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小家花 第2頁

「那我也要到大象班去。」

「等你過了明年的生日就可以到大象班了。」兩個孩子出生雖然只有相差十個月,但是往後在學籍上會相差一個年級。

「我不要理老師了。」武致堯改而笑眯眯的轉向齊芯語,「芯芯不要擔心我們不能待在同一個班級里,我會想辦法。」

「我不要跟你待在同一個班級里,我想要回家跟媽媽待在家里。」齊芯語扁了扁嘴,爸爸跟她說上學不行哭,可是她看不到媽媽就會想要哭。

「我也喜歡跟媽媽待在家里不想要來上學啊,可是我爸爸說不行。」不過以後芯芯會跟他一起待在托兒所里,所以他會開始喜歡上學。

「我的爸爸也是這個樣子說,他說我要上學才行。」齊芯語看著小堯。

武致堯點了點頭,「我爸爸跟你的爸爸不虧是拜把的好兄弟,他們說的話果然都一樣。」

「什麼是拜把的好兄弟?」齊芯語咬了一口小堯遞給她的餅干。

「好兄弟就是鬼啊。」武致堯想了想,「不過我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要說他跟昊叔叔是鬼。」

「鬼?」齊芯語困惑的看著小堯,「兄弟不是哥哥跟弟弟嗎?我的爸爸不是鬼。」

「兄弟是哥哥跟弟弟的意思不過也是鬼的意思。」武智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媽媽說有些話有兩個以上的意思。」

「小堯,老師很確定你爸爸說跟芯語的爸爸是好兄弟的意思不是指他們兩個是鬼的意思。」趙晴婷不得不開口說明一下,這兩個小家伙好像愈扯愈遠了。

「喔?」老師又在偷听他跟芯芯說話了。

「拜把的好兄弟是指小堯的爸爸跟芯語的爸爸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們的感情就好像親兄弟一樣的要好。」趙晴婷盡量用小朋友能理解的詞匯解釋。

「爸爸跟昊叔叔真的很要好,我爸爸還有跟其它四個叔叔也都很要好,他們全都是拜把的好兄弟。」

「好像是這個樣子。」齊芯語知道小堯說的是那幾個跟爸爸一樣都長得很高、很高的叔叔。

第1章(2)

趙晴婷放心的看著齊芯語,小太陽老大好像已經成功的轉移她的注意力,其實剛才牽著她的小手在走往公園的途中,她看得出來芯語的心里一直掛念著媽媽,來到陌生環境的小女娃一路上都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過她很勇敢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老師,我想要上廁所。」綁著粉紅色發帶的一個小女生跑到趙晴婷的面前,細細的童音听起來有些著急。

「好,老師馬上帶你去。」從草地上站起來的趙晴婷拍了拍裙子,牽起小女生的小手,「李老師,我帶小朋友去廁所一下。」在野餐墊另一端的李老師點了點頭。

「還有小朋友想要去廁所的嗎?」趙晴婷問著。

「老師,人家好急喔。」

「好,馬上去。」趙晴婷好笑的看著小琳,她每次都貪玩,好像不忍到最後一刻都不甘願去上廁所一樣,「下次可以請你提早一點點跟老師說你想要去廁所嗎?」

看見小琳憋著一張臉點了點頭,「憋尿對身體不好喔。」

「我知道了,媽媽也是這樣跟我說。」趙晴婷牽著尿急的小朋友走向廁所。

☆☆☆☆

躺在灌木旁的高大男子緩緩的睜開眼楮,寧靜的公園突然響起一陣娃兒嬉戲的聲音,他把頭往一邊側去看見離他有一段距離的草地上有幾個小娃兒在奔跑,一旁坐著兩個年輕的女人,看來是幼兒園的老師帶著小朋友出來玩耍。

他望著上方一片湛藍的天空,自從十六歲離開台灣之後他就沒有再踏上這片土地,十四年過去了,他說不出對這片土地的感情是什麼?

