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他所說的話之後,她卻是笑了,告訴他其實自己早就想明白了,在他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里,她想過藏家當年的事,越是明白他,就越能想懂當年拙劣的手法,不似他的作風。
對于能得一知心女子如她,雷宸飛的心里對她的愛憐,遠比先前更甚,他點點頭,「是,可是時至今日,我都仍舊危疑不安,自己是否真的找到了?是不是從今以來就不會失去你了?晴兒,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太過在乎一個人,原來是一件如此教人覺得甜蜜又害怕的事。」
「你何必覺得害怕呢?我就在這兒呀!」她將一雙白淨的柔荑交到他的掌心里,「只要你緊握著這雙手不放,哪兒我都跟你去,我會緊緊的跟在你的腳步後頭,你去哪兒,哪兒都有我在。」
「一定要是跟在後頭才可以嗎?我想與你肩並肩走,不成嗎?」他挑起眉梢,不願意接受她的說法。
藏晴仰眸定定地瞅著他的眼,點了點頭,將額心輕抵住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以有力的雙臂擁她入懷,柔軟的嗓音里有著一絲哽咽。
「死生契約,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好,咱們就肩並肩著走,一起走,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這一生,晴兒絕不與夫君分離了。」
後記
一開始向袁姐商量著要寫上下集,實在是怎麼想都沒辦法將這故事在一本之內寫完,也還好咱們家袁姐信任季小璃,最後點頭答應了。
如果說,想故事像卵蛋,那這本《惡魔傳》就是這套「商王戀」系列第一顆孵出來的蛋,通常這顆蛋如果不是被季小璃擺在第一本,那通常就是會擺在最後一本。
所以,原來這一本是被季小璃擱在「商王戀」的第一本,可是,在被它困了二十幾天卻只寫不到十行的情況之下,就先寫了《狂梟賦》。
那是一種對作者而言極端可怕的情況,因為腦海中仿佛可以听到故事主人翁在跟自己說,不,還不是時候,現在不是寫我們故事的時候,請作者你另外想辦法,如果你想堅持下去,那我們也不會客氣跟你耗上了。
對,以雷宸飛的狠勁,季小璃覺得就算是耗了一輩子,對他而言大概也是不痛不癢的吧!因為這本書一開始的發想,就是想寫他這樣一個男人,如果說小言的重點大多是女主角,那麼,這本書的重點就在男主角身上。
他比我更清楚,在那當下,我寫不了他。
在季小璃的設定中,他是一個天才型的人物,後天的環境讓他學會了猜疑和趕盡殺絕,就怕野草除不盡,春風吹又生。
身為他的敵人,會很恨他,可身為他所愛的人,只怕也不會覺得他這樣一個男人是可愛的。
因為,他用著對付敵人的手段,在控制著他所愛的女人。
即便他心里並沒有真正加害的想法,即便他在很多方面一再退讓,可是,當對方一旦真踩了過去,他會予以回擊,而不是妥協與坦白。
所以,藏晴從一開始與他針鋒相對,到了最後,她對他還是充滿了忌憚,論年紀,她太年輕了,不是他的對手,論經驗,她還太女敕,也不是他的對手,在她的眼中,只看見了這個男人的反復與善變,所以,即便假裝失憶是他想求和的手段,但在她看來,卻只是一出玩弄她,不知道藏著什麼目的把戲。
她不知道這男人已經愛上了她,不知道她被他緊緊地捉疼了,只是因為他想要把她給留在身邊,為他展開一抹笑顏。
但她已經笑不出來了。
從一開始的恨,到中間的痛,以及後來的怕,到了最後發現這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時,心里的悔恨與難以挽留的哀傷。
他愛她,所以即便時光倒轉千萬次,她的任性撒野,他都可以照單全收。
她愛他,無論他倒下多少次,只要賭著一絲他能再站起來的機會,再重的擔子,她都願意為他扛。
這一生,他們要牽著彼此的手,相隨不離。
以上是當時季小璃與人物之間的對話,他們沒錯,當時季小璃的情況確實沒辦法寫出他們之間強烈的愛與恨,反倒是能夠寫出被壓抑的悲傷,所以,當然是作者我妥協了,承認這一點好像有點沒用,但是那時的心情拿來寫《狂梟賦》還挺合拍的,呵。
而在書里面提到男主角所居住的《臥雲苑》,其實是取材自京都得「常寂光寺」,季小璃去了京都幾次,一直都沒想過要去哪里,其實走過好幾次,卻總是過門而不入,直到最近一次去京都,在某個大晴天里,季小璃就莫名其妙想去哪里,當然啦!紅葉見到季節去,每到紅葉時節去常寂光寺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而真去過一趟之後,直至現在,季小璃還忘不掉當時站在山門前,那內心的雀躍感,讓人有種不近真實的夢幻感覺。
所以,比起皇宮什麼的,季小璃會比較想住在「雷鳴山莊」里,尤其是雷宸飛的「臥雲苑」,哈!
不過,「常寂光寺」對季小璃而言只能走前半段,因為本身對氣場很敏感,到後半段時,因為感覺氣場沉重就掉頭了,是說本來故事里就只用了前半段,好像也沒太大影響。
所以,以季小璃這種體質去京都,就算去一百次,說不定去的景點數目比不上人家只去過一次,不過,當緣分到了,那些總讓季小璃過門而不入的地方,會突然讓自己心血來潮想進去吧!
一個人的旅行,听著MP3里的音樂,感覺真的很好,在「常寂光寺」和「東福寺」里听著「雲荒只如初見」以及「傾國傾城」,尤其是「傾國傾城」後面的歌詞,會讓季小璃很深刻地感覺到雷宸飛與藏晴在經過一次次痛苦與悲傷之後,終于能夠幸福相守的性情。
雨過白鷺洲,柳戀銅雀樓,斜陽染幽草,幾度飛紅,搖曳了江上遠帆。
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心事輕梳弄,淺握雙手,任發絲纏繞雙眸。
所以鮮花漫天幸福在流傳,流傳往日悲歡眷戀,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容顏瞬間已成永遠。
此刻鮮花漫天幸福在身邊,身邊兩側萬水千山,此刻傾國傾城相守著永遠,永遠靜夜如歌般婉轉。
——作詞人︰小柯、張虎
這是摘自「傾國傾城」的一段歌詞,季小璃所听的版本是阿寶與夏丹唱的女聲版,以及齊秦和陳楚河唱的男生版,一開始听的是男生版,不過後來比較喜歡阿寶和夏丹唱的,雖然听男生版也覺得很不錯,但相較之下,很喜歡女生版那個高亢的聲音,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找來听听。
在「蓮花王院」,也就是「三十三間堂」里听的是喜多郎的音樂,是說這樣好像很對不起眾位神佛,可是,季小璃覺得比起听現場的人聲,喜多郎的音樂與神佛們的莊嚴更適合,雖然,在乍見那前尊佛像時,一瞬間在季小璃耳邊听到的仿佛不是耳機里的音樂,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也回想不太起來,只是震撼的心情此刻依然鮮明。
不過,說了那麼多,如果要季小璃說句淺白的話來形容《惡魔傳》,那大概就是上卷看似男主角在折磨女豬腳,其實被季小璃折磨的是男主角,下卷看似季小璃在折磨男主角,其實被折磨的女豬腳,哈哈!說道這里,就覺得自己有把他們報復回來了,誰教他們耽擱了作者一堆時間,真是凡是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