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0章 你的賤命連螻蟻都不如

黑色的箭離弦而放,明晃晃的箭頭,精準的射中了時曦悅的後背。

“啊……”時曦悅痛苦的低喃。

她身體本就中毒太深,再加上所有的力氣都用光,那支箭射在她身上時,她已任何反擊之力,人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那攥着鞭子的手,因此也鬆開。

“哥……哥哥……”迪麗娜奔跑過去,將地上幾乎快要窒息的灑爾哥攙扶起來,快速的解開纏繞在他脖子上的鞭子。

“咳咳……呼呼咳……”灑爾哥癱坐在地上,手握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哥哥,你沒事吧?”迪麗娜拍着灑爾哥的後背替他緩解不適。

好一會兒後,灑爾哥才緩和下來。

他擡頭怒瞪着自己的妹妹,嘶啞着嗓音說:“你……你現在看到了吧?不是……不是哥哥非殺她不可,而是……這個賤人不除,那最後……死的人就是我。

我若死了,誰來保護你,保護本就患病在身的父親?”

“……”迪麗娜聽着哥哥的話,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倒在地上的時曦悅。

時曦悅嘴角流出了鮮血,瞳孔都開始泛散,手背上傷口中原本暗黑色的血,此時已經全部都變成了黑色。

“迪麗娜,你是吳家堡堡主的女兒,而我是吳家堡堡主的兒子。我們倆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可這一切都不是憑白無故得來的。

想要成爲人上人,成爲最強的王者,那就必須得狠得下心。心慈手軟最大的忌諱,你可明白?”

灑爾哥教着迪麗娜生存之道。

“我……我……”迪麗娜喃喃着,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畏懼的搖着頭。

別看她平日裡威風八面,天不怕地不怕。可真的到了這種地步,她的內心是很恐懼的。

她從來都沒有殺過人,更沒有親眼見到哪個女人,從自己的眼前死去。

或許,她是真的被爸爸和哥哥保護得太好了。

“哥……哥哥。”迪麗娜眨巴着眼睛,豆大的眼淚從眼眶裡流出來。不知爲何,看着時曦悅那張臉,她此時此刻痛苦的表情,她心中堵得慌。“她……她不是西域國人,別……別讓她死在這裡。

讓人把她弄出鬥奴場吧,好不好?”

灑爾哥將妹妹的手拿開,冷聲命令自己的手下。

“來人,把小姐送回房間去休息。”

兩名手下上前將地上的迪麗娜攙扶起來,強行把她帶走。

“哥……哥哥,聽我的話,不要讓她死在這裡好不好?就當是我求你了……”

灑爾哥擡起手來,身邊的手下把他扶起身。

他以居高臨下之勢,打量着奄奄一息的時曦悅。手再一次握了握自己那疼痛的脖子。

脖子因被時曦悅用鞭子勒得太狠,早已勒出了紅色的印記。

“把刀拿來。”灑爾哥命令手下。

手下立刻將手中拿着的長刀遞給他。

上午的太陽,已經升上了空中。今日的陽光並不柔和,而是相當的刺目。

灑爾哥高舉着手中的長刀,目光陰狠的盯着時曦悅。刀口反射出的光線,刺得時曦悅眼睛疼。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默默的閉上。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縱使心中有着再多的牽絆與不捨,她也只能順從的接受眼前的一切。

只希望她不在了,烯宸可以少難過一點。孩子們不要因爲她的死,而太過自責傷心。

“少堡主等一下……”

當長刀快要落到時曦悅的脖子上時,一個男人的聲音,迴盪在了空氣中。

男人阻止的速度很快,成功的抓住了灑爾哥拿着刀的手臂。

“你他媽找死啊?滾開。”灑爾哥對於男人的阻止,顯得相當的不悅,拿着長刀的手,反手胡亂的劃了一刀。剛好把那男人身上的外套給劃破了。

男人嚇得後退了兩步,趕緊解釋:“少堡主殺她容易,殺了我也只是舉手之勞。不過少堡主想要一統草原,讓婁金人都誠服於你的腳下,那就太難了。”

灑爾哥聽着男人的話,氣得揚起手中的長刀,指着那個中年男人,怒斥:“你他媽少給老子賣關子,有屁就趕緊放完。”

男人叫奴質,曾經一 直跟在林柏遠和施明龍的身邊。對於研究特殊的藥物非常擅長,當然那些都是林柏遠和施明龍教他的。

施明龍出事之前,叮囑奴質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憶雪。施明龍活着的時候,奴質對他向來都是畢恭畢敬的,當然也沒少在施明龍和林柏遠那裡受罪吃苦。

他們倆一死,沙水灣就只是憶雪一個女子當家做主。奴質不甘爲奴,想要自己當主人。

憶雪被任若雪認回之後,他就一個人跑回了西域,還在沙水灣做了一年半截的主子。之後沙水灣被灑爾哥霸佔。

奴質爲了活命,甘願效忠灑爾哥,將整個沙水灣都拱手讓給了灑爾哥。並且這個鬥奴場,還有藥場,以及那些用來訓練武士的藥物,全部都是奴質向灑爾哥獻的計。

灑爾哥也是看奴質有點用,所以才一直把他留在身邊。

“這女人她叫時曦悅,她的醫術非常厲害。把她留着,讓她爲你研究藥物,肯定不會虧的。”

奴質也是剛剛纔知曉,時曦悅來到了西域。

最初是奴敏向灑爾哥獻計,以莫芳蓮爲誘,把時曦悅和盛烯宸引到這裡的。

奴敏是假意投向灑爾哥,實際上是爲了幫憶雪奪回沙水灣。相比之下,奴質就是真正的賣主求榮。

“留着她有什麼用?等着她這賤人殺了老子嗎?”灑爾哥還在氣頭上,同樣的話又不只有奴質說過,奴敏也跟他說過同樣的話。

可他們讓時曦悅研究藥物,她就會乖乖的研究嗎?

“少堡主莫急,你把她交給我,我自有辦法。”奴質見灑爾哥不同意,又趕緊解釋:“這樣吧,若不能讓她爲少堡主研究出藥物,我奴質任憑少堡主處置。”

灑爾哥手中拿着的長刀,突然放在了奴質的肩上,刀口還牴觸在了他的脖子。只要他稍微用力,奴質的脖子就會跟腦袋分家。

“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老子讓你研究了那麼久的藥,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成功,現在還有膽子敢跟我討價還價,你的賤命連一隻螻蟻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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