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要命的秘密

楚明堯的目光不自覺落在那一截白皙的纖纖玉手和渾圓上,晃動的燭光讓他的心也跟着晃起來。

越晃越熱,讓他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隨即落在她還算纖細的腰肢上,疑惑的問:“你都懷孕好幾個月了,怎麼肚子沒變大?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她倒茶的手頓了頓,隨即倒好茶,才轉了頭,金累絲燈籠耳墜隨之一晃,打着潔白如玉的耳邊,嬌媚一笑:“已經大了很多了,我原先的裙子都穿不上了,再者小孩子過了六個月,肚子大起來就很明顯了。”

隨即來到他的身邊,拉着他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腰上,溫柔的道:“我現在腰粗的,可不能讓你雙手盈盈一握了。”

楚明堯覺得這細腰雖然比先前粗了點,可是也不算太粗,腰上的大手就往上挪,低聲調笑:“悠悠,你想我了嗎?”

“我想你了,想的心都疼了,”她的聲音哪怕帶着點幽怨,也十分的溫柔悅耳:“可是你卻狠心的不見我,你是不是覺得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才嫌棄我了?”

“怎麼會呢,”他伸手摟住她,看她抱着自己的腰,緊緊的貼在自己的懷裡,美麗又乖巧,哄人的話張嘴就來:“傻瓜,你別胡思亂想,你肚子裡的就是我兒子,我是爲了你們母子好,這才忍着不來見你。”

柳悠悠這才露出笑容,眼眸如盈盈秋水望來,嘴角含着溫柔的笑,美的如同百花齊放,嬌媚的看着他,癡癡的道:“夫人特意給我這僻靜的小院子,誰也不會留意的;公子,我知道你待我的好,就算你要娶新婦了,也不要忘記我這個舊人,好不好?”

“我怎麼捨得忘記你,你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哪怕爲你去死,我也不會眨眼。”

他的手四處遊弋,花言巧語不斷:“你比天上的仙女還美,我爲你連爹都騙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

大手在她的身上重重的捏了一下,似乎帶着點醋意的問:“最近他有沒有來看你,有沒有碰你?”

她風情萬種的嗔了他一眼,幽怨的道:“怎麼可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心;他來了,我就推說身子不舒坦,他坐坐就走。”

她柔軟的身子在他的懷裡點了一把火,讓他覺得心中有股無名的邪火在燒。

“晚上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她的眼眸如盈盈秋水,期待的看着他。

“好,我現在好好的陪你。”楚明堯的神魂落入那汪秋水裡,覺得自己現在什麼都能答應她。

她的臉上露出勾人的笑容,纖細柔美的手解開了他的腰帶。

女人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幽香傳來,楚明堯深吸一口,覺得自己的更熱了,可是他也很享受她的勾引。

隨着那雙手在他身上移動,他的心裡像爬了小蟲子,越來越癢。

“你輕點……”柳悠悠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放到牀榻上,一個滾燙的身子壓了上來,身上那人粗重的喘氣聲,感覺到他快速的解開了自己的衣裳。

柳悠悠斜了眼自己特意沒有關緊的窗戶,凝視着上方的葫蘆形狀的銀掛鉤,扯動嘴角無聲笑了笑。

窗戶外的楚離歌看着裡面兩人恨不得融合在一起的場景,覺得自己臉紅心跳的厲害,隨即不敢多看那旖旎的場景,自己小心翼翼的離開這偏僻安靜的小院子。

她心裡很慶幸,這兩人爲了能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就支開了侍候的丫鬟和婆子,要不自己也不能這麼順利的進去看見這秘密,也不能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

當然,她也不知道有個婆子在樹枝上看着自己進去,又看着自己出門。

楚離歌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兩個貼身丫鬟見她臉色紅的嚇人,趕緊去扶她,擔憂的問:“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你們都出去,我想歇着了。”楚離歌打發她們出去,自己回到房間後,來到桌子邊的凳子上坐下,端起了冷茶就喝完。

冰冷的茶水讓她整個人都鎮定下來,細細的想了想,柳悠悠和楚明堯的事,自己的嫡母也知道,而柳悠悠肚子裡的孩子是楚明堯的。

鎮定下來的她,現在並不敢說什麼,要是在爹面前捅出來,自己說不準沒有好處,還會被嫡母弄死。

自己現在該怎麼辦,才能得到對自己更有利的局面。

她長長的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嫁到周家也許是好主意,周長亭雖然是庶子,可是好歹是周家的人,就不信他不想出人投地。

