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睿還真的不能讓周旗旗死在這裡,倒不是怕她死了自己不好交代,而是想留着她拖着醇親王府。
他看着周旗旗被打的披頭散髮,看着也像是去了半條命,這纔對屬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上前去制止。
綠姑看着攔着自己的四個侍衛,神色陰森的道:“你們讓開,她現在是趙友辛家的,我能清理門戶,打死她也是應該的。”
楚明睿皺眉,眼神犀利的看着她:“這裡不是你們的地盤,由不得你們胡鬧,她不僅是趙家的媳婦,也是安慶王府的四小姐。”
趙老漢他們都是男人,見綠姑已經動手,他們也不想揍女人,聽到楚明睿的話,幾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想要弄死她,你一言我一語的道:“她做下這種事,打死也是活該。”
“就是,三十幾個孩子,就是因爲這女人沒命,她死不足惜。”
“對,不能讓她活着。”
周旗旗看見他們都恨不得弄死自己的樣子,心裡真的怕了,可是她現在被打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哀嚎求饒:“世子救我,我會告訴你安慶王府,不,還有醇親王府的秘密。”
圓圓看了他們一眼,隨即看着楚明睿,見他神色漠然的看着他們,心裡想:現在自己用了陰謀詭計,也不知道明睿會怎麼樣看待自己。
會不會覺得自己心機深沉,覺得自己這樣不好?
可是自己想要在內宅裡活得好好的,這些是避免不了的,要是他真的愛自己,哪怕自己再會算計,還是會喜歡自己的。
圓圓看着他們僵持不下,輕笑一聲:“讓四小姐的男人出來說,看他想不想四小姐死。”
說完,幾個護衛押着綁的嚴嚴實實,嘴巴也被一大塊布塞住的趙友辛過來。
原來趙友辛出門後,就被十來個侍衛一擁而上的拿下,抓着他去了另一邊聽裡面的動靜,現在他臉色慘白的可怕,就像是渾身的筋骨都被人敲斷了一樣。
他真的沒料到,她從頭開始都是欺騙自己,還讓自己的兄弟無辜的喪命,要不是被揭穿了,這次的兄弟是不是還是會死在她們的陰謀詭計裡。
先前有多喜歡她,現在他的心裡就有多恨她。
圓圓示意護衛們鬆開他,淡淡的道:“都說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江湖人忠肝義膽是好事,可是這也要看情況,也要多想想,這才能避免有些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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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友辛紅着眼睛,用力的喘息,看着周旗旗的眼神帶着說不出的恨意:“你該死。”
“你,你敢。”可是看着他充滿憤怒的眼神,周旗旗也明白,像他這一根筋的男人,蠢得時候很蠢,可是下定注意了,卻是至死方休,趕緊大喊:“我要和你合離,你們要是殺了我,那就是以下犯上。”
圓圓心裡有點幸災樂禍:讓你們先前不客氣的罵人,現在你們也嚐到四小姐的翻臉無情。
趙老漢看着侍衛們護着周旗旗,對楚明睿抱拳道:“大人,能把這人交給我們嗎?”
楚明睿自然是拒絕,神色漠然的開口:“不可能,你們要麼寫休書,要麼就等她交代清楚,我們把人送到安慶王府後,你們想怎麼樣,就不歸我們管了。”
趙老漢知道現在自己等只能聽他的,低聲的和幾個人商量了一會,纔看着趙友辛,沉着臉道:“友辛,即刻寫休書,要不你就不再是天山的人。”
趙友辛眨了眨通紅的眼睛,聲音嘶啞的應下:“好,我這就寫休書。”
周旗旗疼的一直在喊:“救命啊,給我請個大夫,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疼死了……”
可是聽到讓自己在休書上簽字畫押,還是忍着疼看了眼,就很爽快的簽字畫押。
楚明睿一邊讓人把周旗旗帶下去,給她請個大夫,一邊在那警告了他們幾句,就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反正,他現在也期待着他們去找醇親王府的麻煩。
說真的,他同意圓圓的意見,就是因爲怕自己不能斬草除根,反而讓他們懷恨在心,千方百計的腰報仇。
現在他內力還沒恢復,而且也怕百密一疏,畢竟天山這些人,這百多年都能活得好好的,肯定有他們的過人之處,自己一點也不想被他們盯着。
而且看他們難掩憤怒的神色,就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這醇親王府就有人找麻煩,自己可以趁機……
……
晚上的時候,圓圓和楚明睿做了有益身心的運動,在他的懷裡懶懶的問:“明睿,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是處處算計,心裡都是陰謀詭計啊?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
“胡說,我的媳婦是最聰明,最善良的女人。”他抱着她柔軟的纖腰,桃花眼裡都是深情,又帶着惑人的漣漪,似乎看到她的心靈深處:“圓圓,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你永遠都是對的。”
圓圓覺得他都要把自己給看融化了,臉上的紅暈慢慢的暈染開來,眸光如水,笑顰盈盈,鳳眼清澈靈動的看着他,喃喃低語:“明睿,你在我的心裡也是最好的。”
她美麗的鳳眼笑如星星,讓他心裡一片絢麗,把人摟的更緊,恨不能把她嵌在自己的身體裡:“真乖,媳婦,只要有你陪在我的身邊,我此生就心滿意足了。”
她甜甜的笑了,帶着嬌憨,還有說不出的嬌俏靈動:“好,我記住你的話,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說的太好了,我要好好的獎勵你……”她的嬌,她的媚,勾着他忍不住自己。
……
十月十六是忠勇伯府二房楚芝晴的大婚。
圓圓心裡覺得自己和二房是相看兩厭,可是這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自己和葛嬤嬤她們打開自己的小庫房,準備收拾出兩擡面上好看的擺件和布料添妝。
當然,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她是絕對捨不得給楚芝晴添妝的。
從十月初起,來忠勇伯府給楚家二房添妝的人就開始多了。
當然,來的很多人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現在惠妃的權勢越來越大,很多人都想和以前看不上眼的楚世子妃圓圓套近乎,這誰能想到,這普通農家的姑娘竟然有這麼大的造化,一個是世子妃,一個是惠妃的弟媳婦。
十月十一的早上,圓圓去福安堂請安後,看着楚老夫人給自己看的單子,上面羅列了二十八樣東西,從擺件,屏風到布料首飾都不缺,笑着道:“祖母您這準備的真齊全,我那也收拾出來了十八樣東西,湊了兩擡。”
說完,看着邊上的初夏道:“你回去把單子拿過來,也讓祖母給我掌掌眼,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之處。”
楚老夫人看着她慈和的笑了笑:“你現在都當家了,這點事還要我過眼嗎?”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她也沒有推辭,也想看看圓圓準備了什麼,這就能看出她的心胸和心計。
圓圓笑容甜美,一臉乖巧的道:“這畢竟是芝晴的好日子,再怎麼慎重也是應該的。”
初夏很快就把單子拿來,楚老夫人看了後,滿意的點頭:“很不多,首飾都是難得的金玉俱全,成雙成對,特別是這兩匹煙影紗,金蟬翼,都是宮裡的賞賜,千金難得。”
“祖母覺得過得去就好。要是有哪兒不合適,您可要指點我。”圓圓笑容更是甜美,心裡卻在想,這大都東西都是別人送來的,特別是這宮裡賜下的煙影紗和金蟬翼雖然難得一見,可是穿着卻太招搖,而且不好洗,也不好收拾,實在是有點雞肋,自己送人是完全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