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事啊?俞姑娘說明白點。」他眼楮流露出邪光。
「本王不知道趙公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單蠢?自己最拿手的事,還要俞姑娘說明白。」
潘威霖的聲音突然響起,屋里幾個人齊齊轉頭看過去,就見他玉樹臨風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豐神俊朗、衣冠楚楚的男子。
「王爺怎麼來了?呃……沈公子回京了。」郭欣自然是認出沈若東了。
「王爺、沈公子,呵呵呵……好久不見。」趙政慶半點也不覺得自己衣衫不整有什麼問題,他眼楮又落到站到一邊的俞采薇身上,「你到那里做什麼,還不快來給我把脈?」
「我剛剛似乎听到俞姑娘已給了藥方。」潘威霖不咸不淡地說。
趙政慶馬上瞪大眼,「沒呢,還沒正經把脈,也沒扎針,王爺,我這身體真的不舒服,我可是吃了貴府的水酒才難過的,你讓俞姑娘給我看看也是應該的。」
他還敢糾纏!潘威霖溫潤的黑眸忽然變得幽深,帶著一抹煞氣看著他。
他這周身氣息太可怕,瞬間,像有什麼掐住趙政慶的喉嚨,他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不安地看向郭欣,似在求救。
但潘威霖的目光已經回到俞采薇身上,「你是皇兄特別派來給我醫病的,別什麼阿貓阿狗殺人禽獸都醫,丟了自己的格,還不離開?」
求之不得,俞采薇感激一瞥,向郭欣及那名沈公子行個禮,立即帶著銀杏離開了。
趙政慶臉色發白,但又帶著氣憤,他可听出來潘威霖把自己比喻成什麼了。
「趙公子最好認清自己如今的身分,尤其不要動到我的人,不然後果自負。」
潘威霖可是看到他光著上半身,去抓俞采薇手的一幕,他承認,當他的手踫到她時,他就想沖過去剁了那只手,趙政慶的手太髒,不配踫她!
郭欣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態的丈夫,身上籠罩著駭人的怒火,壓得讓人快喘不上氣,其他奴僕個個頭垂得低低的,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其實義兄只是風流,他、他說他改了很多,對俞姑娘是一見鐘情,也替她想了很多,女醫的身分低,成了他的妾,也有身分了,他、他是真的想納俞姑娘當妾……長公主獨子的身分擺在那里,她一個女醫成了皇室中人也不委屈。」不怪郭欣說得語無倫次,潘威霖身上的氣息冷得能將人凍僵,那如刀刃的眼神更像要將人活活的撕碎。
這廢物還想覬覦俞采薇,納為妾室,他哪兒來的臉面?
「王妃好好待客。」他向沈若東示意,兩人就往門口走,但潘威霖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郭欣,「俞姑娘不是來當廚娘的,我已讓梁森請了香樁樓的大廚入府,他專精任何藥膳,王妃可向他點菜。」語畢,他跟沈若東走了出去。
郭欣在袖內的雙手握緊了,什麼意思?她一個王妃連使喚一個女醫的資格都沒有了?
「王爺對妹妹可真好,香樁樓一桌都要上百銀兩,一道藥膳也是五十兩起跳,大廚掌杓……」趙政慶覺得便宜妹妹的命真好,他就沒這種命。
郭欣卻很不安,她總覺得潘威霖有些不一樣了,好像要月兌離她可以掌控的範圍,她有些看不清楚他了。
趙政慶走之前,還貪婪的伸手向她要了銀子,「妹妹也知道長公主府空了,我那個沒用的駙馬爹本來就是個窮酸,我這身邊沒人,但男人總有一些要紆解是不?」再朝她色迷迷的眨眼。
她臉色一紅,塞了幾張銀票才將人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