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爲了出來游泳,早就有準備,在自己的揹簍裡放了一套乾淨的裡衣,脫了外套就下水,靈活的就像一條魚一樣在大池塘裡遊蕩。
曉玉眼帶羨慕的看着如魚得水的圓圓,自己任命的去邊上找野菜:“這死丫頭就知道玩,等下次我也帶裡衣出來,就不信我遊的比她慢。”
她畢竟是十三歲的少女,怎麼可能不貪玩呢?特別是這大夏天的,水裡游泳多舒服。
圓圓經常來游泳,卻是爲了改變原身體弱,增加體質,提高自身的協調性,也好儘快恢復自己以往的身手,好隨着爹他們去上山走一遭。
自己要吃肉,身體一定要好,才能想法子賺錢吃好吃的,畢竟現在每個月吃一兩回豬肉,實在是讓她恨鬱悶,也很嘴饞。
特別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山上傳來各種野獸的吼聲,更是讓她恨不得把它們都生吞活剝了纔好。
她很快就遊了兩圈,又在池塘邊上摸了些螺螄放在木盆裡,這才上岸,來到大樹後的揹簍裡準備換裡衣。
這個時候她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看着自己溼淋淋的身體,快速的爬上了香樟樹,從樹葉的縫隙裡往外看。
池塘邊都是各種鬱鬱蔥蔥的槐樹,香樟樹,還有一些大樹,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樹上有人。
四個漢子擡着一個麻袋來到湖邊,四處張望了一下,就把麻袋扔到了池塘裡,“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好了,這裡不會有人過來,他肯定死定了,我們趕緊走。”
“這鬼地方可真夠偏僻的,我們趕緊走。”
其中一個漢子解開精緻荷包一看,很不滿的抱怨:“真是的,這荷包裡只有五十多兩銀票和碎銀子。”
“好了,反正他就是因爲錢財外露,被搶劫,這才被人綁架撕票,我們趕緊走,別留下什麼不該留的線索。”
圓圓聽到他們嫌棄那五十幾兩銀子少,心裡很想大喊一聲:你們把銀子給我,我不嫌少!
看見他們離開了,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樹,快速的跳下池塘去看個究竟。
其實她也明白,自己最好不要管這些閒事,可是要是死人污染了這水,自己以後怎麼心安理得的吃這裡的魚蝦。
她對這池塘裡很熟悉,一個猛子下去,很快就找到了那麻袋,看着麻袋口用繩子綁了死結,十指芊芊,很快的解開,看着裡面露出來一個閉着眼睛的俊美公子。
黑髮入墨,米色的圓領長袍,眼睛雖然沒有睜開,可是那白皙的肌膚,還有那劍眉,高挺的鼻子,卻極其好看。
她可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念頭,很快就抱着他的雙手快速的往上游。
在水裡他不掙扎還好,可是抱着他來到水面上卻上不去了。
自己要是鬆手,他就沉下去了;自己又不敢大喊,深怕招來壞人。
她只能呆呆的看着手裡的這個大麻煩,低聲抱怨:“見鬼,要不是怕你污染了這潭水,真不想救你。”
溫子謙迷迷糊糊中聽到女人清冷的聲音,可是卻說不出話,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無法動彈。
圓圓四處張望了一下,一隻小手往下滑,摸了摸他的肚子,覺得有點鼓,就知道他無意之間喝了不少水,手又往上滑,摸了摸他的心跳,還好沒有停,胸口也有溫度。
她的心裡難免有點焦急:“我好不容易救了人,你可千萬別死啊!”
這個時候,去找野菜的曉玉回來了,看見她抱着個男人,驚慌的不行:“你個死丫頭,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還不趕緊鬆手!”
圓圓見她來了鬆了口氣,給了她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開口:“這人已經昏迷了,我要是鬆手了,他就要淹死了……”
溫子謙心裡覺得這姑娘心思好,這才忍不住暈了過去,再也沒有知覺。
卻沒有聽見她的後半句話:“要是他淹死在這兒,以後這裡的魚蝦你還敢吃嗎?趕緊伸手,把他弄上去。”
“哦,你說的也對啊!”曉玉覺得最近這兩個月,她算是有了口福,這池塘裡的不少魚蝦和螺螄,都變成了美味,進了自己的肚子。
曉玉在岸上拉着溫子謙修長的手,覺得男人的手骨節分明,真的很好看,下意識的去打量他的五官,驚訝不已:“嘖嘖,這看着還是美男子呢,這救命之恩,要不要讓他以身相許?”
圓圓快速的爬上岸,兩人用力才把他拉上岸,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樣子,自己屈膝讓他的腹部在自己的腿上,使其頭部下垂,用手平壓背部進行倒水。
曉玉看着他的嘴裡真的吐出了水,趕緊道:“我來壓!”
他嘴裡不受控制的吐出了一口一口的水,覺得自己的胃火燎火燒的,很是難受,神智也慢慢的回籠,睜開眼睛:“咳咳……”
圓圓見他有意識了,伸手很粗魯的把他從自己腿上推下去。
溫子謙覺得頭一暈,自己就倒在草地上,看着面前的兩個姑娘,傻傻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什麼看?你個登徒子,流氓,趕緊給我閉上眼睛。”
曉玉看見圓圓身上薄薄的米色裡衣,因爲渾身溼透,顯得少女的曲線玲瓏有致,趕緊攔在圓圓前面,急得不行:“圓圓,你先去換衣服。”
“哦!”圓圓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見什麼也沒露,很淡然的應了一聲,就去樹後面換衣服。
溫子謙本來還沒留意,聽到曉玉的話,反而下意識的細細打量圓圓,見那姑娘眉眼清冷,模樣俊秀,那溼透的裡衣緊緊的貼在她纖細的身上,女的曲線玲瓏有致,顯得十分誘人。
曉玉見他還敢看自己的妹妹,心裡不滿,拿着自己的帕子就蒙在他的臉上,低罵:“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扔到池塘裡,淹死你。”
圓圓換好了裡衣,又用乾的布巾擦了擦頭髮,用木梳一梳,披散着滿頭的秀髮收拾好東西走過來,美麗的鳳眼看着地上起不來的俊美公子,微微皺眉:“我不管誰要殺你,但是今兒你沒有看見過我們,明白嗎?”
這個時候,她已經把事情琢磨了一遍:他的衣裳料子極好,那幾個人卻又沒有殺死他,反而是弄出這搶劫的樣子,說明背後的隱情太多,自家現在無權無勢,經受不起任何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