不停。她張開雙眼,感到身體僵硬,頭在嗡嗡作響。

放在床邊的鬧鐘指著早上七點半,她按下鬧鐘,躺了幾分鐘,坐起來又發了幾分鐘呆,然後進入浴室。

很快地梳洗更衣,將烏黑的長發向上盤成精巧的發髻後,她搭電梯到二樓,準備展開一天的工作。

堡作能夠讓她暫時忘記煩惱。柴芸工作到快十點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禿頭、身材矮胖,看起來很像會計師的財務經理出現在門口,他神情凝重地坐入柴芸對面的椅子。

「總經理,我有好消息和不好的消息,你要先听哪一個?」

「先說不好的。」她寧願先苦後甘。

他模一下自己的禿頭。「我已經盡力了,我找不到資金,而銀行也還是堅持要我們還清貸款。」其實他根本沒盡力去找資金,也沒好好跟銀行周旋,他早跟辜文森談好交易,等辜文森買下米羅飯店後,他可以抽佣金。

柴芸驚恐地瞪大眼楮。「你不是告訴我沒問題,只要提高利息,銀行就會繼續貸款?」

「呃……」財務經理舌忝著嘴唇,期期艾艾地說︰「我也沒想到……」

真是不負責的話。「那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是辜家老四辜文森想買下我們飯店,他出三億元……」

她瞪著他。「這算什麼好消息?人家早就找上門來了。」

財務經理離開後,柴芸無精打采地斜坐在椅上。奇跡沒有來,她終究保不住米羅飯店……

她驀地從椅子站起身,離開辦公室,搭電梯到頂樓吹風。她抬頭看向藍天白雲的天空,感到眼角的淚水即將滾落。

她一面哭,一面想自己什麼都做不好,飯店、感情,甚至和柴莉之間也處的並不怎麼好,柴莉只在乎自己……

柴芸突然意識到有人出現,並走到她身後。她拭去掛在眼睫上的淚珠,轉過身,看到來者竟是韋瑔,她的心跳得飛快。

他的雙眼下是黑眼圈,看上去神態疲憊。她心想,昨晚他和柴莉說的漂亮幼齒妹妹共度春宵了。

「柴芸,你一個人躲在這里哭!?」韋瑔關心的看著她。「發生了什麼?」昨晚他完全沒心情睡覺,喝了幾杯白蘭地,最後終于筋疲力竭地睡去,但睡得很不安穩。

「什麼事也沒發生。」她下巴一抬,硬著聲音說,「就算有事發生,也不用你管。」

「不要這麼孩子氣,讓我們以成年人的態度好好談。」他懇求道。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他站得太近,伸手便可觸及到她。她敏感地提高戒心,然後往後退。

韋瑔皺著眉。「你真要像假裝的那樣討厭我嗎?」

「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對你毫無感覺。」她冷言冷語地說。

他的眼眸仿彿要看透她一般。「別假裝你對我沒感覺,天曉得!我懂得女人要還是不要。」

瞬間,她的眼楮蒙上一層陰影。「難道你看不出我想一個人靜靜?你為什麼不去找柴莉?我相信她很樂意陪你。」

韋瑔的臉上旋即笑著一亮,望著她半晌。「你說話的口氣像在吃醋。」

他熱切的凝視幾令她無法呼吸。「我沒有,我才不是……」她的聲音又低又小,韋瑔得豎起耳朵才听得見。

「你當然是。」韋瑔嘎聲道。「我知道你從以前就喜歡我。」

她瞪他一眼。「你有種令人無法忍受的自以為是。」

「是嗎?其實你用不著嫉妒柴莉,我跟她之間真的沒什麼,就算她月兌光衣服,我也不會想踫她。」

「你令我作嘔!」她好像快要發出憤怒的尖叫了。「你簡直是一只豬!」

「如果我是豬,」韋瑔貴族式的臉堆起嘲弄的表情。「那你就是……我實在想不出比豬還笨的是什麼。」

柴芸一直瞪著他。「我才不笨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跟我上床,是為了證明你的男性魅力。」

「我想跟你上床,是因為我喜歡你,不是要證明什麼男性魅力。」他突然粗魯地質問︰「你跟辜文森上過床嗎?」

柴芸驚訝地低呼一聲。「我想這不干你的事。」

「我猜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了。」

「你不會要我形容辜文森是怎麼和我親熱吧!」她看見韋瑔臉上閃過一絲痛楚,突然有股報復的快感。「他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就在昨天,他向我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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