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6章 我能殺了林柏遠自然能殺了你

木裡南提讓手下堵住沙水灣的出入口,迪麗娜也暗中得知了。

她不知道怎麼辦,纔會去見時曦悅。

時曦悅想要自保,那就得先剋制住奴質,利用木裡南提這件事是最好不過的。

以時曦悅的醫術,想要接上木裡南提的手臂,並不是難題。

但這個畜生想要殺了她的兒子,她又豈能讓他好過呢?

“他就交給你了。”迪麗娜對時曦悅說完,又特意湊近她,叮囑一句:“你做什麼都可以,我唯一的要求是保木裡南提一條命。”

僅僅只是保木裡南提一條命而已,別的她都可以視而不見。

木家跟吳家畢竟是西域草原上的兩大家族,木裡南提又是木家唯一的兒子,他要是在這裡出了事,吳家肯定會受到牽連。

只要他活着就行,至於他是否斷手斷腳,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那就麻煩你們倆,把奴質綁在後院的那個房間裡的柱子上吧,等我先爲木裡南提止住手臂上的鮮血,然後再去取他身上的東西,爲木裡南提接手臂。”

等到迪麗娜出去後,時曦悅才示意那兩名挾持着奴質的手下。

“時曦悅你這個賤人,你只是想要報復我對不對?你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奴質扯着大嗓門兒吼道。

時曦悅這會兒懶得跟那個畜生多說,一味的示意手下把他給弄出去。

她按着電動輪椅,往牀邊靠近。木裡南提因失血過多,臉色已經泛起了死亡白。

血肉模糊的手臂,以至於令那幾名庸醫,連包紮都不到位。

她抓起他的另一條手臂,把着他的脈搏。脈象很虛弱,若不是她在這裡的話,他必死無疑。

一想着木裡南提是爲了抓自己的兒子,他才斷了一條手臂,時曦悅心裡又解氣,又憎惡。

他們來西域本沒有惡意,也並非想要破壞這裡的什麼。只是想要尋找到憶雪的下落而已。

然而,剛到西域就被奴敏和灑爾哥給算計了,導致他們不得不插入其中。

木裡南提傷得很重,時曦悅連續在房間裡爲他做了三個多小時的手術,她本就是一名傷員,能堅持那麼久,身體幾乎達到了休克狀態。

烯宸和孩子們是她的動力,是她堅持的後盾。一想到他們,再累她都能強打起精神來。

“木裡南提的情況暫時已經穩定了,但僅僅只是暫時的,想要真正的保住他的手臂,還需要一場手術。

除了我之外,不要讓其他的醫者靠近。不然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就不要怪我醫術不精。”

時曦悅從房間裡出來,冷漠的叮囑着門外看守的嘟真同。

“嗯……好好好,我一定聽從你的話,絕對不會讓別的醫者靠近他。”

嘟真同連聲回答,心裡卻早就有了打算。若木裡南提沒有救活過來,那麼這個女人也休想好好的活着。

時曦悅回去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十點多了。

她讓女傭爲她準備了點吃的,食物並不是很好,但比起之前那些比狗食都不如的飯菜,已經好了太多。

無論是灑爾哥,還是嘟真同,他們現在都有求於她,若連這麼一點待遇都沒有,豈不是白受那麼多罪了。

早餐過後,她才得空去關押奴質的那個屋子。

“來人啦,放我出去……你不要聽那個賤人的話……”

奴質在昏暗的屋子裡叫喚了一夜,直到現在都還在叫喚,聲音早已嘶啞得不行。

“誰?”他聽到門口的動靜驚呼,欣喜的叫喊:“少堡主是你嗎?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非常的重要……”

門‘吱呀’一聲響了起來,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太長時間沒有見到光的奴質,被那光刺得眼睛都有些不太舒服。

等他看清楚來人是誰時,時曦悅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跟前。

“賤人,是你!”奴質面對時曦悅,依舊還是那種激憤的口吻。

時曦悅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沒有說話,擡起手示意送她進來的手下先出去。

門再一次被關上,時曦悅將屋子裡的燈打開。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奴質單獨面對時曦悅,心裡沒有恐懼,絕對不可能的。

要知道眼前的女人,那可是親手殺死了林柏遠的人,林柏遠那麼厲害,更是施明龍的得意義子,連同他都不是時曦悅的對手,更何況是人微言輕的他呢?

“是不是覺得有點可笑?短短几天時間裡,突然就風水輪流轉了?你變成了階下囚,而我卻成爲了可以主宰你命運的人。”

時曦悅以諷刺的口吻說道。

“……”奴質沒說話,眼睛卻一直用那憎惡的目光盯着她。

“你只是林柏遠和施明龍的一條狗,微小在他們的身邊,連同正臉都沒有出現過。我自問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更沒有與你發生過什麼衝突。

想必林柏遠他們在世的時候,對你也不是很好吧?他們死了,你又何必要爲他們出氣,報仇呢?”

“你少他媽給我廢話,到底想幹什麼?”

奴質最怕別人給他打這種心理戰術了。

他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心中的彎彎繞繞連林柏遠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我想知道憶雪的下落,林柏遠死後,你肯定一直都跟在施明龍的身邊,憶雪是生,還是死,你一定很清楚。”

時曦悅直接向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哼,呵呵……”聞言,奴質忍不住狂妄的大笑起來。

原來是對他有所求,只要有這一點,她就不敢殺了他吧。

“我能殺了林柏遠,那就自然能殺了你。”時曦悅像是看出了奴質的心聲一樣,冷聲道:“不,你害過那麼多的人,一定還沒有自己嘗過,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吧?趁着你現在還能笑得出來,我先讓你嘗一嘗,一個活着的人,身上的血肉硬生生的被另一個人割下來的滋味……”

小女人的話剛說完,她就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這一招叫做現學現用,還是託了你奴質的福,就是不知道我能承受那種痛苦,你能不能跟我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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