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麗娜跟時曦悅聊天的同時,吳宇定汗獨自去了一趟,昨天那個研究室隔壁的房間。
他命令手下把門打開,這一次手下沒有像昨晚那麼的堅決。
“燈呢?打開。”吳宇定汗命令手下。
手下恭敬又從容的去開燈。
燈光亮起,剎那間整個屋子裡都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屋子裡還跟昨晚聞到的味道一樣,充滿了濃烈的惡臭味兒,以及血腥的味道。
地面上有新鮮的血跡,牆角還有一頭死掉的獵豹。隨處可見被血染紅的毛髮。
中間的那個大桶中,還放置着一頭死掉的獵豹。
“這是什麼東西?”吳宇定汗質問手下。
“回老堡主的話,這是人工養殖的獵豹。專門用來訓練武士的,少堡主說只有用最兇悍的動物訓練他們,他們纔會變得更強。
這兩頭獵豹都是被他們徒手打死的,還有一些死掉的獵豹,昨天就已經處理掉了。”
吳宇定汗昨晚差點以爲,這房間裡面放置的是人的屍體,又或者是剛剛被殺掉的奴隸。
畢竟在隔壁的那個研究室中,水晶棺裡放着人的骨頭,還有一些器官。
要是被憶雪看到這裡有人的屍體,她一定會受不了的。
他從藥場那邊回去,院子裡的兩個女人,竟還站在那裡聊天。
“憶雪。”吳宇定汗寵溺的叫了一聲。
迪麗娜一直在說着趕時曦悅離開的言辭,這會兒見父親的身影,她立刻閉口不談。
“你去哪裡了?我剛纔都沒有找到你。”時曦悅現在是施憶雪的身份,那自然得對吳宇定汗表露得親密一點。
“你有找我嗎?”
吳宇定汗心中竊喜,他才離開一小會兒,她就着急的找他了,這是離不開他了吧?
過去都是他欠她的,說好要等她滿二十歲後就娶她爲妻的,可他卻被迫娶了羅蘭多多,生下了灑爾哥一個兒子還不夠,又生了迪麗娜。
“你衣角怎麼會有血跡?”時曦悅發現了吳宇定汗大衣衣襬處的紅色鮮血。
“哦,我剛纔 去了一趟藥場那邊,你昨晚不是想要去看看,那房間裡面有什麼嗎?
我已經瞧過了,裡面是兩頭死掉的獵豹。
鬥奴場有飼養人工獵豹,專門用來訓練武士,提煉他們武功的……”
吳宇定汗細細的向時曦悅解釋了很多,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在那個藥場裡沒有做什麼喪心病狂,慘無人道的事。
這樣的結局,時曦悅早就想到了,昨晚他們非進去看看不可。今天怎麼可能會沒經過其他的處理呢?
迪麗娜身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拿出手機查看,那是哥哥灑爾哥發來的信息。
信息內容不是灑爾哥詢問迪麗娜,有沒有讓父親把時曦悅趕走的事。而是有意讓迪麗娜帶時曦悅去一個地方,還說那裡是施家的墓園。
若說是別的地方,時曦悅肯定不會去,但那裡她一定會有興趣的。
來到施家墓園,這裡相當的清靜,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幾座立着墓碑的墳墓。
當然了,那些墳墓都不是憶雪的。
“這裡又沒有憶雪的墳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時曦悅掃視了一下四周的墳,開口詢問着迪麗娜。
迪麗娜沒說話,四下尋找着什麼。
“你怎麼不說話?”
“我再給我一次機會,趁着現在你趕緊離開這裡,不要再來西域了。”迪麗娜此時此刻心裡慌得很。
她太瞭解自己的哥哥灑爾哥了,這些年灑爾哥那麼努力,讓自己變強變大。爲的不僅僅是成爲吳家堡的繼承人,霸佔沙水灣。
他還想訓練出更強大的武士,士兵。將婁金人的地盤全部都統治在自己的腳下。
若因爲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他們的父親心軟了,那他的心血肯定就會白費。
“迪麗娜,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你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吧?”
時曦悅微笑着詢問她一句。
迪麗娜有些懵,她現在什麼都還沒有做呢,難不成時曦悅就已經猜測到了,她會她目的不純嗎?
“你知道鬥奴 場嗎?還有那個藥場裡面,具體都在做什麼嗎?”時曦悅一再問迪麗娜。
“那都是我父親和哥哥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我只知道我母親是因爲施憶雪而死,而施憶雪是你的親小姨。愛屋及烏,而你只會讓我心生恨意。
要不是我命大的話,我可能當初也跟着我母親一起死掉了。
倘若施憶雪真的還活着的話,我也恨不得親手殺了她,替我母親報仇呢。”
墓園那邊的樹林裡,此時迴盪起了一陣陣奔跑的腳步聲。
“你快走吧,從那邊的小路走,不要再去鬥奴場,也不要再找我父親了,走……”迪麗娜連續推了時曦悅兩下,急切的呵斥。
然而,時曦悅只是被動的後退了兩步,之後就一直愣站在原地,目睹灑爾哥帶着十幾名身強力壯的手下,奔跑過來將她包圍在其中。
“走?還想逃去哪裡?”灑爾哥冷聲吼道:“現在你只能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了。
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哥,你別這樣……”迪麗娜上前將時曦悅護在自己的身後。“你讓我把她帶到這裡來,只說要把她趕出沙水灣,沒說要殺了她。”
“我的好妹妹,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的母親是怎麼死的。這女人長得那麼像施憶雪,她還是來這裡找那個賤人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斬草要除根,不然就會後患無窮。”
灑爾哥本就是利用妹妹,讓她把時曦悅帶出來,要在這裡把她給殺掉的。
迪麗娜雖然猜測到了哥哥的意思,可她卻還是這樣做了。
“過來吧。”灑爾哥強行把擋在時曦悅跟前的迪麗娜拉到身邊來。“來人,殺了這個賤人。”他再一次命令手下。
“讓我死可以,但在我死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就當……讓我死也能死得瞑目吧。”
灑爾哥猶豫了一下,反正此時時間還早,他就再給她一兩分鐘可活的時間。
“行,我就讓你死得瞑目一點。說吧,你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