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尋會議結束後心情極其不錯的回到宿舍,結果開門,就看到一個身穿雪白宮裝國師袍的男人,淡定優雅的坐在軟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碧玉扳指,見到她進來,笑的很是愜意悠閒。
雪千尋有點心虛,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趕緊行禮上前道:“師父……”
“千尋啊。”
一直靜坐的風君子忽然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走到了雪千尋的跟前。
雪千尋後背的冷汗涔涔,面上假裝無事,強迫自己語氣平穩,“師父,您找我有什麼事?爲什麼不叫千尋去風院。”
風君子湊近雪千尋的面前,盯着那張白皙的面龐,一隻手倏的扣住雪千尋的下巴,兩個人的距離近的有點曖昧,風君子的語氣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千尋啊,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導致你總是不自量力的幹出一些蠢事。”
雪千尋哪敢違抗風君子,在聖階的威壓下,她額頭豆大的冷汗往下滑,戰戰兢兢,“千尋不明白師父的意思。”
“不明白……”風君子玩味的口吻,丟開了她的下巴,拍着她的肩膀,感受着雪千尋身體的僵硬,呵呵笑着,“在我面前裝傻,你覺得我是白癡嗎?”
“千尋……”雪千尋知道風君子猜出來前因後果,心中頓感大事不妙。
風君子這兩日和皇甫帝督等啊等,在等雪千尋過來主動坦白。
誰知道等了兩日,她卻完全沒動靜,裝聾作啞。
風君子讓皇甫帝督過來,皇甫帝督說不想看到雪千尋,也更不想和她單獨相處。
於是風君子只好親自過來。
“魑魅的事情,你心裡清楚。”
她來的時機和魑魅出現的時機,都太巧了!如果她能等到四強爭霸賽時比較混亂的時候,說不定嫌疑還會比較少。
“他在魍魎說出你的名字之前,殺了魍魎,就是給你機會。帝督是個仁慈的人,他不會趕盡殺絕,除非必要。”
在那日,皇甫帝督沒給魍魎說話的機會,是爲了維護雪千尋和風君子的面子,畢竟雪千尋是風君子的徒弟,明面上風君子是兩大國師之一,天女的侍從。要是侍從的徒弟試圖殺天女,傳出去實在不好聽。
所以皇甫帝督照顧了全員的面子,給雪千尋了一個自我贖罪的機會。
沒想到完全沒有要來認錯……
雪千尋手腳都開始發涼,“師父,千尋……”
風君子笑的有點冷,“還要狡辯嗎?還是繼續要和慕四做對。”
“千尋已經知錯了。”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句話雪千尋還是知道的。
她現在是真心知錯了。
風君子道:“我不介意在打開一次次元之門,將你丟過去。那裡面一定很有意思。”
“師父,不要,千尋知錯了。千尋只是鬼迷心竅……”
雪千尋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你只是以爲慕四死了,你就能和皇甫帝督在一起了?”
風君子厲聲喝問。
雪千尋白着嘴脣,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風君子想到皇甫帝督的真正身份,就覺得雪千尋即可憐又可悲,“千尋,你天真的,我真想抱着你好好的安慰一下啊。”
雪千尋一下子哭了。
受不住聖階的威壓,眼淚刷的流下來了。
“別不自量力,再有下一次……”風君子像是沒看到她的眼淚,事不過三,他語氣陰森的道:“我親手培養了你,我也能親手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