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千顏被一巴掌甩了出去,嬌豔的紅脣也破了妝容。
全場一片死寂。
相比葉子軒擊敗金剛子這種殺人利器來說,這一巴掌帶來的效果更加讓全場人震撼,誰都沒有想到,不溫不火溫潤儒雅的葉子軒忽然變得如此霸氣,要知道,他打得可是洪青龍的主事人,還是在洪青龍的地盤上,這小子未免太猖狂了一點。
炮哥和招風耳他們也都愣然,換成昔日肯定早對葉子軒瘋狂攻擊,但如今卻莫名感覺到一陣痛快,或許是自己被驅趕出洪青龍,也或許是青千顏表現寒了他們的心,總之,見到青千顏被葉子軒扇一大耳光,他們沒有半點跟葉子軒叫板念頭。
跟在青千顏身邊的洪青龍子弟,先是目瞪口呆的愕然,接着,他們就像是被捅了燒火棍一樣,以異常整齊的動作,‘唰’的一聲靠前,喊殺聲四起,桌椅翻滾,碗碟碰撞,一個個都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提着明晃晃的刀片,喊叫着包圍了上來。
那陣式,直似要將葉子軒千刀萬剮。
炮哥神情遲疑了一下,下意識退回到葉子軒身邊,暫且放下對中田春出手的念頭,還舉着鐵棍向洪青龍子弟吼叫一句:“狗日的,讓你們砍鬼子,一個個裝孫子,現在對付同胞,你們倒是橫起來了,你們誰敢動手?我阿炮轟他狗孃養的。”
招風耳也大聲附和:“放下,放下,聽到炮哥的話沒有?聽到沒有?”
見到炮哥和招風耳他們這些兄弟橫在面前,又覺得炮哥喝罵有幾分道理,衝前的洪青龍子弟神情尷尬,刀片低垂。
“一幫飯桶,他們早就不是洪青龍子弟,你們竟然被他們唬住?直接把他們給我砍了。”
在花輕舞輕輕一扯葉子軒衣袖時,青千顏捂着俏臉怒目圓睜,恨鐵不成鋼的喝罵洪青龍子弟,還一腳踹翻幾個得力干將,在洪青龍子弟微微遲疑的時候,青千顏又望向葉子軒,殺意凜然,一字一句:““扇我這一個耳光,哪一個身份?”
言下之意很明顯,如果葉子軒是用葉宮主事人身份動手,青千顏會馬上調動精銳討回這公道,如果是葉家子侄身份,她也會向葉家狠狠告這一狀,怎樣都不會讓葉子軒有好日子過:“來,告訴我,今晚扇我這個耳光,憑什麼?憑什麼?”
“你說我哪個身份?”
葉子軒不置可否的哼出一聲:“你希望我哪一個身份?”他緩緩走到青千顏的面前,感受到那份攝人氣勢,青千顏下意識後退兩步,但很快又惱羞成怒踏前,狠狠對峙面前的葉子軒,葉子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伸手一捏青千顏下巴冷笑:
“如果我是葉宮主事人身份,那咱們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你覺得,我屠盡你們,會有半點懸念嗎?”
在青千顏掙開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時,葉子軒又一點還在調息的金剛子:
“連他都被我擊敗,你要黑道規矩叫板嗎?”
葉子軒退後一步,雙手揹負,環視青千顏等人笑道:“你想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想要我自認是葉家少爺,以此來躲避自己吃虧和窩囊,我今天偏偏不給你下臺機會。”他沉聲喝出一句:“我今晚就是葉子軒,葉宮主事人,三幫的敵人。”
“你們如果不爽,儘管放馬過來。”
葉子軒聲音帶着一股子殺氣:“有一個,殺一個。”
他挑釁似的看着青千顏:“青幫主,放手一戰?”
四周空氣遽然緊張,那些持刀者的手,個個青筋跳現。
在青千顏咬着嘴脣微微握緊拳頭的時候,葉子軒笑了,那是嘲笑,微挑着嘴角,但笑的並不張揚,並不惹人討厭:“不敢放手一戰?那就跟剛纔見到東瀛人一樣,好好夾着你的尾巴做人。”他向炮哥偏頭開口:“炮哥,廢中田春一條腿。”
炮哥微微一愣,隨後拿起鐵棍再度上前。
青千顏冷喝一聲:“阿炮,你真敢動手,以後將面臨洪青龍和大使館追殺雙重。”她思慮再三,終究不敢下令手下對葉子軒圍攻,酒吧只有數十號手下,全部壓上去也不夠葉子軒塞牙縫,搞不好還會讓葉子軒趁機發難要了自己腦袋。
但她又不能什麼事都不做,畢竟是在洪青龍的場子,眼睜睜看着中田君被斷一條,只怕大使館會向洪青龍發難。
炮哥無視青千顏的危險,哈哈大笑走向中田春。
見到炮哥無視自己的指令,臉色難看的青千顏向一名親信微微偏頭,一個勁裝女子心領神會要想阻擋炮哥,只是剛剛踏出一步,一根鐵棍就呼嘯而來,砰一聲巨響,勁裝女子被鐵棍砸翻出去,一股鮮血伴隨跌飛,從她的嘴裡噴出來。
勁裝女子悶哼倒在地上,想要掙扎起來卻怎麼也沒力氣。
“炮哥現在是我的人。”
葉子軒淡淡開口:“誰敢阻擋炮哥,我立馬毀掉他。”
青千顏俏臉一寒:“你——”
她很是不甘,可又沒有半點法子,今晚只能吃這個悶虧。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當炮哥把幾個擋路的東瀛人全部撂翻後,躲在最後面的中田春大聲喊叫起來,叫聲中有着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淒厲中還帶着瘋狂,他像袋鼠一般敏捷從地上抓起一根鐵棍,橫擋在自己身前:“你們、、你們敢傷我,會付出代價的!”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中田春,我是大使館的人。”
他搬出自己的身份:“我哥哥是東瀛防衛大臣!”
