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3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打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別到時候客死他鄉了。”

時兒從酒店的架子上,拿起一張地圖查看。

地圖上有標識着整個西域草原的部落。

她又查看了一下,旁邊的一本關於西域國人,平日裡的喜好,以及對外貌跟服飾的一些要求。

沙水灣是西域的家鄉,對於這一點時兒還是清楚的。

媽咪想要尋找憶雪的下落,肯定會去沙水灣一趟。

而二哥和果果現在去的方向,並非是沙水灣。趁着現在無事,她倒是可以先去沙水灣一探究竟。

臨走之前,她給五哥時宇臨留下了一封信,內容是她出去一趟,查一下週邊的地形。等查清楚了就回來接他,讓他不要亂跑。

在西域最常見的就是馬匹,她買了一身西域國女子平常穿的衣服,戴上面紗後。租了一匹馬立刻離開大使館的酒店。

從大使館去沙水灣的路,是需要經過草原的。時兒對路況不熟悉,從一個岔路口,明顯走錯了方向。

越往草原那邊奔跑,四周就越空曠,別說沙水灣的居民住所了,就是連同一個普通的帳篷都沒有看到。

“咻”的一聲。

突然從空中射過來一支利箭,時兒下意識的往馬背上趴了一下,箭紮在了草地上。

她拉緊馬兒的繮繩,停在了原地。

不遠處的方向,明顯有打鬥的聲音。

她騎着馬往那邊奔跑,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了草原上打鬥的人。

其中穿着藍色衣服的人,將穿紫色衣服的人,全部都包圍在了一起。

“抓住他們,抓活的。”

其中一個騎坐在馬背上的男人,戴着一頂黑色的高帽,冷聲命令着自己的手下。

“救少主……”

被圍繞在中間的人,全部都護着自家的主子。

“今天我就讓你們有去無回,敢到這裡來叫囂,純粹就是找死。草原馬上就會成爲我的天下了,哈哈……趕緊動手。”

灑爾哥命令着武士,揚起手中的黑色長鞭,重重的鞭打在草地上。

那些 穿着紫色衣服的人,一個人紛紛死在了藍色衣服的人的手中。

灑爾哥從後背拿出了一支箭,精準的瞄着中間的男人。

時兒夾了一下馬肚子,迅速飛奔過去,她跳下馬背。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將他拉往另一邊,成功的避開了那支利箭。

草原上的風沙太大,風將時兒臉上戴着的黑色面紗都給吹掉落了下來。

男人回頭就看到了時兒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只是她的眼神太過冷漠,比這草原上的寒風還要冷。

時兒一手攥着男人的手臂,另一隻手將臉上的面紗給快速的戴好。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敢到這裡來,純粹就是找死。”

灑爾哥咬牙切齒的呵斥。

時兒將男人拉到自己的身後,灑爾哥那些武士隨之向她靠攏。

“姑娘,你快走吧,這些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不要插手此事。”

男人已經受傷了,手臂上都是鮮血。

時兒鬆開攥着他手臂的手,擡頭冷漠的盯着坐在馬背上的男人。

男人沒有戴面紗,那張臉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不是什麼善茬。

“殺了她,把他們都給我殺了,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灑爾哥再在手軟,命令自己的人。

時兒推了一把護着的男人,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跑過去將其中一個武士手中的鞭子奪過。

鞭子橫掃着四周的武士,她所用之力相當的大,當場就把兩邊的武士震懾倒了下去。

灑爾哥甩了一下手上的鞭子,朝着時兒打了過去。

時兒反應迅速,成功的避開,但鞭子還是打了她的頭髮,將那別在頭髮上的面紗當場就打碎了。

沒有了面紗的遮擋,她整張臉再一次展露了出來。

“好漂亮的女子……”灑爾哥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在西域他見過的美女如雲,睡過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的絕世美女。

不爲別的,僅僅只是因爲眼前的女子,那雙冷酷又驚豔的眸子。

還沒有哪一個女人,在見到他的時候,敢表露出這種清冷的神色呢。

時兒見灑爾哥走神,她將手中的鞭子甩扔過去,纏繞着他的腰身,縱身翻越跳到了馬背上。

一手抓着灑爾哥的手臂,另一隻手鉗制住他的脖子。

灑爾哥看出了女子的舉止,但他沒有反抗。

這女子的武功如此之高,倘若能爲他所用,那一定是一大幸事。

“放他們,否則我殺了他。”

時兒威脅着灑爾哥的那些手下。

擒賊先擒王,抓住了他們的領事,想要威脅那些手下就不難了。

“小姑娘你搞清楚情況了沒有?知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呀?不能因爲我們圍困着他們,他們就是弱者。”

灑爾哥以輕描淡寫的口吻詢問着時兒,那感覺是一點都不是擔心時兒會要了他的命。

“……”時兒確實是不知道,他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甚至連對方是因爲什麼而發生打鬥的都不清楚。

當她猶豫的時候,突然兩隻利箭射過來,其中一支精準的射中了灑爾哥的胸口,還有一支射到了馬肚子上。

馬兒一聲長嘯,頓時發了狂,瘋狂的在草原上狂奔。

“你幹什麼?”林哈泰木冷聲呵斥着身後的武士。

“少主,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奴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少主,要是回到婁金,家主得知我們發生不幸,這要如何交待?”

林哈泰木眼看着馬背上的灑爾哥,與那名救他的女人消失在草原的盡頭。

時兒攥着灑爾哥身上的衣服,將他整個人都從馬背提起來,兩個一起從馬背上滾落下去。

馬疾馳而去,馬蹄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有寒風呼嘯的聲音。

時兒躺在草地上,身體很難受,不是被摔傷了,而是身體裡的毒,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半晌,她才坐起身來,而那旁邊不遠處的男人,則還趴在地上,身子一動也不動。

她緩慢的起身,手支撐着膝蓋,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往那邊的男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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