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雅默默地喝粥,將最後一口喝完,她抬頭一看,就對上沈宸幽暗的眼,「怎麼了?」他這麼看著她干什麼?
沈宸放下空碗,坐到她的身邊,「我想吃肉。」
張靜雅無可奈何地說︰「現在不行,等你好了再說。」
「肉!」
張靜雅被煩透了,「好啦,如果你這麼想死的話……唔!」她的唇被他整個堵住,他口中念念有詞,「肉、肉……」他的舌快速地鑽進她的嘴里,挑逗地勾引著她的舌。
那夸張的吻法羞紅了她的臉,他就像真的把她看做肉似的,一口咬了上來,舌尖不斷地在她的口腔里游走,好像要把她整個吞下去才能安心。
張靜雅慌得想推開他的頭,又想起邵逸生說不能打頭,她用力地拍打著他的肩膀,可他皮糙肉厚的,被她打得一點也不疼,他的吻反而越吻越深,舌根被他卷著生疼,唇上是一片的麻意,胸前的豐滿不知何時被他捧得滿滿的。
她紅著臉,在他的身下扭來扭去,他驀地放開她,粗嘎地說︰「別扭了。」再扭下去,他們就直接到床上去了。
張靜雅俏臉通紅,趁他放開自己,也不顧自己嘴上一片濕潤,她飛速地遠離這個男人。
沈宸也不急,沒有餓狼般撲上去,邪魅地對她一笑,「嗯,飽了。」說完,他悠哉地轉身離開了。
張靜雅身體一軟,雙手捧著發燙的臉,該死的沈宸!肉,她是他的肉……他可以再露骨一點、再囂張一點!
于是為了不讓自己像肉一樣被沈宸給吃了,接下來的幾頓飯里,張靜雅給他加了肉,不過卻堵不住他要偷襲的狼嘴,常常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甚至一不小心就會回應他,再待下去,她真的要成了他口中的一塊肉了。
第9章(1)
餅了幾天,沈宸精神大好,開始在書房里工作,張靜雅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工作地點移到這里,就因為他這樣,害她想走都走不了,偏偏沈宸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張靜雅接到邵旭琳的電話,邵旭琳說有急事得離開,已經把鑰匙寄過來了,張靜雅還想問她有什麼急事,結果邵旭琳說要上飛機便掛了電話。
張靜雅漸漸地收起了爪子,對沈宸也沒有太狠,會適時地做幾道他喜歡吃的菜。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邵旭琳寄過來的鑰匙,張靜雅並沒有因為現在的安寧,而放棄離開的想法,離開是早晚的,沈宸還是沈宸,她還是她,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沈宸說是男女朋友,她也還記得他說過這是合作。
他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定義為合作,人吃過一次虧,就不會想吃第二回,張靜雅並不傻,沈宸不是她能左右的男人。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以前不喜歡,不代表現在會喜歡,雖然沈宸的態度一直很不清楚,但張靜雅不想給自己過多的期望,再說她也不想弄得張家和沈家之間的關系太倕。
她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快中午了,她走進廚房準備要做飯,門鈴卻在這時候響了,她熄了火,走了,屮I去。
站在門口的是張舒瑤,她愣住了,本來笑得甜美的張舒瑤看見開門的是她,瞬間變臉,「張靜雅,你怎麼會在這里?」張舒瑤無意間知道沈宸出了車禍,現在在家中靜養,特地熬了湯過來探望沈宸,卻沒料到張靜雅在這單。
張靜雅安靜地沒有回答,她該說什麼呢?張舒瑤可不是會听她解釋的人,一旦張舒瑤認定了某一項事實,不管她說破了嘴,張舒瑤也不會相信。
張靜雅冷靜地看著張舒瑤,「沈宸在書房里工作。」說完她就往廚房走,她不想引火上身,就把火引到沈宸那邊。
