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點了點頭,示意二人繼續說。
西大街有間胭脂鋪要出售,位置倒是極好,周圍都是一些賣古玩和綢緞的鋪子。
就連做什麼生意,小兩口都規劃好了。
“娘!”顧鶯擡頭看向顧老太太,笑意盈盈的繼續說道:“我們瞧了許多鋪子,發現京中十分繁華富庶,各行各業遍地都是,唯獨缺的就是女子的東西。”
顧鶯話一落,甜寶忍不住給三姐鼓起掌,話說的太通透了。
就是這個理!
顧鶯瞧着小妹的動作後,雙頰微紅,繼續說了起來。
“京中貴女衆多,若是我們將這手藝做好了,豈不是隻會獨有我們一家?”
顧鶯心有期待。
若說手藝,她自然是有幾分的,還是幼時跟着村裡的一個老嬤嬤學着做的,她自己做出來的胭脂自然是細緻幾分,但也比不上小妹鋪子裡的胭脂。
粉質細膩不說,還帶着淡淡的香味。
甜寶也覺得這個提議好,但最終也不會只有她們一家,不論什麼東西,只要做的好了,就會有出來分一杯羹的。
她如今怕的不是這個了,分羹無所謂,她要的是品質和質量,以真實的效果打動人心。
三姐有一點說的很對,京中貴女衆多,女人的錢,也是真的很好賺,尤其還是有效果的這種。
“孃親,三姐說的甚是有理,不如就開家胭脂鋪吧?”甜寶窩在顧老太太懷中,聲音軟糯帶着幾分嬌意。
顧老太太點了點頭,小閨女已經做出了決定,她也不需要多言,只是唯有一點
“那胭脂從何而來?”
“娘,我打算自己做些,只是我手藝不到家”顧鶯說這話時,臉上露出幾分羞赫。
甜寶見狀,有些着急,連忙扯了扯孃親的袖子,悄悄指了指三姐,顧老太太瞬間明白,只是無聲的嘆了口氣。
“鶯姐兒你放心,我那有幾張方子,是你小妹意外獲得的。”
“娘”
顧老太太揮了揮手,臉上帶着淺笑,從容不迫的回答道:“總歸是你小妹的鋪子,自然也是要有幾分貢獻的。”
顧鶯面上帶着笑,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連忙附和道:“娘你說得對,那明日裡我就開始研究一下,讓緒言去問一下那家能多少錢盤下來。”
顧老太太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甜寶的小腦袋,扭頭對三女婿說道:“明日,我帶着甜寶同你們一起去看看,合適的話,我們直接盤下來。”
程緒言作揖,記了下來。
一行幾人,又商量了一番後,纔算是將此事敲定下來,回到房間時,月亮早已高掛枝頭。
顧老太太帶着甜寶回到了臥室中,一瞧見顧老爺子整齊的躺在牀上時,姣好的面容微微一冷,抱着甜寶走到了牀榻前,看着裝睡的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躺在牀上,手心手腳都在冒着細汗,直到被盯久了,他才裝作悠悠轉醒的模樣。
輕揉睡眼,一臉驚訝的看向顧老太太,驚奇道:“夫人,你回來了?快快來坐着,爲夫去給你端盆洗腳水!”
顧老爺子,邊說着邊將身上的薄被掀開,麻溜的坐起身,腳上踩着鞋,連忙朝外面走去。
顧老太太看着顧老爺子的背影,不由得失笑幾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柔軟幾分。
甜寶不解的趴在孃親懷中,聲音軟糯道:“孃親,你爲何對爹爹總是兇兇。”
“你爹爹,若是不對他嚴厲些,就怕會找不到東西南北了。”顧老太太搖着頭說道。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對顧老爺子這般嚴厲,只可惜
偏生顧老爺子性子也不是一個穩重的人,難得幾個孩子這般懂事。
甜寶瞭然的點了點頭。
顧老太太將甜寶放在牀上,想的卻是另一樁事情。
“閨女,你是不是對鋪子另有想法?”
甜寶點了點頭,她確實是另有謀劃,只是還得看見鋪子才能定奪。
顧老太太一聽,也就寬了心,替甜寶寬了衣,又給洗漱一番後,纔將紅着臉的小閨女往被窩裡一推,只露出個圓潤的小屁股,看着煞是可愛。
另一邊的顧老爺子,也端着剛燒好的洗腳水進來了,瞧着顧老太太坐在牀榻上等着了,臉上堆起笑容:“廚房沒熱水了,我又燒了點。”
顧老太太思慮片刻,便將衣袖捲起,起身走下牀榻:“今日你坐着,我伺候你。”
話落就走到顧老爺子跟前,剛要伸手接過顧老爺子手裡的木盆時,卻被對方閃身躲開。
“娘子,你這是怎麼了?莫非是爲夫做錯了什麼?若是哪裡有不對的地方,你大可提出來,莫要這般折煞爲夫!”
顧老爺子急得額頭冒汗,一手護着木盆,一手攬着顧老太太,唯恐對方來個偷襲。
顧老太太見狀,也不去搶木盆了,任由顧老爺子了。
兩人洗漱完,已經半夜了,牀上的甜寶早已經進入夢鄉。
老兩口也相繼入睡。
翌日。
顧老太太一早起了牀,睡在一旁的甜寶,見狀也悠悠轉醒,顧老太太走上前想要給甜寶穿戴衣服,卻被甜寶拒絕了。
“孃親,甜寶可以的!”
甜寶氣鼓鼓的看着自家孃親,拿着小衣服徑直走到另一半,研究着手裡的小衣服,自己開始慢慢穿起來。
她手裡的這套小衣服,較爲繁瑣,還是五姐親自給她做的一件小衣服,用料也是十分奢侈。
是一件柘黃色的小衣裙,衣襬的位置用金銀絲繡線繡出一幅精美的秋收圖,腰間的小腰帶上彆着一隻散發着清香的小香囊。
母女二人收拾妥當後,徑直出了門,朝正廳走去,唯有顧老爺子一人依舊躺在牀上酣睡。
前廳內。
廚房一早就將早膳做好,人一齊,丫鬟們便將早膳一一端了上來。
衆人吃過飯後,顧老四同顧老七要一道去讀書,便早早出了門,顧老太太本想帶着顧鶯一道去看看鋪子,可誰知錦心竟然起了熱。
顧老太太本想改日再去,可拗不過顧鶯,她只好帶着甜寶和三女婿一道去胭脂鋪子瞧瞧。
一出府門,就看到柳西駕駛着馬車,在門口等着了。
幾人也不含糊,接着就上了馬車,只不過程緒言卻是同柳西一道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