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那麼有名啊……頓時覺得自己前路漫漫路途坎坷啊……訂閱要給力!?!】
衆人看到唐雲昊出現在身後,頓時一驚,正拉着繩子的手也是一停。
還是蕭曉先開口問道:“憂小姐是不是在你那裡?我們是來帶她回去的。”
憂曇正是剛巧也是從後院出來,看到前面斷崖邊聚集了那麼多人,急忙的走了過來:“這是怎麼了?”
崖上的既然看到憂曇衣衫凌亂身上還有血跡斑斑,頓時紅了眼眶,蕭曉刷的一聲拔出了佩劍,指着唐雲昊:“你這畜生,到底對憂小姐做了什麼?”
憂曇一看這誤會可大了,急忙擋在了唐雲昊的面前,令蕭曉的劍對着自己,說道:“別激動別激動,我不過就是幫着唐先生幹了一下午活而已,他什麼都沒對我做的。”
唐雲昊這時纔回過頭對着憂曇說道:“你居然還在。”
蘇玉被晾在崖底下,上上不去,下下不來的,可是揪心的很,聽到憂曇的聲音傳來,急忙朝着崖上面喊着:“師父!快點拉我上去啊!唐大叔,你們有什麼事情一會兒再說好不好啊!再吊一會兒,我就要吊成乾屍啦!”
憂曇一聽是蘇玉的聲音,急急的問道:“怎麼下面還有人?快點拉上來啊!”
好不容易蘇玉上了懸崖上之後,一看這陣勢,可是好傢伙,玉京居的這些人都紛紛拔出了劍指着唐雲昊呢。而憂曇就站在唐雲昊的身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憂小姐。還請您隨我們回去!現在師父已經昏迷不醒了,他在之前就囑咐我們要好好照顧您,現在請你隨我們回去!”蕭曉低頭對着憂曇說道。
蘇玉上了懸崖之後也是直接跑到了憂曇的身邊,查看着她身上的傷勢。生怕憂曇也出什麼意外來。
“都已經這般嚴重了麼?”憂曇的眼中劃過一絲悲傷,站在那邊久久不語。
唐雲昊卻轉了身,也沒管身後的幾人。走進古剎便關上了大門。
“你們回去吧,我還……不能走……”憂曇現在心中真的是很想要在白玉京身邊陪着他的,但是她卻不能走。要是走了,這白玉京真的就是沒救了。
蘇玉也站在了憂曇的身邊對着蕭曉幾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陪是師父在這裡再呆幾天。回去好好照顧玉京先生,等我師父把唐先生帶回去,玉京先生就有救了。”
蕭曉看蘇玉也這麼執着。知道今日是帶不走憂曇了,便帶着自己的幾個師弟順着繩子就跳到了崖下。
蘇玉見識身邊的憂曇還是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師父,唐先生有同意幫着咱們麼?”
憂曇搖了搖頭,身影似乎比之前更削瘦了些:“沒有。要是答應了就好了。蘇蘇,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幫幫咱們?”
蘇玉也是對這唐雲昊有所耳聞的,之前她就見識到了他的冷酷了,那時蘇玉帶着重傷的蘇故安卻他爹那裡求醫,他還因爲起牀氣而不願意醫治。後來也是因爲唐雲昊他爹鬆了口,這唐雲昊才幫着蘇故安換藥的。
今天蘇玉還派人去找了那唐觀水,想讓他幫忙,可是這唐觀水卻早在春天的時候就不知道去哪裡了,讓蘇玉無從下手。
現在蘇玉還有些詫異呢。這唐雲昊收了蘇芳做徒弟,還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隻知道放棄了就什麼都沒用了,所以咱們還是在這裡等一晚吧,明早再想辦法。”蘇玉脫下身上的外套鋪在了地上,示意憂曇坐下來休息休息。
憂曇則是抱住了沒穿外衣的蘇玉。夏日的晚風也是很冷的,你不要也生病了纔好。
蘇玉依偎在憂曇的懷中,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薔薇花香,出自本能的在安慰着憂曇:“師父你不要心急,咱們一定會想出辦法讓唐先生醫治玉京先生的,說不定,明早他就能同意了呢。”
憂曇也點了點頭:“是的,今天他還說也不是不能醫治,只是需要我的一樣東西,可是我問是什麼,他卻沒有告訴我,說是我給不起的。等明日我一定要好好問問是什麼。”
蘇玉眼中劃過的也是悲傷。唐雲昊,你到底是想奪走些什麼?
早上的時候,兩人都是被凍醒的,蘇玉害怕憂曇挺不住,起來之後還讓憂曇跟着自己在粉色的薔薇花海邊跑了一圈。
唐雲紅開門開的也是很早,但是卻直接無視了蘇玉和憂曇兩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憂曇卻帶着蘇玉直直的跪在了唐雲昊的房前。“唐先生,請您同憂曇說一說,到底是需要我的什麼,只要是我有的,我一定給你,還請您告知憂曇!”
