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是你付錢買的吧?讓你破費真不好意思。”
慕芙蓉覺得一毛錢沒花,又住上新房子了,還是個超級大的宅子,心裡頭別提有多興奮了。
宮二淡笑着提醒她,“你忘記了,我的錢全部都是你的錢。”
“……”理論上而言,慕芙蓉根本沒有把鳳國的財產當作自己的,畢竟還沒有公開加冕爲女王呢,嘴上說她的,誰信啊,但聽到宮二這麼說,不由得一陣肉疼。
只好往好處想去,“好歹我挺喜歡這個房子的。”
……
五月二十三日的清晨,鬼王府內一陣蕭條冷落。
儘管雪千尋一直在努力的扮演着未來女主人的角色,學着慕四的樣子,統籌全局的指揮着家丁和鬼衛。
表面上大家在主人不在時,聽從了雪千尋的命令,但實際上,誰內心都不痛快。
因爲他們知道,昨夜主人大爆發,是因爲和慕四之間鬧得不愉快,緊跟着王爺消失,慕四也從蘆溪院消失了。
蘆溪院空了,王爺又沒回來……
在慕四在這個家時,衆人還會拿她和雪千尋對比,但只是一晚上而已,所有人已經開始想念起那個人了。
沒了她……鬼王府似乎冷清多了。
當白髮男人早上出現在王府門口,一圈等候許久的家丁和鬼衛還有魑魅魍魎白無常,都雙眼通紅的看着這個渾身散發着低氣壓的男人。
一個個用無比擔憂的小眼神瞅着戴着惡鬼面具的白髮男人。
“主人……”
“王爺……”
魑魅魍魎白無常雪千尋都站在門口,擡目看着皇甫帝督。
明明寒氣已經消失,卻因爲生氣還是別的,渾身泛着一股猶如實質般的低氣壓,讓誰也不敢輕易靠近。
“主人,您沒事吧。”
魍魎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個字。
不過言語間的不耐煩誰都聽的出來。
魑魅魍魎對視一眼,魑魅因爲已經被剝除了近身服侍的權利,所以將話語權交給了魍魎,魍魎又看看謝必安。
謝必安思忖了一下,“主人,有件事需要給您報告一下。”
“說。”
謝必安才緩緩道:“蘆溪院……人去院空,昨夜在我們忙着處理宴會樓的事故時,蘆溪院內慕四姑娘和國師大人都不見了。”
“不過我們的人已經查出來了,住在城東月牙巷1號,現在那宅子已經改名爲蘆溪院了。”
“……”
那個正在走進家的白髮男人,身體猛然頓住,良久,才聲音略顯平靜:“……本王,知道了。”
隨後他沒有讓一個人跟着,走到了蘆溪院,蘆溪院的招牌已經被帶走了,他走進院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兩棵大柳樹,他有點天真的幻想着,柳樹還在?會不會她也還在呢,結果不出意料之外,整座屋子空了,凡是屬於她慕芙蓉的東西,一概被帶走了。
只剩下那個無法搬走的臨窗大炕……連屬於她的涼蓆都一應帶走。
沒有給他留下一件可以思念的物品。
他就算想睹物思人,也沒有東西……摘掉面具,目光落在院中的那兩棵柳樹上。
他不自覺的走過去,坐在她經常坐着的樹下石臺上,想到她平時喜歡悠閒的躺在上面看月亮看星星。
腦袋中在想什麼皇甫帝督自己也不知道。
院門口站着的雪千尋,望着白髮男人孤獨落寞獨自一人坐在人去樓空的院內。
那垂着頭彷彿無所歸依的模樣,看的她心疼。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