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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氣得扶着蘇故安的手都在顫抖,看着這人的臉就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
但是她還是盡力的壓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準備再求求這人。誰知道還沒等自己開口,身後一個較爲蒼老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雲昊你在那裡站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把病人給迎進來!”
被稱作雲昊的男子,這纔有些不情願的給兩人讓了進門。唐觀水此時剛剛穿戴整齊,灰色的褂子布帶已經繫好,而且頭髮也是梳好了的。
蘇玉暗自打量着這個看起來四旬左右的男人,說是老中醫,也沒見到老到哪裡去啊,而且保養的也很好,倒不如說這麼一個男人,有些風韻猶存的味道。
唐雲昊剛把門開了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去收拾自己,看來也是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太失禮。
而在前廳,蘇玉跟唐觀水說他們是在狼口逃生的時候,唐觀水別提有多震驚了,就憑着這麼一對父女,竟然能制服那麼一個兇殘的動物,真是讓人敬佩啊!
等唐雲昊再出來的時候,唐觀水都已經將蘇故安的傷口包紮好了,正聽着蘇玉描述她弟弟的病情。
“就是忽然發燒了,那孩子燒的很厲害,平素裡最是活潑,這次都不開口說話了……”蘇玉邊說邊覺得揪心,可憐了那麼小的孩子了。爲什麼不是自己生病呢,自己大一些,抵抗力也是比那小孩子要好多了呀。
“我看就是平時的時候不注意。讓孩子染風寒了,這到了春秋的時候,就是這種病的多發期,尤其是小孩子。體質弱,一會兒我讓雲昊帶着你們去取幾味藥,到時候你照着我給你們開的房子先給那孩子熬藥喝了。等到明天的時候,我再去你們家看看去。”唐觀水這邊開始提筆寫着方子,那邊就對唐雲昊說了幾句話,讓蘇玉跟着他去抓藥去。
蘇玉看蘇故安也沒什麼大事了,這纔跟着唐雲昊出了門。這回唐雲昊是真的醒過來了,臉上掛着的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笑容,走在前面對着蘇玉說道:“剛剛真是抱歉。我在睡夢中被吵醒了,一直都是那個樣子的,走咱們抓藥去吧。”
蘇玉明顯是沒反應過來,這人前後的落差居然這麼大,這起牀氣真是洪水猛獸啊。要不是唐觀水出來的及時,恐怕她爹都要死在門外了呢。
“好,咱們走吧。”不過蘇玉想歸想,可是沒敢說出自己的想法的,一直小碎步跟在身後,從屋中轉了好幾個彎纔到了藥房。
唐家的房子並不大,但是間隔的風格和這邊的很多房屋都很是不一樣,中間除了有住人的地方之外,更開了不知道是什麼作用的小間。一路走到裡面的藥房,蘇玉都要被轉懵了。
“好了……到了。”唐雲昊打開藥房的門,頓時一股藥氣撲鼻而來。蘇玉記得她高中的時候,同桌因爲過敏,幾乎一年中一直在喝中藥,以至於身上都有了淡淡的藥香。現在忽然聞到了久違的味道。自然就想到了以前的人和事了。
可惜,物非昨非了。
“黃連……我找找哈……”唐雲昊想了想之前他爹對他說的話,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雖然藥房中的東西更是琳琅滿目,牆壁邊的架子上擺放的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小盒子,而且到了夜晚,標籤也看不大清,但是蘇玉總是覺得,這人在這裡都呆的這麼久了,怎麼能連黃連這種常用藥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了呢?
等到唐雲昊費了好大勁兒找全了藥之後,前廳那唐觀水和蘇故安都已經聊了好久了。
蘇故安的傷口被包紮的很好,並且這次唐雲昊還在京都帶回來了一種叫做“迷幻草”的東西,這種草藥塗在傷口上,會讓人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就如同麻醉一般,所以這蘇故安才能這麼開心的和唐觀水聊着天。
“說時遲那時快啊!我當即抱住那隻狼,一刀子就捅到了它的肚子中,怕它不死,我還特意多捅了一下子呢!”蘇玉一看就知道是蘇故安在跟人講着他那英勇的事蹟,光講還不算,居然還帶着動作,真是場景再現了。
“爹,你輕點吧,一會兒又牽扯到傷口了,你也不嫌疼。”蘇玉在一旁不放心的叮囑着。
“沒事,你唐大伯給我用了一種叫迷幻的藥,你還真別說,這藥抹上之後,一點都感覺不到疼了啊!哈哈……”蘇故安看蘇玉回來了,就站起身要回到自己家去,蘇白還在家等着呢。
“迷幻……”蘇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這麼早就有了*一類的東西了麼?看來等以後自己要多調查調查才行。
蘇玉這表情可是沒逃過旁邊唐雲昊的眼睛,看來這個小姑娘在盤算着什麼呢。
“大伯,我們今天走的匆忙,就帶了給蘇白抓藥的錢,你看我明天再把剩下的給你送來行麼?”蘇玉從荷包中掏出些許錢兩,慢慢的放到了唐觀水的桌子上。
“沒事不急,”唐觀水笑着擺擺手:“反正我明早還是要去你們家看看的,等到時候一起給也成!”
