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七 設計陳葉蝶遠嫁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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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那一天,宮中的氣氛似乎還是一派的喜慶,但是相對於外面來說,卻多多少少冷清了些。
蘇玉想家歸想家,卻也沒哭沒鬧,早上起來跟陳葉白埋怨了一番自己的嘴脣腫了之後,就一直都在錦雲殿中不出去了。前一段時間她給陳葉白做了衣服和手套,因爲昨天心情好,還答應要給陳葉白做個荷包,所以便又拿出了自己的針線小筐,想爲他繡點什麼。
順帶着,她就想給蘇淺沫也繡一個出來,要是按照蘇玉的計劃,她距離逃出宮的日子也沒有多長時間了,那麼自己想要再見到蘇淺沫就有些困難了。
“你在幹什麼?”陳葉白慢慢的走了過來,將那邊的暖爐遞到了蘇玉的身邊,發現蘇玉沒有手是空閒的,就將暖爐放在了蘇玉的腿上。
“給你繡荷包啊,昨天不都是答應你了麼,你喜歡什麼樣式的?”蘇玉今日只是淡淡的將頭髮用一根乳白色的玉簪束起,穿着的衣服也都是寬鬆輕便的,現在看去,倒是別有一番閒適之感。
陳葉白還有些吃驚,他還以爲是蘇玉昨天太開心了,便隨便說的呢,但既然要給他做,陳葉白當然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見着外面又飄起了小雪,便淡淡的說道:“就繡些梅花吧,正好還和你給我繡的手套相配。”
“還繡梅花啊?我還以爲你會讓我給你繡點什麼新鮮東西呢,這我還是省事了。”蘇玉低着頭穿着針線,因爲古代女子不能隨便剪髮,所以她的頭髮已經都是很長了。到宮中以後營養好,頭髮也都又光又亮的,順着臉頰便滑了下來,見她騰不出來手,陳葉白便伸手替蘇玉掖了一下頭髮,別在了耳後。
“大年三十這天外面最是熱鬧,但是人也嘈雜,而且我還有些事務要處理。所以便不能帶你出去了。”陳葉白似乎還有些愧疚,對着低頭認真挑着布顏色的蘇玉說着。
蘇玉點了點頭,輕輕的應着:“沒關係的,你要是忙的話,就去忙好了,一會兒我去看看夢容,找她說說話。”
陳葉白也表示贊同,但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的:“我把雲昊還有你妹妹蘇淺沫召進宮來了。他們現在正在朝着這邊趕的路上。”
蘇玉開心的擡起頭,眼睛明亮:“你是說今天我能看到淺沫了麼?”
陳葉白點頭道:“是,不過他們晚上就要回去的,有什麼話你還要抓緊說才行。”
蘇玉很是乖巧的,不住點頭:“你真好,謝謝你!”
陳葉白倒是笑了。摸了摸蘇玉的頭:“你是我未來的太子妃,不必這麼客氣了。對了,還有一事,據說葉蝶公主昨天在宗人府自殺了。”
蘇玉聽了之後也沒什麼太大的感情,“死了沒有?”
陳葉白無奈,“你還真是冷情,沒死,被侍衛給及時發現,就攔下來了。而且那次遇刺的事情也查的差不多了。幕後的人並不是陳葉蝶,估計正月十五之前她就能被放出來了,你要不要再去一趟?上次你帶着毒藥去了那裡了吧?”
蘇玉卻搖了搖頭:“不去了,沒關係的。我有分寸,不會讓她死的。淺沫她們什麼時候到?”蘇玉是一點都不關心這陳葉蝶的,她死不死,又不干我什麼事。但是蘇玉卻覺得有些可惜,也有些讚賞這陳葉蝶了,能去自殺,你還真是有覺悟啊。
“大概要正午才行。”陳葉白回答着:“他們府上離這邊遠,而且雲昊今日也有事情的,要處理之後才能趕來。”
“那我就先去一趟皇后娘娘那裡吧。”蘇玉站起了身,準備回房去換身衣服:“大年三十,我理應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纔是。”
陳葉白隨着蘇玉走了過去:“那我跟你一同去,正好我要去那裡的。”
“好。”蘇玉同意着,今日的事情要是沒有陳葉白還真的是不能實施呢,不過……這人怎麼還跟着自己朝前走?蘇玉冷臉的攔在了門口:“我是要去換衣服,你跟來幹嘛?”
陳葉白腳步猛了一頓,笑了笑說:“我來幫你換。”
蘇玉嘭的一聲就關上了門:“不用了,謝謝!”
