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定陵,那不單單只是一個墳墓,在歷朝歷代的帝王之中的陵寢裡頭大約也就只有定陵這般的奢華了,一個皇城,真的是一個皇城。
素問他們在心底之中想了無數次這定陵是怎麼樣子的,甚至是從那些個史書野史上面瞧見那些傳言的時候多少也覺得有些言過其實的意味,覺得就算是一個地下城又能夠大到哪裡去,但是現在這麼一看之後,方纔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比他們想象之中的更加叫人震撼,也就只有親眼見到這些的時候才能會知道到底是怎麼樣叫他們覺得震撼的。
石門打開,素問他們才發現,他們現在所處的位子是在入口處,離他們眼前不遠處就是城門。在他們面前不遠處是一個城門,而他們面前是石板路上,石板並不是常見的青石板,而是暗紅色的石板,也不知道石板路怎麼是會這樣的顏色。
鳳清還是走在最前面的位子,他踏上石板,慢慢地朝着那古城的大門而去。
素問看着眼前這一個古城,這個古城完全就是地下的未央城一般,但是看上去十足的詭異,高聳的城牆也是暗紅色的,像是鐵鏽一般,到處都有着一種詭異的程度,那古城的大門大開着,像是在等着他們的到來似的。
等到素問他們往石門裡頭踏進一步之後,那石門就像是有感應一樣,瞬間將石門一下子關上了,沉重的一聲“砰”的一聲在那邊給關上,一點間隙也不剩下。
那一聲“砰”,像是鐘聲一般把他們從幻想狀態給驚醒,似乎在提醒着他們這個看着平平常常的古城,一個被歷史掩埋了百年以上的陵寢,在這個地方可能存在着最可怕的存在。而之前他們所看着這一個古城,一個安靜的像是半點危險也沒有的古城,甚至在看到的那一瞬間,他們竟然有着一種放鬆警惕的感覺,甚至覺得這種古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卻是這一聲石門的聲響卻是在提醒着他們,他們所想的都是錯誤的,因爲如今那開啓這石門的鑰匙黃泉之月還按在石門上,而石門一關,這鑰匙卻沒有一併留下,這所代表着的是什麼,他們留在這個地方了,而這一道沉重的大門現在關上了,而光是看着都能夠知道這樣沉重的石門憑着他們的力氣大致上也不大可能會從這裡面打開。除非是外面的門能夠直接開啓,有或者說除非有別的出口,否則他們將會被困在這裡。
清朗聽到那石門一聲響,整個人也意外,神情也微微地有些意外。
容辭拍了拍清朗的肩膀,示意他不需要緊張,總是會有路的,而且也有這些人在這裡陪着,若是有什麼事情,大家也能夠一同想想辦法,畢竟大家有商有量一點的情況下也不要太過緊張。
素問也聽到了那一個聲響,她看了一眼那緊緊關閉的大門,她半點也沒有畏懼的情況也不擔心這樣的情況,既然她師父曾經是到過這種地方的,那也就代表着他也能夠出去的,既然他能夠出去,那麼他們也是能夠完全出去的,既然這樣一來,素問她還能夠怎麼樣,自然是完全都不用擔心自己的情況的。以她的能力,應該不會困死在這種情況。
“別擔心,到底還是能夠出去的。”素問道了一聲,她跟上鳳清的腳步,朝着那開着的城門而去。等到接近城門之後,素問他們這纔看到剛剛還還有些興奮地超前走着的鳳清停留在城門口,這臉色的神情也略微有些詭異。
等到素問他們幾人接近之後,這才發現鳳清所意外是到底是怎麼樣情況。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在城門口,在這城門口站在六個城門吏,還有往來的一些個人,有想要出城的人,也有進城的人,甚至擡眼望去,在城門內那一條長長的道上有着不少的行人,有些尋常的百姓,有些是買賣人,還有一些個衣着華貴的達官貴人。
這些個人無一不是栩栩如生,他們就像是被瞬間定住了似的,還維持着上一個的動作,這些個人還像是活着一般,甚至他們的身體還是柔軟的,沒有半點的乾癟。
素問看着這些個人,他們身上的衣衫同她在白日裡頭在未央城裡頭瞧見的款式是完全不同的,就連發飾也是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什麼朝代的衣服,但是唯一相同的卻是他們身上的衣衫同他們這些個人一樣沒有腐敗。
素問他們經過這些人的時候,幾乎能夠看到他們臉上的神情,是喜是怒,甚至連疲憊、不耐這些個情緒都是清清楚楚的。
走進城門之後,素問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是走進了一個都城之中,一個熱鬧的都城。街道上甚至是乾乾淨淨的,半點灰塵都是不落的,遠遠的甚至還能夠看到那遠處金色的皇宮的一角。
