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衷 第14頁

文羿宇與她的目光對視,看著滿臉通紅,卻依然以著無畏及熱情眼神看他的小女人,心中對她垂涎的欲火倏地又竄高,再壓抑不下去。

「你到底知不知道,即使現下我們之間尚未發生什麼挽回不了的事,卻已足以令你閨譽受損,再嫁不了人!」他語氣嚴厲,不客氣地警告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提醒」她,並「阻止」自己心底對她怎麼也止不住的。

這些天來,對她的渴望已逐漸升高,並凌駕在他的理智上,讓他只要看著她,腦中不由自主就會想起種種佔有她的方式,她的一舉一動,說話的方式,與一雙時時閃著對他的情感的大眼楮,在在讓他招架不住心底愈發熾熱的,他惱怒不解,努力排除這種不當的思緒,卻發現效果不彰。

稍早在林子前那個吻,他已幾乎失控,現下當她說出他心中始終沒人了解、知道的思緒時,他惱怒地只想立刻堵住她的嘴,不想讓她說的那些話侵入心中,影響他的意志,于是他迅速付諸行動「堵」住她的嘴,可心中卻隱隱明白那其實只是一個借口,一個掩飾自己對她的渴望的借口。

然後,他體內的瞬間被揚起,所有的壓抑、自制全然在她甜美的滋味下失了控制,而當他的雙手撫觸到她軟熱的嬌軀,那些圓潤、高低起伏的曲線,更是讓他體內的熊熊燃燒而起。

他只不過是個正常男人,又能忍耐多久面對一個百般對他示好的女人,那雙無所顧忌,無悔且依順的眼神而不失控!

文羿宇雖疾言厲色,可喬月琦心中明白他是為了她好,為她著想,可在這件事上,她卻只想任意而為,不想去顧慮凡俗種種規範、禮教,就這麼一次,讓她心情擁抱她心愛的男人吧!

「文羿宇……」她輕聲喚道,「如果我說,日後並不擔心嫁不嫁人的問題,你會不會覺得比較安心?」她的語氣躊躇,聲音卻透著一絲義無反顧的堅持。

她的話語中清楚透露出她的意願,頓時讓文羿宇眼中迸發灼亮火花,他的左手伸出托起她的小臉,右手手指撫上她,目光灼灼睇視她,低語,「我的確覺得比較安心了。」

「文羿宇?」感覺他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摩,喬月琦有些結巴。

文羿宇目光不移,眸中迸出一道邪氣,「如果你就是堅持喜歡待在我的懷里,我又何須矯情,說自己不樂意呢!」他勾起嘴角。「沒錯,我確實想要你,可問題在于我很確定,但是你呢?你真的清楚自己做下的決定?」邊問,他的手指撫過她的柳眉、鼻尖,輕輕摩挲過她紅艷的唇瓣。

他那親密意味濃厚的撫觸,令她心跳加快,嬌軀不自覺顫了顫。

「我……我當然知道。」

「不會後悔?」他的嗓音低沉如耳語。

「不……」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那麼就算待會兒你後悔了,我也不會停下來了……」說著,他的臉慢慢俯低,覆蓋住她的唇。

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感覺如此渴求,而她的心甘情願更是徹底毀了他僅剩的自制力。此刻,他再不去多想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只想狠狠攫取她的「奉獻」,佔有她熱情的給予。

的氣息彌漫在整間寢房之中。

喘息稍定,文羿宇仰起臉,正打算由喬月琦身上翻下,胸前突傳來她的抱怨聲。

「文羿宇,男女之間的事,做起來還真累啊……」

文羿宇一怔,仰起上半身,俯眸看向她,卻發現她已累得睡著了。

他勾起唇角,伸手拂開她臉上幾綹被汗水浸濕的發絲,然後再掬起一綹發湊到鼻間嗅聞,眼神霎時變得朦朧難解……

第7章(1)