只留下陳葉白一個人在蘇玉的房門口徒自開心着,笑聲都透過門傳到蘇玉耳中了。
蘇玉本以爲這人最近該是有些正常,不怎麼毒舌自己了,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
換好了衣服之後,蘇玉便和陳葉白一起趕往坤寧宮。這次他們也是帶上了柳夢容的,畢竟她是太子的側妃,於情於理,也都要去見皇后娘娘纔對。
今日的坤寧宮很是熱鬧,不少的妃子都來喝皇后請安祝福,門口都被下人給堵滿了,聽說太子和太子側妃,還有蘇玉都來了,一行人連忙給他們下跪行禮,讓開了進屋的道路。
“參見母后。”陳葉白和柳夢容進屋之後對着坐在上位的皇后行禮,蘇玉也跟在一邊,但是叫的卻不是母后,而是“參見皇后娘娘。”
“都平身吧。”皇后今日的氣色還是不錯的,光鮮亮麗,而那些來拜見的妃子更盛,一個個也是花枝招展。
不過這羣人中,蘇玉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傅昭儀,估計也是沒有臉來見人了吧。
皇后吩咐下人給陳葉白還有蘇玉賜了座,然後才和這些人閒聊着,就真的彷彿是一個家庭一樣呢。
蘇玉在下面看着一臉和藹的皇后,心中也很是歡喜。要是這宮中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似乎她會留下來也不說定。
但是蘇玉卻知道的,皇后那張微笑的臉下,指不定還藏着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
一衆嬪妃見皇后這麼和藹,說話也開始沒有遮攔了起來,竟然漸漸的數落上了那傅昭儀。
“你說這昭儀娘娘,這回是出了大丑了吧,都不敢來見娘娘您了呢!”蘇玉身邊一個穿着鵝黃色衣服的女人說道。
蘇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卻暗道:傻孩子,槍打出頭鳥啊,你逞什麼能。
果然這番話並沒有讓皇后表現出開心來,反倒還像是有些慍怒一般。“休得多嘴,這昭儀娘娘摔倒了,我們該爲她祈禱纔對,哪能在背後幸災樂禍呢。”
蘇玉笑了笑,果然是皇后啊,這麼一來,就將自己擺到端莊賢淑的位置來了,而那些小妃子們,竟然成了善妒的了麼?
果然那穿着鵝黃色衣服的小美人立刻就跪了下來,不住的顫抖承認錯誤:“皇后娘娘教訓的是,是小娥的錯,還請皇后娘娘責罰。”
“罷了,”皇后擺了擺手,到還算是大量,“今日是過年,本宮也就不再說你什麼了,以後還要謹言慎行纔是。”
那穿着鵝黃色衣服的小美人這才鬆了口氣,給皇后磕頭了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蘇玉見沒人開口,便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這要是說還有人沒到的話,就是葉蝶公主了吧,也不知道她的那件案子斷的怎麼樣了。”
陳葉白輕輕擡頭看了一眼蘇玉,眼中閃過一絲沉思來。原來你來這裡是爲了這件事麼?是想要直接藉着皇后之手除了陳葉蝶?但是皇后是什麼人啊,是將這後宮都玩弄於鼓掌中的人,被你當槍使了一次也就算了,怎麼還可能會被使第二次。
皇后見蘇玉這麼說,也不知道這蘇玉到底是有什麼技倆,所以只能順着她的話說到:“是啊,也苦了葉蝶了,還在過年的時候受罪。不過我倒是聽人彙報了一下,說是這宗案子確實是和葉蝶沒什麼關係的,估計她也快回來了吧。”
蘇玉似乎是激動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都是高興的樣子,但隨即又轉成了有些悲傷,低着頭說着:“皇后娘娘,小玉有一事,不知道當不當說。”
“講吧。”皇后也是想看一看,這蘇玉的葫蘆中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然後蘇玉便輕輕的又擡起了頭,將目光定格在了皇后娘娘的身上,一腔“肺腑之言”便傳了出來:“小玉是想,葉蝶公主也算是年紀不小了,爲何卻還不出嫁呢?”
這個問題很是敏感,要是細說的話,還會牽扯到很多往事,所以不少的妃嬪都爲蘇玉抹了把汗。不過蘇玉可是一點都不害怕的,第一太子在她身邊,第二,她和皇后是盟友啊,現在皇后估計都已經知曉蘇玉是什麼意思了。
果不其然,這皇后的嘴角浮起了一絲輕笑來。“唉……想我大陳的長公主多才多藝,人也是出類拔萃,奈何大陳之中並沒有配得上長公主葉蝶的男人啊,所以這葉蝶公主才一直單身到現在。”
皇后這擦邊球打的倒是好,將陳葉蝶那些罪行都隱瞞了,而且還將沒人要說成是沒人能配得上陳葉蝶,倒真是隻能當笑話聽一聽了。這再在座的人,有哪幾個不知道陳葉蝶的性子的啊。
不過皇后這話卻是直接說道蘇玉心中去了,皇后娘娘您真是我的好知音啊,怎麼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
於是蘇玉喟嘆了一聲:“唉,也確實是可惜了。不過,皇后娘娘,這大陳雖然是沒有能配得上公主的,其他的國家難道也沒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