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9章 那個奸細會殺了迪麗娜

“你出來。”木裡南提命令着時宇歡。

時宇歡遲遲沒有動靜,倒是他前面的那個男人,以爲木裡南提指的是他,他唯唯諾諾的邁出腳步。

剛走了兩步,就嚇得跪在地上,哭求道:“木少主饒命呀,奴只是一個普通的武士,不知奴哪裡惹得少主不開心了,請少主明示,奴一定改正……”

木裡南提只覺得腦瓜疼,他從臺上走下去,一腳踹在那名武士的胸口,呵斥:“滾開。”他手裡的長刀,直指時宇歡吼道:“老子叫的是你,你給老子出來,把臉洗乾淨了。”

迪麗娜看着木裡南提的舉動,這才注意到時宇歡的身影。

儘管時宇歡臉上髒兮兮的,可她還是能一眼就看穿他的身份。

這麼晚了,他怎麼會來這裡?是因爲他的母親嗎?

“快點,再不快點,老子現在就宰了你。”木裡南提陰狠的吼道。

時宇歡被動的轉身,來到嘟真同的跟前。

此時的嘟真同已經將地上的水盆端了起來,就等着時宇歡把臉給洗乾淨。

“快點洗呀,難不成要我親自幫你嗎?”嘟真同催促着時宇歡。

時宇歡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實在是太惹人眼了。一旦他把臉洗乾淨,那就再也掩飾不住他的身份。

西域國人跟華國人的皮膚相差有些大,長相也是。

他小心翼翼的將雙手放進水盆裡,微微垂下腦袋,好一會兒都沒有將手中的水,潑到自己的臉上。

正當他要洗臉時,突然一條馬鞭,狠狠的抽打在了嘟真同的手臂上,痛得他本能的將水盆掉落在地。

“你有完沒完?”迪麗娜故意扯着大嗓門,說教着木裡南提。“木裡南提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想要我在他們的面前出糗?”

“迪……迪麗娜,你這是什麼話?”

迪麗娜的話讓木裡南提有點懵,他愛她,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讓她出糗呢?

“這裡是吳家的地盤,你一個姓木的,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還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連同我們家的人,那都得聽你的話,將我的話視爲耳邊風,你還說不是想要讓我出糗?”

“我在查奸細,並不是在針對你。”

木裡南提沒想到迪麗娜會這樣想。

“若鬥奴場真的有奸細的話,我哥哥會不擔心?這麼重要的事,他都沒有親自來巡視一下?”

“我真的沒有針對你,只是覺得這人有些可疑……”

“不是這個人可疑,而是我可疑,我們整個吳家的人都可疑。你對誰都是疑神疑鬼的,就你一個人高尚,清白。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以前我本以爲你是一個通情達理,正直又善良的人,可你怎麼會是這樣的啊?”

迪麗娜打斷木裡南提的話,懟得他都不知如何解釋了。

原來在迪麗娜的心中,他以前是那麼好的一個人。

不僅僅是以前,他現在跟以前從來都沒有變過呀。

他只是生氣,吃醋,想查出來。迪麗娜所珍藏的那件武士的外套主人,到底是誰而已。

“你,還有你們一隊人,護送我回去,快點。”迪麗娜示意時宇歡,以及旁邊的一隊武士,他們加起來剛好是十個人。

時宇歡撿起地上屬於自己的衣服,邊穿邊往那行隊伍中去。

“迪麗娜……”木裡南提叫喊着她,她不在理會他。

“少主,難道就這樣讓大小姐,把他們給解散了嗎?”嘟真同望着時宇歡的背影,現在他是越看他,越覺得有問題。

“不然呢?非得惹得她生氣嗎?”木裡南提氣得將手中的長刀扔在地上。

“少主,是不是看出來了,那個身上髒兮兮的男人有問題?我現在也那麼覺得。”

聞言,木裡南提轉頭看向他。眉頭都擰巴了起來。

“你覺得他哪裡有問題?”

“他剛纔已經洗過手了,雖然手心裡跟我們練武場的武士一樣,有着明顯的老繭。可他走路的樣子,卻不太像鬥奴場的人。

這裡的人不是奴隸,那就是武士。可不管他們是哪一種人,那都是低等的賤奴。走路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微弓着背。

但那個男人不同,他走路背是很直的,就算他半垂着腦袋,他也不像低等的賤奴。”

在被嘟真同這樣分析了後,木裡南提心裡越發的不爽,眼看着就要抓住那個畜生了。卻被迪麗娜給帶走了。

對啊,若這裡沒有那個男人,這麼晚了,迪麗娜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她分明就是特意來這裡,故意幫那個男人解圍的。

“去,告訴灑爾哥一聲,就說鬥奴場中真的出了奸細,那個奸細還想對迪麗娜不利。”

“可要他不是奸細怎麼辦?”嘟真同疑問一句。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木裡南提一腳踹在嘟真同的膝蓋上,不悅的呵斥。

迪麗娜把那隊武士帶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裡。

“你們都解散吧,看在你們今天都很辛苦的份上,不用再回去訓練了。都各自回營地休息。”迪麗娜說話間,從馬背上下來。刻意看着臉上髒兮兮的時宇歡說:“你幫我把馬牽到馬廄去吧。”

時宇歡順從的走過去,接過了迪麗娜手中的馬繩。

他走在前面,迪麗娜悠閒自得的走在他的後面。其他的武士都被她解散了,對於她來說,此時此刻就等同於是他們的時光。

靜夜中,院子裡的路燈籠罩着地面,將他們倆的身影拉得老長,她邁近了一大步,將自己的影子,剛好與時宇歡的影子呈半重合。

她比時宇歡矮一個個頭,地面上的影子,她的頭剛好在時宇歡的肩上。

迪麗娜沉寂在自己的小歡喜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走在前面,牽着馬繩的男子神色中的警惕跟擔憂。

時宇歡把追風綁在木樁上,轉身向迪麗娜俯了俯身,擠着嗓門兒說:“小姐可以了,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裡?”迪麗娜雙手背在身後,一臉俏皮的打量着他,想着心心念唸的他在跟前,她就好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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