到時候自己和他謀算一下,也算是有個商量的人。

……

正月十七的早上,楚明睿和圓圓她們姐妹出門去了八寶樓,楚明睿悄悄的去了後院,圓圓她們就一家家的鋪子逛過去。

元宵佳節有三天的燈會,今兒晚上是燈會的最後一天,因此街兩邊,商鋪門楣上,除了本來就有的紅燈籠以外,更有數不清的各式花燈,夾紗的,娟紗的,琉璃的,明角的,繪着各式動物圖案,做成各種美人造型。

雖然是白天,燈籠裡沒有點着蠟燭,可是光看燈籠,也是極美的,能想象晚上的繁華美麗的景象。

另外街上人也是極多,街上人頭攢動,擠擠挨挨,摩肩接踵,男女老少都是喜笑顏開的看着各種雜耍,還有各類吃食的小鋪子冒着各種誘人的香味。

圓圓姐妹三人在前面走着,手裡吃着美味香辣的炸鵪鶉,後面繡春和初夏跟着她們,嘴裡也在吃着。

在街市上逛着,因爲人實在太多,邊上的陌生人有時候就不可避免的碰觸一下。

若是在平時,男女之間這樣的距離就是逾越了,但是現在,人人都是擠擠挨挨的,倒也顯得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繡春看見一個穿着半舊不新青布衣裳的十來歲的男孩,往曉蓮邊上擠,在他對着曉蓮頭上的金累絲嵌珍珠蝶戀花簪動手的時候,快速的抓住他的手擰到背後,皺眉道:“小子,是想進衙門是吧。”

男孩面黃肌瘦,眉眼都是驚惶害怕,整個人簌簌發抖的跪下求饒:“姐姐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圓圓回頭看着這一幕,倒是低嘆一聲,對邊上的初夏使了個眼色,初夏就從繡春的手裡拎着他去邊上審問。

圓圓她們都留意着初夏在那沉着臉問:“你是哪兒的,你今年幾歲了,別想撒謊,你跟了我們很久了,是不是還有同夥……”

曉蓮拉着曉玉低聲問:“不會真的要送衙門吧?你看他那麼瘦,看着挺可憐的。”

曉玉也嘆息:“就怕他死性不改,那可就真的毀了。”

因爲路上人實在太多,偶爾的推推搡搡便是不可避免的。

曉蓮站在最邊上,被人一撞,一個趔趄,她就直接退後兩步,沒注意後面的臺階,不由自主的往後面倒去……

“啊……”

“曉蓮!”曉玉就站在她邊上,看見她往後摔去忍不住驚呼,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誰也來不及反應,眼見她要摔倒的時候。

一隻大手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拉住她亂揮舞的小手。

曉蓮下意識的往扶住自己手的人那邊靠去,一隻大手握住她的小手,還有一隻寬厚的大手扶上了她的腰。

纖腰楚楚,似乎盈盈一握,腰身的起伏,在他的大手裡彎出了一個妖嬈的曲線。

他在她腰上略微施了力,將她扶穩,玲瓏的曲線就在他的掌心,讓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覺得發熱。

他趕緊鬆手,低聲道:“餘小姐,小心。”

“啊,哦,謝謝三公子。”曉蓮見扶着自己的竟然是阮盛崇,他眼神關切的看着自己,這下羞的不行,心怦怦直跳的厲害,渾身發軟的下意識的退後,卻退到了街上。

“小心。”阮盛崇見她再退下去就要被馬車撞到,趕緊伸手拉着她,這一用力,他以一種半攬的方式,讓她站定在自己的身前,自然不敢真的把人往懷裡攬。

這下,兩人面對面,不過兩三寸的距離,他鼻息間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的耳廓邊也染上一點暗紅。

曉蓮恨不得自己現在能土遁,實在是太丟臉了,她臉紅的如同紅紙,杏眼只敢落在他下巴以下的領口之處,看着那一層錦袍,寬闊的青色領口壓得當真嚴實。

哪怕隔着衣裳,也能看到他的胸膛輪廓,他那寬闊的胸膛,幾乎將她整個人包裹,微隆的曲線,還有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氣息,讓她面紅耳赤的厲害。