可張舒瑤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跟著她走到廚房,看著她嫻熟地做菜,張舒瑤逼問道,「你在這里替沈宸做飯?你住在這里?」張靜雅完美詮釋了沉默是金的道理,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做自己的事情,張舒瑤越看越生氣,「張靜雅,你回答我!」
張靜雅不爽地放下刀具,轉過身,她真的是受夠了張舒瑤的大小姐脾氣,「對,我住在這里,我在做飯,你看不見嗎?」張靜雅毫不退讓地回視著張舒瑤,沒料到張舒瑤紅了眼,瞪了她好一會,「我不信!」說著張舒瑤就走向書房,找沈宸去了。
張靜雅這才心情轉好地繼續做菜,麻煩就讓沈宸一個人承擔吧,是沈宸惹的,就該他負責。
二十分鐘後,張靜雅覺得不對勁,這書房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以張舒瑤的性格,起碼要把沈宸給吵上天才對。
張靜雅走向了書房,忘記敲門,言接打開了門,書房內的場景讓她一愣,男的坐在椅子下,女的則站在他的身前,張舒瑤的頭低下去,而沈宸沒有移動。
「你們在做什麼?」張靜雅輕輕地開口,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聲呸在額枓,指尖刺講了她的豐心單,她也沒有任何感覺。
張舒瑤轉過身,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沈宸緩緩地離開椅子站了起來,唇邊帶著粉色的唇膏,是張舒瑤的。
他們接吻了?心應該不會痛,卻突如其來地疼著,疼得她而色發白,疼得她好想大吼太叫,疼得她欲哭無淚,她怎麼會這麼笨,問了一個傻問題。
沈宸一動不動地看著張靜雅,發現她除了臉色難看一點之外,竟毫無醋意,胸口的怒火驚濤拍岸。
而張舒瑤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比張靜雅還要難看,她深深地看著張靜雅,揚起下顎,高傲地從張靜雅身邊走過,走出門,張舒瑤眼里滿是痛苦,陷入剛才在書房所發生的片段里。
我愛你,愛了你這麼多年,為什麼你不愛我?就算不愛我,也該給我一個機會。
沈宸答應了,前提是如果他回吻她的話。
淚水無聲地從張舒瑤的臉頰滑落,她隨手一擦,冷著一張臉離開了,離開這里她仍然是張家的小鮑主,沈宸又算什麼?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沈宸陰晴不定地問她,隨手抽來一張衛生紙,擦拭著嘴邊。
因為她,自己竟然潔癖到了這個地步,沈宸用力地擦拭著嘴唇,直到嘴唇疼了,他才放下手,衛生紙被揉成一團以完美的弧線掉進了垃圾桶。
張靜雅麻木地看著他,小心地呼吸著,她堅定地搖搖頭,事實擺在眼前,還要說什麼,「粥煮好了。」她該離開了。
張靜雅轉身就要走,身後一道強大的力量拉住了她,下一刻她被沈宸拉進了懷里,接著她的唇被他吻住,毫不憐惜的力道似要摧毀她。
他身上傳來不屬于他的濃郁的香水味,來不及沉醉在他的吻中,她驚慌失措地要推開他,「放開、放開。」他的身上有著別人的味道,他的嘴上有著別人的唇膏,他的手也曾這樣抱著別人。
張靜雅瘋了似的捶打著他,沈宸不理會,就任憑她打、任憑她生氣,他就是要吻她,就是要將她緊緊地摟在懷里,就是不讓她離開一寸。
張靜雅說粥好了,這話听在沈宸的耳里成了她要走了,恐怖的慌張如蜘蛛網一般,天羅地網地撒向他,他摟緊了她的身子,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這麼可人的她,他要如何放得開,又怎麼可能放得開?
「沈宸!」她恨得大叫,不僅手在打他,連腳也動了,不斷地踢著他,想就這麼把他給踢出了自己的人生。
沈宸用力地將她抵在牆上,強悍地擠在她的雙腿間,無論她怎麼踢都踢不到他,都只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