蘇玉因爲是憂曇的徒弟,自然要跟着憂曇一起跪了。“是啊唐先生,只要是我們師門能辦到的,您儘管開口就好!”
唐雲昊慢悠悠的走出了屋,也沒示意讓兩人起來。他還是在笑着,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來:“這東西不需要你們整個師門都出動,憂曇一人就夠了。”
“是什麼?”憂曇的目光中滿是期盼。
“既然你要換的是白玉京的命,那自然拿出的要是你最珍貴的東西才行了。我要你的雙手。”唐雲昊走下臺階,慢慢的拿起憂曇的手端詳道。
蘇玉瞪大了眼睛,聲音中都是痛恨:“你明知道我師父是天下第一的繡娘,卻要她雙手,你難道就沒想過這對她來說意味這什麼麼?師父咱們走!咱們自己想辦法去!我就不信這天大地大,還沒人能解了這毒了!”
唐雲昊卻笑了笑:“就算是解毒,也要知道是什麼毒才行。”
憂曇擡起頭,滿是憤恨的問道:“是你下的毒?”
唐雲昊卻搖了搖頭:“不是我,但是我是受了下毒人之命,來看着白玉京毒法的。要說這時間還掐的真實準,說是今年發作,居然就是今年發作了。”
憂曇沒有再說話,但是心中卻已經明白了是誰下的毒。出了皇室的人之外,憂曇想不到還有誰能命令的了唐雲昊,而在皇室之中,她和白玉京有過節的只有那一人:陳葉蝶!
而且時間也是剛剛好吻合的,這陳葉蝶肯定是當初下藥的時候就向着裡面放了毒藥,心腸還真是歹毒!
看憂曇被氣的渾身顫抖,蘇玉也想到這憂曇可能是發現了下毒是誰了。
“我可以給你些時間考慮考慮,三日之後你還這裡回覆我吧。還有一件事要同你說,這白玉京中的毒根本就沒有解藥,本來這下毒的人是想要將白玉京囚禁在她身邊,然後每年給他續命的藥,現在毒性已經侵入五臟六腑,只有以毒攻毒一條辦法了。若是運氣好的話,毒性會全解掉,若是運氣不好,白玉京依舊會一命嗚呼,並且還有種情況是就算毒解了,也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失憶,失明這都是可能發生的,所以我勸你還是想好了再來吧。”說完之後唐雲昊就帶着工具又去了那後院,只留下蘇玉和憂曇兩人在庭中跪立。
“師父……”蘇玉輕輕的叫了一聲。
憂曇卻沒有回答,而是慢慢的站起了身來,面色如死灰一般。自己的雙手,是給還是不給?若是給的話,自己以後就如同一個廢人一般,白玉京也未必能安全活下來,若是不給,白玉京卻會直接死掉……
“蘇蘇,你讓我好好想想吧。”憂曇腳步虛浮,向着前面走着。這次她沒有再從那懸崖上直接下去,而是和蘇玉繞了遠一點的山路,也終於在天色快黑的時候達到了蘇城憂府。
憂府上下看到兩人平安的回來了,都別提多高興了,興高采烈的出來迎接,可是憂曇卻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吩咐着小安:“小安,去給我少些熱水,伺候我沐浴更衣吧。”
蘇玉也給衆人使了一個顏色,告訴他們都先回去房中,不要出來了。
熱水燒好了之後,憂曇講自己這些天疲累的身體完全的沁在了水中,久久不願意出來。身上細小的傷口都在疼,加上那青黑色的膝蓋,小安看着憂曇這幅身子,眼淚直向着下面掉。
“小安,若我不在了,你就拿好這些年應得的銀兩,去跟着蘇玉吧,或者是跟着亦歡以及汐沫都行,讓她們給你找個好婆家,小安這麼知書達理會照顧人,一定會嫁個好人家的。”
小安最怕的事情就是憂曇趕她走了,就跪在地上哭求着:“小姐,小安就跟着小姐,哪裡也不要去,請小姐不要拋下小安,有什麼事,咱們一起解決吧!”
憂曇見自己洗的也差不多了,就起身要讓小安給自己更衣。“你這個傻丫頭,多少的丫鬟都巴不得贖身出去呢,你倒是好,唉……罷了,先爲我更衣吧,一會兒娶來筆墨紙硯,還有我收藏的那些書也都拿來吧,我要給三個徒弟留下些什麼纔好。”
一盞昏黃的燈光,憂曇就坐在燈下,頭髮柔柔的披散在腦後也未梳起來,不知道她在寫着什麼。
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她纔將這封信寫好,封進了信封中。“這信,你等到合適的時間交給蘇玉她們。現在你爲我化個妝吧,再找一身漂亮的衣服,我要出去。”
“這麼晚了,小姐,你還要去哪裡啊?”小安接過憂曇遞過來的梳子,不解的問道。
憂曇則是將目光看向遠方,聲音也如羽化般飄渺:“去完成一件我必須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