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中對面,石頭塢。
佔地近千平方米的石頭塢構造很特別,它沒有跟普通的餐廳一樣中規中矩,而是仿照羅馬角鬥場隔出舞臺和看臺,客人進入門口後,就有兩部旋轉樓梯通向負一樓,負一樓除了廂房外,還有就是一張張就餐的環形石桌。
這是一個主打學生生意的消遣地方,除了物美價廉的飯菜之外,還有就是各種娛樂項目,桌球,滑冰,攀巖、乒乓球應有盡有,所以每天都人來人往,家境不俗的華中學生常常流連忘返,有些人甚至把這裡當成半個家。
此刻,雖然還不到飯點,但石頭塢已經迎來涌入不少人,上官寧和十多名同學也都走入進來,她的一幅畫剛剛獲獎,不僅贏得學校和老師的讚揚,還收穫了五千塊的獎金,小丫頭心情愉悅,於是就拉了一批人分享快樂。
她還鬼使神差的給葉子軒微信。
獲得獎項的那幅畫有葉子軒的功勞,煙花爆炸的那天中午,葉子軒對她畫本的粗略點評,給她帶來不少觸動和靈感,最終讓她帶着忘憂軒的甜美和憧憬,揮筆畫了一副《白衣少年》參賽,而白衣少年的原型就是葉子軒。
她很高興,自然要把葉子軒叫來分享。
上官寧在負一樓包了一個區域,還要了人均八十八的自助餐,菜餚、果汁、小吃很快端上來,上官寧他們歡笑着拿起盤子裝了一堆喜歡的食物,一個戴着眼鏡類似柯南的男孩,舉起手中果汁笑道:“寧寧,祝你再下一城。”
“你作品的白衣少年,很飄逸很儒雅,雖然我不懂畫畫,但看得出,它很有意境。”
眼鏡男孩,名叫華晨龍,是上官寧深交多年的好友,也是暗戀她的追求者,更是華中裡最八卦的男生,大到校長潛規則老師,小到同學兩面三刀,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就是這樣,他爲上官寧躲避壞人作出巨大貢獻。
上官寧跟高勝寒保持距離,也是華晨龍告知後者不實誠,暗地裡常踩幾隻船。
此刻,他一推臉上大大的眼鏡,笑容玩味補充一句:“不過從這幅畫的意境,也可以窺探到寧寧心聲,如不是心有所動,哪會畫的這麼唯美?那天下午,我可是見到有人騎車載你,老實招認,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上官寧向他勾勾手指,在華晨龍湊耳朵過去時,小丫頭大喊一句:“不—告—訴—你!”
華晨龍捂着耳朵跳開,全場大笑。
“晨龍,你就別試探寧寧了,佟阿姨管的這麼嚴,寧寧怎會戀愛?”
一個劉海女孩也端着果汁站了起來,笑容真誠的出聲附和:“不過,白衣少年真的很唯美,沒有庸俗的星空,也沒有爛大街的竹子,更沒有裝叉的臨江感慨,只有一個十字街口,以及紅綠燈陪襯,讓人瞬間感同身受。”
“不瞞你們,我有時揹着書包從補習班出來,就是這樣茫然站在路口。”
她很誠實的告知心聲:“所以一看白衣少年,我差點就給寧寧跪了。”
眼鏡男孩想要說些什麼,證實自己判斷沒有錯誤,但看到上官寧的燦爛笑容,他又把話吞了回去,雖然很多證據都表面上官寧有心上人,但沒有見到兩人在一起,他寧願選擇性不相信,同時苦惱啥時可以斷了這絲情根。
在大家笑聲中,上官寧連連回應:“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強壯男孩,一邊咬着大塊的牛肉,一邊嘟囔着開口:“聽說白衣少年還要送去京城參賽,如果再拿個全國性的大獎,寧寧就是炙手可熱的畫手了,不,畫家,寧寧,到時可要關照我們這幫體育生啊。”
“有空沒空請我們吃飯。”
身邊不少大個子也都出聲喊叫:“就是,寧寧你可要共富貴勿相忘啊。”
“你們數學考及格了,我請你們吃三天。”
上官寧笑着迴應,她跟同學關係向來不錯,除了她本身的美貌和親和力外,還有就是她從不會瞧不起人,當不少人拒絕老師要求幫扶體育生時,上官寧卻主動幫助他們學習,有空還跑去球場爲他們加油,因此很有人緣。
強壯男孩苦着臉:“這難度太高了。”隨後又綻放笑容:“飯無所謂,只要寧寧得獎就行。”
眼鏡男孩高深莫測的樣子:“放心吧,寧寧肯定會得獎的。”
上官寧晃動着手中果汁笑道:“我就是隨手畫畫的,根本沒有去想什麼獎不獎,興趣愛好。”
“哇,寧寧,你這是裝叉啊。”
眼鏡男孩故作誇張的喊道:“你隨手一畫就連連得獎,還送去京城,學校多少藝術生畫一年都沒成果,你這話被他們知道,估計會把他們活活氣死。”他的眼裡有着不加掩飾愛慕:“才藝雙全,誰娶到寧寧真是幸福。”
“腦子別想太多了,寧寧輪不到你垂涎。”
“就是,寧寧能靠自己殺出一個前途,不像你我只能啃家裡的老本。”
上官寧一臉苦笑:“好了,別談這些了,咱們喝一杯。”
“幹!”