蘇玉抱歉的笑了笑,錢卻沒有收回來。這看病給錢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且這唐觀水還這麼爽快,自然不能再欠人情才行。
自始至終,唐雲昊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都是他爹告訴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不過等到蘇故安和蘇玉說要回家去的時候,他卻是主動出來送了一送。
兩人擔心蘇白的病情,也就不能在這裡再耽擱了,快步的就向着清水村走去。
路上蘇故安還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記得這唐觀水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啊,怎麼還忽然冒出了一個兒子了?”
蘇玉一聽,撲哧一聲笑了,一看唐伯父那麼大的年紀,就知道不可能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吧,再說在古代,醫生也是很吃香的職業,還能愁找不到媳婦了麼?
“爹你可別說笑了,人家唐伯父人那麼好,沒兒子纔是值得驚訝的吧。”
蘇故安也嘿嘿的笑着:“可不是,也沒什麼可驚訝的哈,說不定就是這個兒子一直在外面當官做生意什麼的,這次過年就回來了吧。”
蘇玉卻在心中暗暗否定了蘇故安的這個看法,那唐雲昊抓藥的動作那麼專業,肯定也是一個醫生的。只不過,是哪裡的醫生就不得而知了,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爲何剛剛唐雲昊找藥材的時候那麼的費力的事了吧,畢竟對家中的擺設都不熟悉。
回到蘇家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路上他們又經過了那個殺死黑狼的地方,黑狼的屍體還在那裡沒有被拖走,不過卻已經被凍僵了,蘇故安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還把這隻狼拖到了樹叢中,說是害怕別人看到,再將自己打的狼偷了去。
王桑見到是兩個人回來了,這一顆心才終於放了下來,不過等到她看到蘇故安肩膀上的傷,又看到了蘇玉那腫起來的半張臉時,復又擔心起來:“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我還以爲怎麼就去了這麼久呢,還掛彩了?”
蘇玉本來是不想讓王桑擔心的,所以就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是顯然蘇故安嘴更快一些,對着王桑自豪的說道:“還能怎麼,我們半路的時候遇到了一隻大黑狼,然後我推蘇玉去一邊躲的時候,使力大了一些,以至於把那孩子直接推倒在了雪地上,臉就腫起來了。”
“那你呢?”王桑把藥遞給蘇芳,這個時候蘇芳也是沒睡的,拿到了藥以後,下地就開始點火燒水準備給蘇白熬藥。
“我啊,你相公我多厲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沒幾下就把那該死的狼給制服了,現在狼屍體還在山上擺着呢。”蘇故安這回倒是輕描淡寫,直接將搏鬥時的悽慘都略了過去。
這回王桑放心了,就去照看着蘇白去了,蘇故安則是走到了蘇玉身邊,貼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你還以爲我能真的把事情都和你娘說啊,只不過咱倆這個傷勢要是說摔下山弄的,也真是有點說不過去,等我明天拉狼回來,難道還要說那狼是我撿的?你就放心吧,我這麼說,你娘一定不會有疑心的,當初你娘肯嫁我,可就是因爲我是打獵的好手啊!”
蘇玉聽蘇故安還誇上自己了,不禁又捂嘴一笑:“爹你差不多就行了啊,還誇上自己了,要沒有我,你自己能制服那麼個東西麼?”
“對,對,我這姑娘可是最厲害的!”蘇故安笑着大聲說道。
藥熬好了之後,蘇白還怎麼都不願意吃,就在那邊哼哼唧唧的說藥太苦了,不好喝。
王桑不懂藥,也不敢給孩子朝着藥地面兌糖,只能睜着因爲熬夜操心紅了眼睛哄着蘇白:“兒子啊,你得吃藥,你不吃藥怎麼能好呢,來你嚐嚐,娘不騙你,真的不苦。”
於是蘇白在被勸動了之後終於喝了一口藥,喝完之後就開始哭:“怎麼不苦啊,可苦了……”
蘇玉在一邊看着蘇白喝藥都覺得苦,她可是親眼見到了唐雲昊到底向着裡面放了多少黃連的。
“那是因爲你生病了的事,嘴裡吃什麼都苦,來聽話,把藥都喝了哈。”王桑還在勸着,好說歹說,可算是讓蘇白把藥都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