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大伯,也是一個極其出色的人。
年紀輕輕時便挑起護國公的擔子,更甚在邊疆有蠻子來犯時,大伯毅然決然的披甲掛帥,如今細細數算也是有了許多年頭。
不過,其他幾位叔伯,玄叔叔並沒有過多交代,反而輕描淡寫了一句:日後便會見到。
甜寶一聽這話,也覺得十分同意,若是四哥中舉後,她勢必也要跟着去一趟,且不說認不認親,總要將四哥的棲身之所準備好。
甜寶聽到暗主的話後,也是十分確定了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祖父一家是這麼大的官。
如此一來…
甜寶眉頭皺的更緊了,只覺得要加快賺錢的步伐了,若是日後認了親,自家還是這般窮,豈不是要戳爹孃脊樑骨了?
她在現代時,也常聽人說哪家的有錢人有個窮親戚上門,別人言語中皆是看不起窮親戚。如今她成了窮親戚一員,自然不能讓爹孃被戳脊梁骨!
打定主意的甜寶,忽然想起自己家後的那座山頭還沒有買下,如今的縣令也是被革職狀態了,不日就會下來文書,那她山頭還能買到嗎?
“玄叔叔!鳳來縣是不是要換縣令?”
“知府大人的摺子此刻在路上,不日就會抵達京中,若是按照流程走下來,只怕不出半個月就會有結果。”鳳來縣縣令被革職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算下來文書也是新一任縣令就任一事。
“那若是我想要買個山頭,還能買到嗎?”甜寶擔憂的問道。
暗主一聽這話,擡頭看向小主子,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小小姐要買山頭?”
“是的!”甜寶點了點頭,倒也沒說山上有原石一事,畢竟她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但她寧願買下,都不會放過一點。
“若是想要買下那個山頭的話,新縣令接任後,會派人重新勘察這周圍無主的山頭,等看過後沒有任何問題後,纔會重新貼出訃告出售,若按照時間來計算的話,想必約莫一年左右光景。”
暗主粗略算了一下,約莫也就是這些個時間。
甜寶一聽要一年時間,心裡不由得有些懊惱了,若是當初盤下酒樓的時候,一道將那個山頭盤下來後,也不會拖這麼久了。
但是千金難買早知道,若是真的勘察出什麼來,只能說這個山頭不屬於她,但是一想到這樣的話,她就忍不住有些喪氣,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看上的山頭,而且山上的動物可好了,比如小白。
暗主瞧着小小姐這麼難過,想了想,如今倒也不是不能買。
“小小姐,倒也不是不能買。”頓了頓,繼續說道:“如今的鳳來縣暫時被知府大人監管,想必山頭出售,也是一道管轄着,這些山頭都是早些年勘察後登記在冊的,都是允許出售的。若是能在知府大人手裡將山頭買下的話,倒也不用在等一年之久了。”
暗主的話,甜寶瞬間明瞭了,這是教她鑽空子!
“好!明日我便讓爹爹去問問。”
暗主一聽這話,瞬間覺得三老爺有些不靠譜,可擡頭看到小小姐那雙明亮的眸子後,有些不忍讓事實打擊到,自己便想着先去探聽一番好了。
甜寶不知暗主所想,解決完事情後,甜寶又對暗主叮囑了幾聲後,便瞧見原本還站在窗邊的暗主,衣訣鼓動,不消片刻就消失在眼前。
甜寶習慣的打了個哈欠,若不是她吃不了練武功的苦,肯定也要試試輕功水上漂的壯舉。
顧老爺子被拉着當了壯丁,順着酒樓裡裡外外不停地忙碌着,當送走幾波食客後,才累得氣喘吁吁的坐在一旁,似是沒想到只是當個店小二,就這般累人。
當他休息了一會後,才轉頭尋找小閨女,又挨個在店裡麪點着人頭,瞧着大家都在,唯獨看不到小閨女時,額角豆大一顆汗珠順勢滑了下來。
若不是殷家都被流放了,他定然要尋去,看看小閨女是不是在他家!
就在顧老爺子急的亂轉時,一擡頭就看到小閨女從二樓走下來,一顆懸着心也瞬間落了地,本想板着臉兇幾句,打算讓閨女長點記性。
可…
甜寶忙完伸了個懶腰下了樓,順道揉了揉有些苦澀的眼睛,只覺得睏意來襲,險些就要依靠着牆睡過去了,可沒想到一擡頭就看到自家帥氣的爹爹站在下面。
原本還有困的甜寶,瞬間也不覺得困了,噠噠噠的從樓上跑下來,看的顧老爺子一陣心疼,嘴裡只喊着慢點。
甜寶一把撲進顧老爺子的懷中,聲音軟糯道:“爹爹~甜寶困困!”
爲了今早能看戲,昨晚她興奮了半夜,直到實在撐不住後,才睡了過去。早上還在睡夢中的她,就被顧老爺子喊醒,並且在她沒有睜開眼的時候,就兀自替她穿好了小衣服。
等她徹底清醒時,還是在顧記酒樓門前。
顧老爺子原本還想說教一下閨女,可對於小閨女抱抱後,嘴裡的指責話,半分也說不出來,轉而換上了心疼的話。
“乖閨女,快些睡吧,爹爹陪着你。”話落,就開始動作熟練的哄着甜寶入睡。
等甜寶睡着後,顧老爺子也依舊抱着不放。
*
另一邊。
暗主將甜寶的信,快馬加鞭送到京中,等信到了顧老太爺手中後,眉頭深擰,衝着站在一旁的二兒子說道:“將你大哥喊來。”
自大兒子上次惹惱了他之後,被他訓斥了一頓,倒也老實了幾日,便也沒有揹着他偷偷聯繫小孫女,可今日…
顧老太爺強忍住心底的怒火,就差咬牙切齒了,等二老爺起身出去喊人時,留在書房的幾個兒子,皆是面面相覷,絲毫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是看到顧老太爺這般怒火後,個個都噤了聲。
顧家主剛處理好陶陽的事情,原本打算跟父親稟報時,卻被二弟敲響了房門,他站起身走到房門前,將房門打開,就看到二弟那泛着鐵青的臉色,他微微皺了皺眉,似是想不通一向和善的二弟,爲何今日會如此生氣?
“二弟,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顧家主皺着眉,問了一句。
顧家幾個兄弟都沒有分家,都是住在一個府邸的,幸好當年老太爺圈地時,選了最大的一處,若不然真的住不下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