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的心動也不過就是一瞬間,想到那任性至極的人,容辭嘴角的那一點點的笑意有幾分淡了。|純文字||
“我這也沒什麼她想要的,她又怎會救治於我?”容辭還記得素問說過的話,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她想要的東西,之所以她會救治舒太妃這也是因爲利益交換罷了,他有的只怕素問還不上眼。
晴朗頓了頓,想一想之後又堅定地道了一聲:“姑娘還缺一個丈夫。”
容辭輕笑了一聲,將剛剛晴朗說出來的那一句話拋之腦後,“往後這種話可別再說了。”容辭的聲音有了幾分的嚴厲,這種話在他的面前隨意說說也就算了,絕對不能夠在人前說出口,一來是這種話不能說,說出口是毀了一個女子的名節,二來這種話也不當說,實在不能說。
晴朗一說出口之後也曉得自己這話說的委實不對,他點了點頭低聲應了一聲是。
安卿玉面色難堪地出了慶王府的大門,安家的馬車一直候在慶王府的門外,伺候安卿玉的那一個婢女青兒一直都在外頭候着,瞧見安卿玉出來的時候急忙迎了上去,這纔剛剛靠近了幾分竟是聞道一股子的酸臭味和濃濃的血腥味兒,那血腥味比往常的時候還要來得有腥臭,幾乎是將熱心的讓青兒也一併吐了出來。
安卿玉了一下皺着眉頭的青兒,她的臉色也一下子難的厲害,卻還得按捺着自己的惱怒上了馬車。
在馬車之中,段氏的一張臉早就拉得長長的板得黑黑的,一等到安卿玉進了車廂之後,段氏也聞到了那腥臭酸臭的味道一下子皺了眉頭,剛想要開口卻見安卿玉一下紅了眼眶,啞着聲哭道:“祖母……”
這“祖母”二字一出口,再加上那委屈至極的模樣,段氏一貫最疼愛就是自己這個長孫女,而這長孫女命格極好,天生是個蔭護家人,自打她出生之後安家可謂平順至極,所以這府中這些個孫子孫女之中段氏最喜歡的也就是這個長孫女,自己得了什麼好的也就往着這個孫女面前送。
“我的心疼肉啊,你這是怎麼了?”段氏一臉的心疼,靠近了安卿玉也不顧這一身的腥臭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這是被太妃娘娘訓上話了?”段氏直覺就是這樣的反應,雖然她是被素問給氣到了,這腦子裡頭還沒有糊塗,想着卿玉能夠見到舒太妃的面兒也算是好的,舒太妃對卿玉也算是有些好感,而卿玉乖巧聽話人又靈巧識大體,這事交託給了她可能也算是好事,可現在瞧見卿玉的反應就知道這一些岔了,可想而知可能會說出一些個不中聽的話來,這些也可算是在情理之中。
“祖母,若不是那人崇中作梗,舒太妃也不會這樣對我們。”安卿玉有些憤恨地說着,剛剛在府中自己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原本這搖鈴醫打斷了自個兒三弟的腿這事她倒也不是那麼的介懷,三弟這人做人做事一貫的不過腦,行事太過囂張跋扈別說是別人想要教訓,就連她也是想要教訓上幾句的,只是母親一直護着。她也早早有了覺悟,三弟早晚是要吃些苦頭才能夠學會教訓的。
但這不管是誰來教訓,也輪不到那個女子來教訓的!安卿玉在到素問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絕對是不會喜歡她的,那一眼自己就能夠確定,自己絕對容不下她而她也容不下自己,從剛剛她所說的那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針對着她來的。安卿玉甚至相信,如果不是素問在舒太妃面前一直搬弄是非舒太妃未必會這樣對自己冷淡。
一提起素問,段氏就有些生氣,她一隻手用力在馬車之中內置的茶几上一排卻沒有想到自己腕上那一隻翡翠玉鐲竟是磕到了桌角,那玉鐲一下子裂成了四段。這鐲子是段氏最喜歡的還曾經是在寺廟之中開過光的能夠保平安的,她一直都帶着,平時的時候也少不得有些磕磕碰碰的,卻沒有想到今日竟然一下子斷裂了。
段氏着這裂成了幾段的鐲子,心中有些不安,“這女子,不能留在無雙城!”
段氏堅定地說着,今日她到素問的時候,她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子讓自己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現在聽到安卿玉這麼說是更加的不安了,這不安之中還有一些畏懼,這人要是再留在無雙城之中,只怕還會鬧出點什麼事情來。
安卿玉着段氏,她遲疑了一下,這眼神之中有些不確定:“祖母這是想要逼她離開,這般,不是很好吧?”
安卿玉這嘴上是這麼說着,心裡頭卻忍不住在想着,只是把她趕出無雙城去也太便宜她了吧。
段氏拍了拍安卿玉的手,她有些憐惜地道:“我的心肝肉,你呀就是太心善了!”這感慨的話一說完,段氏整張臉又陰沉了下來,語氣也一下變得冰冷,“讓她離開這就太便宜她了,這樣的人留在這世上也是一種禍害,危害人間哪……”
安卿玉一聽段氏那冰冷的語氣就知道她已經起了殺心了,她在心底冷笑了一聲,的確應該爲民除害了!
素問給舒太妃縫合了傷口,又寫了一張方子,她這纔回了浮雲小築,輓歌早就已經將清風送來的那一條長蛇給處理妥當了,又着廚子去買了兩隻烏骨雞在廚房之中燉着。
“今日安夫人可來了?”素問讓廚房準備了熱水準備沐浴,又是蛇窟又是蛇血的,她身上的味道還真不好聞。
“還沒有來。”輓歌回着素問的話。
“那你照我前一日的方子抓藥煎了,可能一會就來了……”素問還想叮囑着輓歌將蛇血和蛇膽也一併加上藥物蒸透了,她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只聽見輓歌的話又響起了。
“一早的安家安老夫人身邊的張嬤嬤已經派人來同傳了,說往後安夫人的病症並未有什麼起效,往後,就不勞小姐診治了。”輓歌一臉平靜地着素問說道。
素問猛地擡起了頭了輓歌一眼,她眯長了眼睛,算是明白了。
“那老毒婦是變着法來針對我來了。”素問冷冷一哼,“這安家的老虎鬚來是癢得厲害非要我去拔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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