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他們從尖沙咀走過來也花了一個鐘頭左右。
「不累,反正又不是用跑的。」她只是想跟他多相處。
「我們就用走的回去鴻福取車。」他喜歡她貼在身邊的感覺。
「還是你已經累了?我們剛才走得太久,你的腳已經廢了?」齊昭朝她挑了挑眉毛,她一個女人都不喊累,他又怎會累?
棒天一早,天才剛破曉而已,李靜亞就帶著泳衣跟大浴巾走出客房,她準備到酒店附設的恆溫泳池游泳。昨天晚上她跟齊昭走回尖沙咀取車,她坐他的車子回到酒店,但是他們才剛走進酒店的大門口而已,齊昭就又讓華鈞急急忙忙的拉出去。
她在櫃台拿了她的東西之後便搭乘電梯上樓,她這才知道不能搭最右邊的電梯上去。因為最右邊的電梯是是頂樓賓各的專屬樓梯,專屬電梯除了頂樓之外無法抵達其他的樓層。這是她到櫃台拿東西的時候,櫃台的服務員知會她。
她不管酒店最右邊的電梯怎麼樣,只是回到房間的她很失落,她都還沒有機會跟他說上一句什麼他就急忙的走出酒店大門。
他應該跟她說些什麼再離開,至少,至少他要讓她確保他們之後還會再聯絡不是嗎?她在他的身後大喊,她不知道坐進車子里他有沒有听見?
車子在旁人替他關上車門之後便駛走,他的車窗在同一時間上升,她看見他的側臉讓升起的車窗隱去,但是他連側過頭看她一眼都沒有。黑不溜丟的側車窗,黑不溜丟的側車窗。她追上去連想看看他的後腦勺都沒有辦法,不過黑得發亮的車倒是讓她看見自己愚蠢的樣子,經過酒店大門的人也都瞧見。
回到客房的她在床上躺了一會之後,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因此而趕緊起身搭乘電梯到一樓大廳的櫃台。她寫了一張紙條交給櫃台里的服務人員,她請服務人員務必將她的紙條給一位叫做齊昭的先生。因為她記得幫他登記房間的服務人員說過,除非客人主動提及,否則酒店是不可能將客人的資料透露給第三者知道。
她從大廳回到房間之後先洗澡,洗完澡的她無聊的坐在床上轉電視,她只是轉著電視一直等待,一直等待。她沒有心情去整理在太源街挖寶的戰利品,最後她連電視的遙控器都沒心情轉。
她想要下去大廳問服務人員,齊昭回來了嗎?可是服務人員肯定只會告訴她,他們無法告知客人的訊息。
她從有困意等到沒有困意,她從凌晨等到破曉,她等他來找她等待到都想要哭泣了,可是他仍是沒有來找她。
李靜亞抱著泳衣走在通往室外恆溫游泳池的走廊上,一大清早走廊上就只有她一個客人,她想室外的恆溫游泳池也是沒有其他客人,因為只有像她一樣撤夜睡不著覺的人才會在天色剛破曉的時候就出來游泳。
昨天晚上她跟他一起逛街的時候,她還以為他也是對她有意思,他親了她不是嗎?他的大手都是一直摟著她的腰不放,一路上好跟他偎得好接近,接近到足以令她臉紅心跳。
「嗚……」李靜亞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的花圃上,她才跟他接吻一次而已就結束了嗎?她怎麼那麼倒霉?
「不對,是接吻兩次。」因為他們在走到鴻福海鮮酒家取車的時候,他一手抵著車頂,一手摟過她的腰,接著他便迷人的低下頭,不疾不徐的他讓她好期待。
起初他溫柔的吻著她,可是後來他的吻不知道為什麼愈來愈猛烈?她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沒有伸手把他推開,因為他的大手使勁兒得就好像要把她給揉進他的身體一樣。
他的力道雖然讓她感到有點害怕,但是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因為他身上的氣息一直讓她感到很安心,而且他把她吻得舒服,她好像拍著一雙翅膀在天空中翱翔,李靜亞微微的紅了臉頰,他應該算是很會接吻。
但是她的思緒一轉,「嗚……他很會接吻又怎樣?接完兩次吻就沒有下次了。」她怎麼會那麼的倒霉?
李靜亞抱著泳衣哭泣,她干脆用抱著的大浴巾擦眼淚,她挪了挪,她看看下的黑石板,花圃上的露水將她的褲子弄濕。
「嗚!」她怎麼這麼的倒霉?她有點生氣的拿起大浴巾胡亂的擦著臉,他是不是親了她就想落跑了?她長得又不難看。
雖然她想到同學都夸她長得漂亮,但是現在的她很沒有自信,當她在酒店大廳遇到齊昭的時候,他不也都是什麼話也不說的走開嗎?難道她對他一點真的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她愈想昨天晚上愈傷心,她昨天晚上要是真的鼓起勇氣問他要不要跟她交往的話,他說不定會拒絕。
第6章(1)
齊昭沿著鐵桿從游泳池走上來,酒店設備的室外游泳池一向是他健身的地方,他每天固定會在長五十米的游道來回的游上一個小時左右。
當初酒店與建的時候,他負責規劃酒店內的所有設施,游泳池便是其中一項。酒店附設的游泳池有兩個,其中一個游泳池位于室外,另一個游泳池位于室內,兩個游泳池都采用恆溫設定。
他要求室外游泳池的規格必須符合國際上的標準,酒店雖然不舉辦比賽,但是這項規劃仍是吸引不少各國頂尖的游泳選手前來,間接的打響日樺酒店在酒店在國際上的知名度。至于室內的游泳池以游樂為主題,佔地不小的室內游泳池的游樂設施不亞一些水上知名樂園的設施。
齊昭拿起擱在躺椅上的毛巾,他身上的水珠沿著他的步伐在地上形成一道痕跡,他沒有多作休息的走向通往酒店內的步道,她醒了嗎?
他在凌晨的時候回來,櫃台的服務人員交給他一張紙條,說是一位李小姐交代務必轉交給他。齊昭忍不住的勾起嘴角,她對他的想法絕對不是可有可無。
他在會到房間之後找汪經理過來,汪經理只告訴他,她在下去一趟大廳櫃台之後便沒有再走出房間。他現在過去找她是否會太早?
齊昭沿著蜿蜒的步道前進,當眼前出現一個坐在花圃上的身影時,他停下手上拿著毛巾在擦頭發的動作。「靜亞?」
李靜亞往左邊抬起頭,她一看到他,哽咽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齊昭快步的走向她,「你怎麼哭了?」他一看就的知道是她的身影,可是她怎麼會哭成這樣?
「嗚!」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擦頭發的毛巾隨手擱在一旁的黑石板上,兩只大手擱在她的膝蓋,他只見她將頭垂得低低。「怎麼了?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
「嗚!」他竟然還敢問她發生什麼事情?一听見他的聲音,她只覺得好委屈。
李靜亞不知道在黑石板鋪成的花圃上坐了多久?她的胸前讓淚水沾濕像游過泳、她的也讓露水沾濕得像游過泳。
大手輕輕的搖了搖她的膝蓋,「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嗎?」
「什麼?」齊昭不舍的看見她一雙紅腫的眼楮。
「你是不是想要從此以後就裝作彼此不認識?」
「我沒有。」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掉頭就走?你什麼話都還沒有跟我交代就轉身離開……嗚……」李靜亞俞哭愈大聲,她好像被拋棄一樣。
「昨天晚上我跟華鈞急著趕過去關塘一趟,我沒有要不理你的意思。」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想?他知道她的資料也知道她住在自家的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