“謝謝三公子。”

曉蓮擡頭看他,他雖然是單眼皮,可是眼睛亮亮的,柔柔的,倒映着她的影子。

“沒事吧?”他看見圓圓她們走來,趕緊鬆開她退後一步。

“多謝三公子。”他的眼神讓曉蓮心絃微微顫着,心裡有些慌亂,乾脆低頭不敢再看。

圓圓和曉玉已經來到曉蓮的兩邊,看見她沒事這纔對阮盛崇打招呼。

“三哥,今兒好巧啊!”圓圓對這話雖不多,卻穩重可靠的三哥很有好感。

阮盛崇微微頷首,看着她們道:“你們這是要去哪?現在快要午時了,街上的人多,要是你們有空,我請你們吃午飯吧?”

圓圓她們逛了一早上,雖然肚子不餓,可是腿卻有點酸了,笑着應下:“好啊,我等下讓明睿也過來。”

過年的時候,楚明睿雖然受傷,可是在他們去清平鎮看望他的時候,他見阮盛崇喜歡練武,私下建議他可以去五城兵馬司,或者是去順天府,他都可以想法子讓他進去。

阮盛崇最終選了順天府裡的安撫使司僉事,雖然是七品小武官,可是好歹是算吃公糧,而且只要自己努力,還可以往上升。

他這次出門,就是因爲爹孃塞給他五百兩銀票,讓他挑點別緻的禮物,給圓圓他們送去,也算是一點謝意。

因此聽到楚明睿也在附近,趕緊道:“那感情好,我先陪你們坐下,再去找世子。”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剛好看見氣派的《客香居》,就溫和的道:“我們就去客香居吧?這裡的果酒和菜餚都很不錯。”

“好。”圓圓應了一聲,示意他們等一下,自己走到丫鬟她們那邊,低聲問:“要是這孩子不是無可救藥,你們就別管他了。”

繡春在她的耳邊低聲道:“這孩子是個姑娘,說是去年沒了爹孃,聽到她們的二叔想要把她們姐妹賣到見不得人的地方,這才和姐姐跑出來的,平時就是砍柴火賣,這次她姐姐生病了,這才動了不好的心思……”

那青衣少年,不,應該說是青衣姑娘眼巴巴的看着她們,見圓圓鳳眼明亮的看着自己,清冷,美麗卻又帶着點說不出的憐憫,不知怎麼的,她覺得這是自己和姐姐的救命稻草,懇求的看着她,結結巴巴的道:“小姐,您就買下我和姐姐好不好,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背叛小姐的。”

圓圓看見她眼裡的希翼,淡淡的道:“我先讓初夏和你去看看你的姐姐,別的等你姐姐好了再說。”

轉身叮囑了初夏幾句,初夏就帶着那小丫頭離開了。

圓圓就看着邊上的繡春道:“你讓世子去查查她們姐妹的來歷,免得被人混進來,再讓世子到客香居來,就說我三哥請他吃午飯。”

繡春應了一聲,自己轉身就去報信。

阮盛崇走在她們的身後,準備隨時隨地可以護住她們,免得被人擠到她們。

圓圓她們一邊看着街道邊的賣各種小玩意的攤子,一邊往客香居走去。

曉蓮鬼使神差的往後看了一眼,剛好和他的眼神對上,臉頰有些微紅,耳尖有些燙,他這樣護着她們,給人很穩重的感覺。

來到客香居的大門口的不遠處,可能是快午時了,經常有馬車過來,等到裡面的公子小姐下了馬車,車伕才趕着馬車去後院。

這個時候,她們面前不遠處又停了一輛馬車,車頭套了一輛黑色的壯馬,一個精悍的車把式坐在車頭上,恭敬的道:“公子,到地方了。”