素問也說不出來這種到底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那種詭異的,甚至是背後有些發毛的情緒全部都凝結在一處,甚至她能夠感受到自己後背上已經有冷汗開始冒出,她只覺得這裡的人都像是活着似的,隨時可能會復活過來一般。
素問知道現在自己的命運已經潑出去的水,完全處於覆水難收的地步了,就算是現在有任何的不對勁,她也已經完全沒有半點的後退之路了。
這個底下城市除了那遠遠的一處金黃色的像是皇宮一樣的存在之外,而其他的房子全部都像是城牆那般的顏色,鐵鏽一般的暗紅色,看起來要多妖異有多妖異。
素問看着那些個在大街小巷的人,她只覺得自己像是闖入了異世界似的,不過他們也的確是闖入者,城門在他們進入的時候也慢慢地關閉起來。
城門關閉的時候速度極慢,依着素問他們的能耐在現在這個時候衝出去自然也是有辦法的,能夠從這個漸漸關閉的城門之中出去,他們又能夠去哪裡,那石門已經關閉了,等同是他們出了這個城門也是被困在城門和石門之中的空間裡頭,在這個空間之中他們就真的是一隻蒼蠅,出也出不去,進又進不來。
可等到這城門一關閉之後,這前面等待着他們的是什麼,這也是他們所不能掌控住的。
所以他們幾人之間都是彼此看這彼此,用眼神交流着,但彼此卻又是無動於衷,可以說彼此都是在詢問着彼此,又或者是等待着彼此所做出的最後的選擇,到最後的時候只聽到一聲聲響,那厚實的城門也一下子關上了將他們這個存城中,再也沒有第二個選擇留給他們。
素問其實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算是很意外,所以也可以算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在情喇中,她也不覺得這種做法是有什麼不對的,或許彼此都是在認爲事情已經到如今這個地步了,也無所謂再出去,去面對外頭尋找出去的機會,倒不如像是現在這樣直接留在這個地方,尋找到彼此所想要的東西,然後再出去。
既然都已經全部選擇了這樣的結果,也沒有人抱怨什麼,只是面對着這些個百姓林立的詭異不堪的古城,朝着那皇城出發尋找出彼此所需要的東西外,也沒有第二條道路可以走了。
素問他們朝着前走着,此時此刻的鳳清已經沒有再走在素問他們前面了,因爲在這個城中,他們都是不熟悉的,也就只有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夠保證自己的生命是沒有半點的威脅的,也就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相互制約又或者是彼此幫助彼此一把。、
他們聚攏在一起,也只有這樣才能夠不過有衝突的存在,背後也有人護着,不至於被暗箭所傷。
這古城同別的城市也沒有任何的差別,除了那些個人就像是人偶一般在這城鎮的角落裡頭,別的也沒有什麼。剛開始的時候看到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大習慣覺得有些詭異,但時間一長或者看到的人也多了之後倒也覺得沒什麼了。
只是在每一個巷子口的時候都有着一種詭異的植物生長着,足足有一人高也有一人寬的植物,光是這麼一眼看過去的時候也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是植物還是別的用作恐嚇的,每一個巷子口都是長了這樣大的一個植物,看着像是花但仔細看來又像是一棵樹,但在這個地方詭異的情況看的也算多了,對於這樣的東西素問倒也覺得沒有什麼可怕的了。畢竟連那些個像是活生生的人都那麼多了,又何必是懼怕這些個東西。
只是素問覺得有些詭異,有一種別樣的感覺縈繞在她的心頭,但這一時之間素問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那般的詭異,想着許是自己第一次涉足這種地方,所見的又是平常見不到的東西,所以纔會覺得有些詭異。
走了一條道之後,素問這纔想到自己剛剛所詭異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了。
她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素問這腳步一停,自然地旁的人也一下子跟着停了下來,一個一個都是看着素問。
“有什麼事?”容淵問着素問,他看着素問,只覺得此時此刻素問的神情詭異的很,那是帶了一點點略微的驚恐的神情,“怎麼了?”
