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吳宇定汗卻愛上了從小就天生麗質的憶雪,甚至還在心中暗暗的發誓,等憶雪長大了,滿了二十歲,他就跟父親提說,要風風光光的娶憶雪過門。
可還沒有等到那一天,父親就已經爲他物色好了新婚妻子。
即使他坦言告訴父親,他有心愛的女人,只想娶她一人爲妻,在父親的眼中,那也只不過是一句笑話。
畢竟已經二十四歲的吳宇定汗,已經到了娶妻的年紀,而憶雪她才只是一個剛滿十歲的小女孩。
若要讓自己的兒子,等一個小女孩兒長大,再等個十年,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對不起……”吳宇定汗半垂着腦袋,滿臉都是愁容。
除了這三個字之外,他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對不起就夠了嗎?你難道不知道沙水灣是什麼地方?而我從小到大又生活在哪裡嗎?”
時曦悅趁着眼前的男人,對憶雪還抱有懊悔之心,立刻轉移話題。
“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他那一直握着時曦悅的手,下意識的加重了許力道。
“我只想要你知道一件事,沙水灣是我的家,是屬於施家的。是整個施家牧民的家,而我們的家全部都被你給毀掉了。
知道我爲什麼一直都不回來嗎?
家都沒有了,我還回來做什麼呢?”
“怎麼會呢?沙水灣一直都在啊,你的家也一直都在,你若想回來隨時都可以,誰敢阻止你呀?”
吳宇定汗解釋的同時,心情明顯有些激動。
“那這個地方是怎麼回事?以前從來都沒有什麼鬥奴場吧?我的家鄉那麼美麗,怎麼能有一個那麼殘暴的鬥奴場呢?”
“他們都是吳家的兵,我們得把他們訓練強壯一些,這樣才能夠保家衛國。
婁金人的勢力太強了,隨時都會殺到我們這裡來。
若我們沒有自己強大的部下,遲早他們會吞沒掉我們的地盤。”
婁金人是什麼情況,時曦悅目前還不清楚。
不過聽吳宇定汗的話,應該是草原部落,爲了爭 搶地盤的。
別的她管不着,只想尋找到憶雪的下落。
若憶雪真的不在西域國,不在沙水灣。那她既然來到了這裡,那就一定會幫沙水灣的牧民。
“那藥場呢?又是做什麼的?”時曦悅又問。
“藥場當然是爲了制傷藥的地方啊。若我的部下受傷了,總得準備足夠的藥物嘛。”
“除了普通的傷藥,就沒有別的了?”
“還……還能有什麼呀?”吳宇定汗不明白她的意思。“憶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沙水灣是你們施家的,同樣也是吳家堡的。我只是讓灑爾哥把沙水灣和吳家堡給合併了。
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知道的,我也會醫術,能不能帶我去藥場看看。如果有什麼能幫到的地方,我也可以給你的煉藥師提出意見啊。”
“當然可以了,你想去哪裡都行。不過……”他向時曦悅示意,這滿桌子的菜。“等吃過飯後,我們再去吧。”
“好,都聽你的。”
時曦悅等的就是這句話,沒想到吳宇定汗對憶雪的感情,竟深厚到了這一步。
只要能去藥場看看,她就能查出灑爾哥讓煉藥師,所制的那些藥具體的成分。
曾經已經出過一個林柏遠,以及一個施明龍了,絕對不能在這裡,再看到如他們那樣的魔鬼。
飯後,吳宇定汗親自帶着時曦悅一起去藥場那邊。
在進研究室的時候,門口站崗的人,先是對吳宇定汗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隨後又誠惶誠恐的伸手攔住了他們。
“幹什麼?”吳宇定汗冷聲質問看門的人。
“堡主,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休息?有什麼事您跟我們說就行了,何必親自來這裡一趟呢?
少堡主說您身體不太好,藥場這邊少來,這裡的藥性太強,怕你聞了身體會更加不舒服。”
灑爾哥一早就已經命令了他們,無論是誰都不能輕易的讓對方進去,哪怕是他的父親,還有親妹妹吳迪麗娜也不行。
“咳……”吳宇定汗聞着這走廊裡的藥味兒,本能的咳嗽起來。
他確實是挺討厭聞藥的味道的,因這裡是研究室,藥味比在藥場裡更加濃厚。
時曦悅見狀,擔心吳宇定汗就此真的不進去了,直接上前一巴掌打在那名說話的男屬下臉上。
男屬下先是一愣,緊接着怒目瞪着時曦悅。
時曦悅是誰,他們自然是不認識,可他們都是灑爾哥的親信,還不至於是個人就敢出手打他們。
“你們算什麼東西?老堡主要進研究室看看,還需要你們的同意嗎?
你們居然敢攔着老堡主,難不成是想取而代之?還是說你們在這裡做着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僅是那兩名看門的屬下,就連吳宇定汗也被時曦悅的舉動,以及言辭給嚇了一跳。
好在轉念一想,他身爲吳家堡的堡主,什麼地方不能去,兩個看門狗居然敢攔住他,他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屬下不敢。”
他們倆一致跪了下去。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爲老堡主的身體着想,這……這也是少堡主的吩咐呀。”
“是不是羅蘭多多的兒子,比你的權力還大?是你給他的權力嗎?”時曦悅蹙着眉頭,帶着楚楚可憐的模樣,詢問着吳宇定汗。“我畢竟是一個外人,既然如此,我還是走吧。”
“別走。”吳宇定汗一把拉住時曦悅的手,聽着她這樣說,他實在是心痛。“沒有人能比得上你,她人都已經不在了,一個死人的醋,完全沒有必要去吃的。
吳宇定汗說完,擡起腳就狠狠的踹在跪在地上的兩名男人的身上。
他伸手握着研究室的門把手,強行把門推開,帶着時曦悅走了進去。
剛邁進研究室,時曦悅就聞到了一股像是肉腐爛的味道,並且強化劑還非常的重。
吳宇定汗打開牆壁上的燈,研究室中剎那間亮得如同白晝一般,正中間放置的那個東西,因此也映入了時曦悅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