一整晚他開著車子在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打轉,黑暗的街道已經讓霓虹燈光照得閃爍明亮,易跟毒品一樣充斥在腐敗的地區里,不只是墮落的街道已經不再像以往一樣灰暗。

齊昊跟武霖曾經跟他提過有人刻意在這個地區鋪張勢力,刻意跟不踫毒品的他們示威。各有家庭的他們也告訴過他,他們不是什麼聖人更不是警察,往後不管是為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想再過逞凶斗狠、打打殺殺的日子。

一整條街道上的閃爍霓虹燈映得天空明亮起來,但仍是掩蓋不過那股腐敗的金錢味道以及墮落的易。

他在離開台灣的時候看見的是滿街的流鶯跟嫖客,充斥在他耳邊的盡是一些骯髒的字眼以及婬穢的笑聲,現在他重新踏上這片土地看見的依舊是沒有改變的墮落生態,甚至有人在幕後控制著,以確保這樣的生態不會消失。

齊旭揚起諷刺的嘴角,婬靡的生態永遠不會消失,因為性的需求永遠不會消失;毒品也永遠不會消失,因為有墮落的人就會有毒品存在的必要。

只不過背後的那只手不該靠著這些東西賺錢,不該拉下一個又一個迷惘的少年接觸毒品,不該拉下一個又一個吸食毒品的女人賣婬。

這就是他曾經打滾過的地方,他嗅得到任何一丁點腐敗的味道,他看得見任何再黑暗的角落,他沒有同流合污只因為他知道一但墮落下去就是萬劫不復。

沒有家人的他只得在這種環境下求生存,曾經瘦弱的他只能捱住小嘍一次又一次的毒打,膽小的嘍永遠只敢靠對付沒有靠山又弱不禁風的他來逞威風。

他望著飄過頂上的白雲,他不會怨嘆他的出身,也不會怨嘆他生存過的環境,那些經歷都只是讓他變得更加堅強而已。否則他又怎麼能夠禁得起齊天鳴的考驗?

在眾人的眼里看來,他跟齊昊、齊昭都是再幸運不過的三個家伙,從一無所有的孤兒瞬間變成權傾一方的老大。

外人不知道的是齊天鳴前前後後一共帶了不下百個的孩子去柬埔寨接受秘密訓練,他跟齊昊、齊昭是唯一通過訓練的三個孩子。他們三個人不是不知道那些孩子的下場,只是當時的他們救不了任何人。

嚴苛的訓練讓他們三個人足足在床上躺了一整月才恢復過來,他們都知道要是再不從床上踏下地板的後果,他們的下場將會跟那些被淘汰的孩子一樣。

齊天鳴的心腸比外人所想像的更要來得心狠手辣,齊昊為了妻兒跟他做切割是正確的選擇,至少齊天鳴會有所顧忌。誰都不知道一向笑笑的老家伙什麼時候會捅出一刀?

但是他卻不得不擔心齊昊,因為齊天鳴手上那些東南亞的幫派沒有情義可言,只要給他們錢就是還在肚子里的胎兒他們也敢活生生的挖出來。

他們三個人一直跟齊天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他們不是不能解決齊天鳴,但是再怎麼說齊天鳴還是在他們三個人在快要餓死的時候給了他們一口飯吃。

再者,他們也不想去破壞東南亞地下組織的平衡,盡避幫派組織再骯髒再齷齪,但是不能見光的地下活動還是養活了不少身不由己的女人跟孩子,他們這三個人稱燒了好香的義子不就是這麼活過來的嗎?

他們知道齊天鳴一直有派人在監視著他們,所以他們三個義子之間的互動表現的很冷漠,甚至是刻意制造出一副鮮少往來的樣子。

齊昊、武霖、向陽、齊昭、華鈞跟他都是再親不過的拜把兄弟,武霖、向陽跟華鈞是他們後來分別認識的好兄弟,為了不增添齊天鳴的猜忌心,武霖、向陽跟華鈞一向分別稱他們三個人為大哥。

表面上,武霖是跟在齊昊身邊的左右手;華鈞是跟在齊昭身邊的左右手;向陽是跟在他身邊的左右手,但是實際上他們不但情同兄弟也都是事業上的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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