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井然有序的安排着。
先讓掌櫃的將酒樓內的東西都搬走,桌椅也是挑着好的帶走,也讓小二和掌櫃的先去客棧住幾日,錢她出了。
掌櫃的雖然不懂是爲何,但也明白做屬下的也不該多問,便應了下來,餘光瞥見自己手裡的單子後,便提議先跟前東家交接完後,就正式上任,甜寶欣然同意,並且留下兩名暗衛暗中保護這兩人的安全。
她總覺得對方還會有後招。
如今之計,先轉移東西再說。
甜寶同掌櫃約定好,兩日後來送圖紙和資金,這期間先讓他們騰地方,找些手藝好的工人,這幾日的酒樓不必開張了。
並言明,有事去如意客棧尋他們,掌櫃一一記下,最後又給幾人下了一碗陽春麪後,甜寶幾人吃飽後才離開此地。
三人離開後,便留下了兩名暗衛,幾人繼續朝前走去,專門去看看那間名爲醉仙樓的酒樓。
出了醉臥居,往隔壁走幾步,便能看到那間十分火熱的酒樓,尤其還看到幾名方纔過去找事的下人。
甜寶微眯着眼,帶着一羣人進了旁邊一家胭脂鋪子,她想打聽一下,這間酒樓的幕後主人是誰?
胭脂鋪子內並沒有幾個人,許是早上剛剛開鋪子,並未有幾人進店,所以甜寶一行人進店後,立馬吸引了櫃檯後老闆娘的注意。
只見胭脂鋪子的老闆娘是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俏麗婦人,對方穿着一身十分緊俏的紅衣,將傲人身姿展現的淋漓盡致,梳起的婦人髮髻無不告訴衆人,這是個已經出嫁的婦人。
老闆娘瞧見來人後,立馬從櫃檯後走出來,扭着纖腰,儀態萬千的走了過來,瞧着是兩位水靈靈的少女帶着一個模樣可愛的女娃娃後,臉上的笑意十分明顯,以至於身後跟着的幾位侍衛都被忽略了。
“喲,幾位漂亮的小姑娘們,可是瞧瞧我們店裡的胭脂?你們可是趕巧了,我們這裡正好有來的新貨。”
老闆娘掩嘴輕笑,眼波流轉,帶着萬千風情,只是瞧了瞧對方後,才稍微收斂了些風情。
顧嫣三人佯裝看不懂老闆娘的風情,聽到老闆娘有新貨時,也來了幾分興趣。
“新貨?還請老闆娘拿出來讓我們姐妹幾人瞧瞧。”
顧嫣面上帶着笑容,模樣甚是乖巧。
“等着!”
老闆娘一甩手裡的紅帕,便扭着腰肢去了後院。顧嫣三人在對方的紅帕甩過來的時候,極爲默契的屏住呼吸,待老闆娘一離開,三人才重新呼吸了口新鮮的空氣,隱約還能聞到空氣中散發着劣質的香粉味。
這一刻甜寶承認,自己不應該進來,哪怕打聽消息也不應該進來受罪的!就在甜寶胡思亂想的時候,老闆娘手裡端着十來瓶瓶瓶罐罐的胭脂,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人進來後便將手裡端着的木盤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方便甜寶也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剛放好後,老闆娘便對着幾人招呼道:“幾位小姑娘過來瞧瞧,這些都是鋪子裡剛來的新貨。”
老闆娘將東西拿了過來,便衝着顧嫣幾人揮了揮手,顧嫣和顧箐兩人先走了過去,低頭往盤子一看,只覺得盤子裡的瓶子有些小巧玲瓏,模樣也有幾分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落在兩人身後的甜寶這才擡腳走了過來,人走到矮桌前,還得踮起腳尖往桌子上的托盤看去,只一眼便震驚的瞳孔放大!
這?
這不是她的胭脂瓶子嗎?
她的胭脂瓶子十分特殊,還是空間內本就存在的,全被她拿來裝東西了,如今空間的瓶子不多了,她原本還想着找幾家製作陶瓷的商戶合作一下,她出樣式讓旁人制作,只是因爲最近有事給耽擱了,便沒有去找制瓷器的,可現如今…
她瓶子不夠用了,還被別人收集冒充?
甜寶也說不出是難過還是憤怒,但是心裡不舒服還是有的,只是她現在還不知曉是什麼情況,總是要看看再說,若是旁人只是覺得瓶子好看收集瓶子倒也無礙,若是將她的胭脂進行倒賣,那就是真的說不過去了,若真的是被人倒賣,她就有必要也在府城開一間胭脂鋪子了。
“這些小瓶子好可愛哦。”
甜寶努力踮起腳尖,可只一會就難受的不行,便將腳放了下來,伸出小胖手指着桌子上的托盤,對着兩個姐姐說着話,老闆娘還以爲是甜寶在誇讚小瓶子,當即附和道:“那是當然!這小瓶子可是我請人專門設計的,可是花了不少錢呢!”
甜寶沒理會老闆娘的話,只是依舊看着兩個姐姐順便擠着小胖臉。
顧箐沒有理解到小妹的意思,倒是顧嫣先一步理會了小妹的意思,當即配合着表演起來:“喲,可別說,我還是第一次瞧見這般好看的小瓶子,老闆娘勞煩選幾瓶給我包起來。”
顧嫣原本就瞧着小瓶子有些眼熟,一時間也沒有想起從哪裡見到過,可剛剛看到小妹的暗示後,她忽然想起是從哪裡看到的,這不就是跟小妹送給她的那些瓶瓶罐罐一模一樣嗎!
莫不是…
顧嫣沒敢深想,只是想着先要驗證一番後再說。
老闆娘瞧着幾人是個爽快人,當下心中一喜,便同對方攀談起來:“我瞧着幾位是從外地來的吧?可是爲了來遊玩一番的?”這幾日正是府城燈會之際,城內已經涌入許多陌生面孔,想必都是從周邊地方趕過來的。
“聽說府城的燈會煞是好看,我們姐妹幾人從未來過府城,也自然是未曾瞧過一眼,便想着來瞧上一瞧的心思,只是可惜昨日夜裡才進入府城,還未來得及瞧上一瞧呢。”
顧嫣說到最後便垂頭喪氣,頗有幾分真的遺憾的模樣,老闆娘以爲對方不曉得府城的燈會要開好幾日,便不由得開口安撫道:“你也不必難過,今日夜裡還是有燈會的,你也是一樣看得的。”
“倘若如此,那便是再好不過了!”顧嫣眼裡帶着笑,面上一掃陰霾,仿若方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頓了頓便又開口說道:“老闆娘我想問問對面的酒樓,我在府城一路走來,也就這家酒樓最爲壯闊,想必這東家也是下了血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