二十多人齊齊喊道:“幹!”
這些處於成年門口的華中學生,殘留着應有的純真和簡單,端起手中杯子喝個痛快,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騷動,隨後就見十餘名時尚男女大步流星走了下來,一個個盛氣凌人,其中谷小曼更是有着一股冷豔。
“上官寧?”
谷小曼顯然已經知道上官寧在這裡慶賀,環視周圍一眼後就鎖定目標,她踩着高跟鞋率領一羣圈中人走去,身邊跟着的不再是刀疤漢子,而是一個氣質陰柔的年輕男子,懶洋洋,像是沒有睡醒,但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
與此同時,走在谷小曼他們後面的一男兩女卻沒有下來,而是在樓上走廊處找了一個位置,隔着鏤空的欄杆看好戲,臉上笑容不鹹不淡,這幾人正是谷小曼接機的劉援朝、林黛兒、周媛媛他們,只是不見江靜瑤的影子。
谷小曼盯着上官寧重複一句:“你就是上官寧?”
上官寧一怔,隨即不卑不亢迴應:“你是哪位??”
“撲!”
谷小曼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拿起一杯鮮紅果汁,狠狠潑在上官寧的精緻臉上,後者本能閉上眼睛,在全場發出譁然時,谷小曼左右開弓,啪啪兩聲,上官寧臉上又多了兩個紅印,疼痛還讓她重新睜開眼睛,喊出一聲:
“你幹什麼?你怎麼打人?”
上官寧同伴也紛紛出聲討伐:“就是,好端端打人幹什麼?”
“有事說事!”
“打人算什麼?”
“這樣打我們寧寧,還要不要離開這裡?”
這邊事情鬧開,樓上樓下的客人紛紛探頭,看着這一出好戲。
“閉嘴!閉嘴!全給我閉嘴!”
谷小曼伸出修長手指一點劉海女孩他們,聲音凌厲頓時壓住全場,隨後目光銳利看着上官寧喝道:“爲什麼打你?你難道不清楚嗎?你身爲高勝寒的女朋友卻不盡婦道,整個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廝混,昨晚還打傷勝寒。”
“勝寒如今還躺在醫院,生死難測,你卻跑來這裡慶賀?”
谷小曼一股子犀利:“你說,我不打你這種女人打誰?”
這幾句話一出,全場看好戲的人更加興趣盎然,上官寧的同學則微微一愣,想不到是爭風吃醋的場面,上官寧聞言憤怒不已,針鋒相對喝道:“第一,我跟高勝寒從來就不是男女關係,很多人都知道我一直在拒絕他。”
“第二,他昨晚被人打傷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如果你不清楚,我不介意當衆說出來。”
“第三,你必須馬上向我道歉,不然我就要報警,告你傷人。”
上官寧像是一朵盛開的寒梅,向谷小曼他們展示着一副傲骨:“我上官寧雖然不是十全十美的人,但我的人品和作風從來都不會有污點,我從沒有跟不喜歡的男人曖昧不清,我保留你對我當衆污衊和傷人的追究權利!”
“我要你,現在向我道歉。”
這一番簡短有力的宣言,立即激起眼鏡男孩他們的士氣:“道歉!道歉!”
“還牙尖嘴利的?”
谷小曼一臉譏嘲:“總之,勝寒是因爲你受傷,你要識趣的話,馬上跟我走,去勝寒牀前跪着求原諒。”她的眼裡閃爍一抹戾氣:“否則我要你付出慘重代價,你信不信,我讓人當衆剝了你衣服,再封了你家小旅館。”
“你們能不能講道理啊?”
劉海女孩替上官寧爭辯:“我相信寧寧不是亂搞的人,你們這樣誣陷她,真的好嗎?”
眼鏡男孩也邏輯清晰,義正詞嚴地喝道:“就是,寧寧向來品行端正,人見人贊,從來沒什麼緋聞,說她搞三搞四太過分了,而且你們這麼強勢,寧寧一向柔弱,她如果跟高少真有關係,又怎麼可能有膽量玩弄高少?”
其餘人也都紛紛附和,指責谷小曼仗勢欺人,還有人拿起電話求援。
“多管閒事?”
谷小曼冷冷環視衆人,塗着紅色指甲油的白皙手指,肆無忌憚點着上官寧他們:
“行,我這人厚道,給你們時間!”
“三教九流,黑白兩道,有多少叫多少。”
“如果能嚇住我和這幫朋友,我磕頭叫你們一聲爺。”
谷小曼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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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還是那句話,看書是消遣,是開心,網文千萬本,一本不喜歡,再換一本,總有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