素問的眼神之中也薰染了一點驚恐意味,她道:“我們這一路走來,看到有燈火了麼?”
鳳清聽着素問所問的這一個話,他笑了一聲:“我還道是什麼事情,你這小丫頭該不會是怕了吧……”
鳳清原本還想要調笑兩句的話嘎然而止,他的神情瞬間也變得詭異起來,他這才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了。在剛剛那一條長道上,雖然也是一樣的詭異,但是好歹牆壁上也是有着燈火的存在的,雖是牛皮燈籠綠色的光,但至少也是因爲有着這些個照明的關係他們才能夠看清,可現在,他們一路走來,到處都不見一點燈火,卻能夠看清楚這裡的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在青天白日裡頭一樣。
可這明明是在地底下,沙漠底下,又哪裡來的太陽?!
這樣的想法充斥着每個人的腦海,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之內,所有的人都擡頭看向頭頂,想要一看究竟。
等到擡了頭之後,方纔發現,頭頂上只有一輪日光,那真的是一輪日光,那紅日感覺離他們極遠,彷彿他們現在所處的不是在底下,而是在地面上似的。也正是因爲這一輪日光,照亮了他們的道路。
那日光並非是盈滿的,一小半的鮮紅色,一般的明黃色,但是卻能夠看到似乎有什麼液體正在慢慢地注滿這一輪太陽,甚至用肉眼都能夠看到它漸漸地盈滿,慢慢地被填築。
有腐爛的氣息瀰漫開來,彷彿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在亂葬崗一般。順着那幾乎是叫人作嘔的氣息望去,素問看到在巷子口所種的那一個像是花又像是樹一般的植物正在漸漸地綻放開來,那是一朵巨大的鮮花,有着巨大而又鮮紅的花瓣,一股腐爛的氣味從它一點點綻放的時候散發開來。
“屍香魔芋!”素問喃喃地道了一句,“真要命,我們得倒黴了!”
素問平素可算是極其冷靜的聲音在現在這個時候竟然多了一種煩躁的意味。
而素問是真心覺得煩躁起來了,牆面上那像是鐵鏽一般暗紅色的慢慢地往下褪下來,就像是液體一樣,從屋檐順着牆壁往下慢慢地流淌着,朝着這大街小巷那些像是人偶一樣的臣民腳底下彙集而去。
素問抓緊了自己身上所帶着竹箱子,她對着容淵他們道:“快跑,這個古城要復活了。”
一個古城要復活,這如果是叫別人聽到這種話大約是覺得只是一種無稽之談,但對於容淵他們來說,卻是深信不疑的,甚至,他們已經能夠察覺到這個古城正在慢慢復活的腳步,他們可以看到隨着那一朵一朵詭異花朵的綻放,那種腐爛的氣息充斥着整個城市,整個牆面上的暗紅色的東西慢慢剝落的時候,這些個像是人偶一般的人變得越發的鮮活起來,彷彿真的在漸漸地復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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