在青千顏臉色變得難看時,炮哥嘿嘿一笑:“幹得就是防衛大臣。”
中田春揮舞幾下鐵棍,感覺沒有意義時就大喊:“金剛子,救我啊,救我啊。”
一直在調息的金剛子忽然睜開眼睛,怒吼一聲向炮哥衝了過去,他跟中田春沒有什麼交情,但跟防衛大臣有着密切關係,可以說,後者就是哈迪斯社的主子,葉子軒似乎早料到金剛子反應,在後者身子一探時,他也輕飄飄擋了過去。
“吼!”
見到葉子軒擋住去路,中田春面臨危險,金剛子猛地大吼一聲,雙眸閃過兩道血紅精光,身體化爲一道殘影前衝。
同時,雙拳像是炮彈一樣轟擊。
雖然被葉子軒打中胸膛受了傷,但金剛子身手依然驚人,速度,力量,無以倫比。
葉子軒保持着如水平靜,速度提高兩分,拳頭也在頃刻打出。
“砰砰砰……”
這一次,葉子軒再也不像剛纔輕描淡寫,以柔克剛了,而是直接跟金剛子硬碰硬,四拳相對,沒有任何的華麗招數,兩人單純用速度和力量碰撞,拳頭連連翻飛,酒吧響起一陣陣猛烈爆響,如同雨天的雷聲一般,響徹着每個人耳朵。
拳影漫天,肉眼已經很難捕捉到兩人出拳的速度。
青千顏暗呼自己剋制沒有對葉子軒出手、不然今晚酒吧還真可能被他血洗,同時期盼葉子軒被金剛子擊敗,這樣就能討回剛纔丟失的全部顏面,周媛媛和花輕舞目光聚焦葉子軒,掌心都無形中出汗,似乎都在擔心葉子軒被對方所傷。
金剛子越戰越兇,而葉子軒出手也越來越快。
無論放手一戰的金剛子多麼強大,葉子軒始終保持壓制金剛子的戰力。
炮哥見到金剛子還如此彪悍,嘴角一咬走到中田春面前,格擋開後者手裡的無情。
“砰!”
炮哥沒有直接廢掉中田春的腿腳,而是拿起一個酒瓶狠狠砸下,手法乾淨利索,不帶半點水分,砰!啤酒瓶在碰撞中碎裂紛飛,中田春慘叫一聲伏在地上,滿頭鮮血滿頭酒液,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這一記慘叫,也讓金剛子眼皮一跳。
“那啥金剛子,剛纔好聽不?”
炮哥又拿起一個酒瓶,在青千顏的冷冽眼神中一笑:“再來一個?”
“你傻叉啊,我們是大使館的人、、我是中田春啊、、、”
像是小強一樣的中田春色厲內荏喊叫起來,他在東瀛可以橫着走路,在華國有大使館的庇護照樣肆無忌憚,誰知今晚陰溝裡翻船,被葉子軒和一個黑幫頭目打得滿地找牙,還成爲棋子,他很是憤怒很是不甘,捂着疼痛腦袋喊叫起來:
“你會後悔的、、”
“砰!”
第二個酒瓶狠狠砸在他的頭上,鮮血迸射刺激着所有人眼球,中田春奄奄一息。
炮哥向金剛子喊道:“好聽不?”
在金剛子呼吸微微變粗時,炮哥一棍子掄在中田春小腿,一聲脆響,中田春慘叫一聲,隨後暈死過去。
小腿被廢。
金剛子眼睛瞬間血紅,拳頭衝撞退後的他,右腳忽然探出一支尖刀。
身子一側,他像是倒掛金鉤一樣,狠辣無情划向葉子軒的身體。
在炮哥他們憤怒金剛子的無恥時,花輕舞和周媛媛齊齊驚呼:“小心!”
這一腳很快,快到葉子軒沒有時間躲避,也沒有地方躲避,就在青千顏冷笑葉子軒不死也要脫層皮時,葉子軒不躲不閃靠了過去,直接用左臂一扛金剛纔劃過的小刀,衆人見狀都暗呼葉子軒腦子進水,左臂再硬,也不可能擋住利器。
就當周媛媛和米小玲她們要閉上眼睛不想看血腥一幕時,只聽一記清脆的‘當’聲響起。
金屬碰撞。
蘊含蠻力的小刀劃破葉子軒的左臂衣服,卻再也無法勢如破竹切入下去,更不要說一舉削掉葉子軒手臂了。
相反,小刀折斷,噹噹落地。
全場訝然,青千顏更是揉揉眼睛,連聲喊叫:“不可能,不可能。”
左臂,一道銀芒閃爍。
在金剛子推測葉子軒左臂有硬物、炮哥他們大聲叫好時,葉子軒架開對方的小腿。
一拳轟出。
殺招失敗的金剛子踉蹌後退,嘴角止不住牽動,右手力氣渙散大半。
“砰!”
一記兇猛碰撞後,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
分神的金剛子來不及凝聚力量,衝撞的拳頭直接斷裂開來,他悶哼一聲忍痛後退。
葉子軒氣勢不減,一拳轟中他的厚實胸膛。
“咔嚓!”
肋骨再斷兩根,金剛子噴血跌飛,再也沒有半點戰鬥力。
“我一直以爲你是光明磊落的武者,誰知還是脫離不了東瀛人的無恥本性。”
葉子軒上前一步,一腳踩在金剛子胸膛:“留你何用?”
力貫千斤!
“砰!”
一篷鮮血從口鼻飆出,金剛子眼睛一瞪,生機熄滅。
金剛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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