或許是想盡快離開,劉老爺的病,文羿宇只花了八天時間便完成療程,讓劉老爺可以下床行走了。

將最後一次療程做完,走出劉老爺的寢房,他沒有逗留,直接朝外邊走了出去,見到等在廊上的喬月琦,隨即出聲詢問,「行囊都打理好了?」

喬月琦點頭,「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稍早,文羿宇準備來為劉老爺治療前,就囑咐她收拾行囊,她心中就猜想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只是她並不清楚他打算何時離開劉府。

「現在。」邊說,文羿宇邊步下階梯,準備回客房,拿了行囊便要離開。

「現在?」喬月琦連忙跟了上去。

「劉老爺的病已無礙,接下來沒我的事了。」

「喔!那我們……」

「文大夫。」由劉老爺屋里出來的劉鴻慶,見文羿宇朝外走的身影,連忙喚道。

聞言,文羿宇頓下腳步回頭,「劉大少爺還有什麼事?」

劉鴻慶走近,看著眼神淡漠的文羿宇,仿佛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地猶豫了下才道︰「我爹的病已痊愈?」

文羿宇揚了下眉,「劉老爺的痼疾已除,可久病的身子沒有那麼容易恢復健壯,須再連續服藥半年,並每日到外頭活動最少一刻鐘。」他勾勾唇角,「昨日我將藥單交給劉大少爺時,已將該注意的事情告訴劉大少爺,莫非劉大少爺竟然忘了?」

「我沒有忘。」劉鴻慶表情有些奇怪地問道,「其實我是想問你……」他欲言又止。

文羿宇皺了下眉,「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了吧!」

「你……」劉鴻慶頓了頓,「你真的不打算認……」

「別說了……」一听出他想問什麼,文羿宇立刻打斷他的話,擺明了拒絕的態度。

「可,我爹問了,也想知道……」

當爹神智清楚並看清文羿宇的長相以後,便當面問過文羿宇的身世,文羿宇卻是一聲不吭,什麼話也不回答。幾日下來,爹轉而要他來問個清楚,而明知文羿宇應該就是那個被爹丟棄,自己也以為是因病逝世的五弟,可他的心中還是有所顧忌。

這位文大夫醫術精湛,人品又出眾,讓他很難不升起防心,畢竟為了鞏固自己主事權利,他的幾個弟弟皆早已被他「安排」外出做事,很少待在府里。現下,爹的病已有起色,若突然又出現另一個才智出眾的「弟弟」……他並不想擺一個可能會危及他地位的「親人」在身邊!

「劉大少爺就告訴劉老爺,我文羿宇有父有母,還有兄弟姐妹多位,與劉府毫無瓜葛就行了。」文羿宇沒讓他說完,直接說出對方想听見的話。

這幾日他怎會看不出來劉鴻慶那不情願及防備的眼神,仿佛很擔心他會突然決定「認祖歸宗」,進而影響劉鴻慶在劉家的地位,真是可笑!

「沒錯。」文羿宇諷笑,「這樣劉大少爺是否可以放心了?還是劉大少爺想告訴他,我正是那個因病重難愈,被他丟棄荒野的兒子?」

「你……」劉鴻慶頓時眼神狼狽,臉色愈發難看。

文羿宇冷冷瞥視他,「現下,劉老爺的病我已治好,就請劉大少爺將賞金付了,我們立刻就走。」

***

出了燕城不久,時已近午,文羿宇和喬月琦兩騎拐進路旁的林子里,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拿出方才出城前買好的食物和干糧吃了起來。

手抓著一顆夾肉饅頭吃著,喬月琦一邊打量文羿宇那張從劉府離開後便冷冰冰、硬邦邦的臉,好一會兒後終是忍不住出聲。

「真是的,其實可以在劉府用過午膳再離開嘛,又沒人趕我們,干嘛好象急著趕路似的,一個時辰不到就離開劉府,出了燕城了,還跑到這荒郊野外來啃饅頭……」

沒有假裝沒听到她所說的話,文羿宇瞥她一眼,「你喜歡住在劉府,享受那種吃佳肴、睡暖床,讓人服侍的生活,就不該和我出來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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