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鏈竄過,那人也沒有想到在也會有人突然之間闖入這蛇窟之中來,而且一出手就是這樣直朝自己的門面而來。他匆忙間閃過,那長鏈竄過他手中的火把,沾染上了一些火星,呼嘯之間,兩人已經過了幾招。
在這山洞之中過招原本就是一件困然的事情,更何況兩人身邊更是有無數的羣蛇,石壁之間也有隱藏着,更別論那一條淺黃色的蛇王已經被激怒了,那有力的尾巴,還有滿是毒液的蛇口大張,想着將這兩個闖入蛇窟的人咬死了成爲一頓飽餐。
最後素問立在一處巖壁上,而對方也單手抓着巖壁上上一塊凸起的石頭,藉着那火把的火光,素問清楚地看到對方是一個穿着白色僧袍的和尚,這和尚年紀頗輕,大約二十左右,長得倒是十分好看,皮膚白淨,眉目如畫。如果不是那一顆油光瓦亮的光頭,素問倒未必會覺得這是一個和尚而覺得是好人家的小公子。
素問抽開一條想要爬上巖壁來的毒蛇,她笑了笑道:“和尚,你們佛家不是不殺生
,你來蛇窟作甚?不會是想要偷吃蛇肉吧?!”
那小和尚單手朝着素問行了一個禮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蘭若誤會了,小僧靜禪並非是爲了抓蛇,只是來取蛇洞中一味草藥來救治人。”
在這蛇窟之中雖然是毒蛇遍佈,但是毒物經常出沒的地方卻會生長出一些珍稀的藥草來,比如這牆壁根那一簇簇看似平常無比的青草,實際上卻有着解毒功效,甚至能夠治癒一些蛇毒,只是這和尚膽子頗大,居然敢一人闖入蛇窟。
靜禪也沒有想到在這蛇窟之中會遇上一個姑娘,剛剛在交手的時候,他沒有看清楚,還以爲她手上用的是長鞭,眼下方纔看的清楚了,那並非是長鞭,而是銀蛇劍,柔軟劍刃而又鋒利
。
“那咱倆互不相干,你採你的藥,我抓我蛇。”素問也不理會這和尚,只要他不是來同她搶那蛇王的,她一概不會管那麼多。
蛇羣在底下不停蠕動,有着往上攀巖而上的趨勢,她這停留的巖壁也不是那麼安全的,在這蛇窟之中根本就沒有安全這一詞。
銀蛇劍在她的手上轉了一個花,掃過一串騰空而起張開了毒牙想要飛擁而上的毒蛇,銀蛇劍過處,激起了一陣血霧,那些毒蛇一下斷成兩截,落在地上的時候還有些抽搐,很快就被那蛇羣所覆蓋,鮮血刺激得蛇羣越發激昂,那無數蠕動的蛇體還有那嘶嘶的鳴聲。
銀蛇劍劃過牆角,斬斷十來條毒蛇,捲過一簇藥草,回到了素問的手上,素問將藥草塞進自己系在腰間的一口小袋。
“蘭若……”靜禪連連道着阿彌陀佛,不忍見素問的殺生,卻見她一掌拍向巖壁,整個人若風一般掠了過去,掠過了他的眼前,直奔那最是粗大的蛇。
銀蛇劍劃過蛇王的尾端,蛇王身上雖是負着厚厚的蛇鱗,卻還是破開了一小道口子,蛇王半途之中扭轉了身體,撩着巨牙直撲而來。
素問腳尖在蛇羣中一條花斑毒蛇的之中一點,在半空之中靈活地一個鷂子翻身,與蛇王錯過,而她手上的蛇王劍又剛好劃過剛剛那一道傷痕,蛇鱗一下子被劃開,有蛇血在傷口處滲出。而她的手剛好摘到洞頂上的一株小藥草。
而蛇王屢次不得,再加上尾部受傷,早已被激怒,它的身體比之前還要粗壯了幾分,尾巴掃過巖壁,揮得巖壁上落下了幾塊石頭。再度席捲着朝着素問而去,素問跳上巖壁,借力使力下手上的銀蛇劍一下子捲住了蛇王的腦袋下方,蛇王奮力地扭動着,越扭動,銀蛇劍纏繞的越緊。
素問在這捲住的一瞬間,手一揮,一陣白色的齏粉落下,那齏粉落下的地方,蛇羣竟然一下子散了開來。
靜禪原本還在四處躲避着蛇羣的圍攻,將那蛇羣一下子散開,他就明白了剛剛她揮出的粉末應該是驅蛇粉,而那驅蛇粉也有落到牆角,靜禪看的真,迅速地踩下一小簇藥草塞進了自己的衣襟之中。
素問見自己揮出的驅蛇粉已經讓蛇羣讓開一小條道,她一手握着銀蛇劍的劍柄,幾步上前,竄了出去,銀蛇劍還緊緊地纏繞在蛇王的腦袋下,素問一下子躍出,竟託着那一條兩丈多長,碗口粗足有百來斤重的大蛇一併拖出了洞
。
素問從蛇窟之中出來,但是蛇王頗長,還有一小半的身體還在蛇洞之中,而那蛇羣見蛇王已經被抓住,也扭動着要從蛇窟中出去。
“和尚,你還不出來!”素問看着已經有好幾條蛇從蛇窟之中順着爬出,素問用力將蛇王全部從洞口之中拖離,又見那小和尚竟然還不出來,她忍不住叫道。
靜禪知道素問是在說自己,他方向回過神來,一躍而出,在他躍出的那一瞬間,素問手再度一揚,又是一陣齏粉掃過,這一次的齏粉要比剛剛還要多的多,齏粉隨風剛好全部散開,吹進蛇窟之中,那原本蠕動不斷的蛇羣一下子退了開去。
糯米和清風剛到洞口不久,清朗揹着容辭也趕到了。
糯米蹲在外頭見素問拖着大蛇出來,它乖巧地叼了素問扔在洞口附近的竹箱子到了素問的腳邊,用爪子小心翼翼地開了竹箱子。
清風原本是想要進蛇窟之中幫忙的,但是卻見素問動作那般的凌厲,身手那般的矯健,他確定素問所說的根本就是沒錯的,如果他一旦進洞,只怕不但不會幫上忙反倒會是拖了素問的後腿。
蛇王怎麼掙都掙不脫,那銀蛇劍已經死死地纏繞住了它,深陷在其中,掙扎太久,它幾乎是快被勒死了。
“你!過來拉着!”素問朝着呆愣住的清風勾了勾手指,清風明白素問是在對自己說話,雖是覺得素問這勾着手指叫他上前的模樣很不好,卻也不敢說什麼。
他見識過素問剛剛在蛇窟之中的手段,半點傲氣也沒有了,一下子上了前,接過了素問手上的銀蛇劍劍柄,這一拉之下他方纔知曉這蛇到底是有多重多沉,也真心虧得姑娘能夠將這樣沉的一物拖了出來。
素問從竹箱子之中取了一個七彩斑斕的袋子,和一個小竹筒,走到了蛇的中間段,她從衣袖之中抽出了烏金刀,手一揚,刀子一下劃過腹部,蛇血一下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