馬車整個兒塗了紅色的漆,只有窗簾和門簾是深藍色的,這門簾是密織的深藍色的錦緞簾子,看着十分厚重,現下,這簾子被掀開了一半。

披着黑的發亮的熊皮披風的劉勇踩着下馬蹬下去後,又下來一個婆子,伸手扶着大腹便便的餘嬌仙下來。

馬車車把式見他們都下來了,一抖繮繩,喊了一聲“駕”,隨後便是“得得”的馬蹄聲,馬車就往後院那邊去。

馬車這一離開,兩方人馬就面對面的相見了。

劉勇看見圓圓他們,眼神落到曉蓮的身上,這才兩個月沒見,她卻更加貌美,帶着笑意的臉上瞬間變得陰沉起來,見於家二公子和楚明睿都不在她們的身邊,瞄了眼一邊一本正經的男子,看着不像是名門貴公子的阮盛崇,對自己絕對構不成威脅。

他就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仙仙,你看見三個妹妹們也要打個招呼纔好,記得告訴她們祖父到京城了,這怎麼也該上門拜訪纔是。”

圓圓還真的不知道餘家的人也到京城了,看了眼曉玉她們,見她們也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曉玉擡着下巴看着他們,絲毫不懼的看着他們:“妹妹可不是能亂認的,我們餘家只有兩房,煩請兩位讓讓。”

餘嬌仙一手捧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扶着邊上的婆子,很是不滿劉勇的眼神落在曉蓮的身上,杏眼一轉,就嬌嬌柔柔的道:“哎,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們何必爲了一點小事就耿耿於懷呢?曉蓮妹妹,你也知道我夫君對你有多好,你先前那樣對他,他也沒有記恨你……”

邊上路過的客人,聽到她這話說的曖昧,忍不住的停下腳步聽聽八卦,反正剛好買了些香酥小麻花,乾脆一邊吃,一邊不遠不近的站着。

有一就有二,古往今來,看熱鬧的人都不會少,特別是到這客香居來吃飯的人,大多是非富即貴,有人認出了最近經常在外交際的劉勇,就更好奇另外幾個人的身份了。

曉蓮聽到他們夫婦拿自己來做文章,又氣又急,卻知道自己要是慌了,那就讓她們稱心如意了。

她上前一步,杏眼微紅的看着他們,甜美的聲音不亢不卑的道:“劉少夫人,我卻不知劉公子有多好,好到你可以爲了劉公子拋棄青梅竹馬的表哥,爲了劉公子你可以未婚先孕,幸好我們現在沒有關係,要不我可真擔心,你爲了劉公子,做出什麼事情,反而連累了我們。”

她這話一出,大家看劉勇他們夫婦的眼神就帶着某種笑意了。

知道劉勇的人,絕對不會不知道他的風流韻事,畢竟在這大周,姑娘家沒成親前懷孕,也是很令人側目的。

餘嬌仙咬了咬脣,淚珠就落了下來,一臉委委屈屈的神色:“曉蓮,你明知道我爲什麼會這樣,你既然知道我夫君對你的心意,爲什麼要出現在這裡呢?你這不是存心讓我心裡難受嗎?既然當初陰差陽錯,你爲什麼還要和他見面,這簡直在我心裡扎刀子……”

這大庭廣衆之下,餘嬌仙知道他們不敢動手,特別是看見趕馬車的精悍男子來到劉勇的身邊護着,膽子就更大了。

她雖然說的不清不楚的,可是大概的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劉勇本來是和那曉蓮有什麼,可是最後卻是她被拖進去,這下曉蓮又不甘心,這纔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想要趁機做點什麼。

劉勇很配合她說的話,眼神很放肆的落在曉蓮的身上,心裡想,這小丫頭去年春天的時候看見她,還只能說是眉眼清秀,可是肌膚卻不白淨。

要不是他那個時候先前的媳婦管的緊緊的,連家裡的通房都不讓他碰,他是絕對不會想對曉蓮伸手的。

就像是一個人很久沒喝酒,可是又很饞酒,這纔不管酒的好壞,只要是酒就可以了。

可是還沒一年,她就如同換了個人似得,肌膚細膩白淨,眉眼更顯得精緻,最要命的是她的身段真是誘人的很,纖腰楚楚,凹凸有致,真是女大十八變,讓他都有點意外。

圓圓眉頭一皺,正要上前說話的時候,卻看見阮盛崇先她一步來到曉蓮的身邊,冷漠的道:“我早就和你們說過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還不趕緊進去,要是餓着了怎麼辦?”

他的意思很簡單,我們不認識你,就當你們是路人,懶得理你們。

而且他也沒有惡言相向,只是覺得曉蓮她們在浪費時間。

這無視人,纔是對敵人最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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