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軒贏了!
一目險勝,但也是勝!看着再無變數的棋局,全場數十人全都死寂了下來,儘管剛纔已經有點心理預期,可是金寧秀真正被葉子軒擊敗,衆人還是感覺到一陣恍惚,橫掃半個京城棋手的金寧秀,就這樣被厚顏無恥的葉子軒贏了棋局?
他們不想相信,可是事實擺在面前,讓人不得不承認,金寧秀敗了。
“贏了。”
“贏了,金寧秀敗了,金寧秀敗了。”
在崔鍾國差點吐出一口血,權相國等南韓人滿臉不甘時,反應過來的湯兮兮和數十名權貴子弟歡呼起來,一邊喊叫着葉子軒的名字,一邊拍手爲他喝彩,雖然很多人都覺得這一場勝利有點飄忽,但依然不妨礙他們發泄多日來的憋屈。
整個大廳歡騰不已,像是新年倒計時一樣,引得不少廂房賓客出來探個究竟,得知葉子軒贏了美女棋手金寧秀,爲華國子弟出了一口氣時,紛紛下樓探一個究竟,有認識葉子軒的賓客,附和着現場熱鬧氣氛,提起他在壽宴時的風采。
葉子軒一時萬衆矚目,成爲衆人的焦點。
江靜初也笑着一口喝完杯中冷茶。
葉宗臉上則看不出深淺,似乎剛纔不是他丟出十億對賭。
權相國深深呼吸一口長氣,一臉不甘盯着葉子軒哼出一句:“裝瘋賣傻,厚顏無恥,用無數人唾棄的行爲取得勝利,你們覺得這場勝利很榮耀嗎?如果一切按照棋規堂堂正正對戰,你們覺得葉子軒能贏這一戰?有本事,再來一局。”
“對,再來一局。”
崔鍾國等十餘人紛紛出聲:“再來一局,這一局,不服,不服。”
“這一局,怎麼就厚顏無恥?怎麼就不堂堂正正了?”
在湯兮兮和葉宗他們把目光望向葉子軒時,葉子軒正從單人沙發上站起,居高臨下看着權相國和崔鍾國他們笑道:“讓我先手,不是我拿起棋子就搶先放上去,我問過金小姐的,她同意了,棋手都同意了,你們有什麼忿忿不平的?”
權相國他們微微語塞,確實是金寧秀同意,只是依然忿忿不平,覺得這是葉子軒設好的圈套。
隨後,他們又聽到葉子軒補充一句:“而且我跟金小姐的對弈過程,全場近百雙眼睛盯着,還有頭頂監控,一舉一動,沒有半點水分,誰見到我有違反棋局規矩的舉動?既然沒有,你們有什麼理由不服?有什麼理由說我厚顏無恥?”
葉子軒目光蘊含着一絲笑意:“至於讓子,別說金小姐沒有同意,就是同意,最後我贏了,你們也依然沒理由指責,因爲這一切都是放在陽光下的舉動,我沒有騷擾金小姐下棋,也沒有對戰中悔棋,葉子軒這一戰,贏得光明磊落。”
“如果你們覺得我勝之不武,可以問一問金小姐,我這一局算不算勝利?”
數十名權貴子弟紛紛喊叫:“就是,葉少贏得光明磊落,輸不起就早點說。”
金寧秀嘆息一聲:“這一局,我輸了。”
雖然這一局輸的因素有很多,葉子軒的無恥,葉子軒的示弱,但追根究底是自己大意了,而且葉子軒的棋藝也可圈可點,自己全力以赴也恐怕是五五之數,硬着頭皮說這一局不算,帶來的後果只怕會比認輸更嚴重,所以她選擇低頭。
同時,心裡尋思着身子賭注,看看有沒有法子保全。
儘管葉子軒贏了棋局,但金寧秀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權相國呼出一口長氣,依然一臉不甘的喊道:“這一局,金小姐確實輸了,但我們覺得她不是技不如人,而是遭受到各種影響失了水準,準確的說,這些影響都是你刻意製造出來的,雖然你明面上沒違規,但行爲一樣爲人不齒,至少不能服衆。”
“你要想我們心服口服,就跟金小姐再來一戰,如果你贏了,我們無話可說。”
崔鍾國他們手指紛紛狂點:“再來一局!”
“不來!”
正如靜觀全場的江靜初所預料,葉子軒跟打桌球時一樣無恥,見好就收不給人翻盤機會,這個賤樣很容易把人氣壞:“媽媽告訴我,不要賺最後一個銅板,我今晚只是來紫荊城吃飯,如今贏了十三億,一個美人,紫荊城兩成乾股。”
“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而且再來一局,不管我是輸是贏,都不妨礙這一局的勝利,既然如此、、”
葉子軒很乾脆地從高臺跳下:“我幹嗎還要再來一局?我腦子進水嗎?”他意味深長的看着權相國:“難道我不再對戰,剛纔的賭注就不給?權少如真這樣砸掉權家牌子,我也無所謂,十三億換權家笑柄,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葉子軒無視權相國他們的憤怒,他就喜歡對手無法發泄憋屈的樣子,他走到權相國面前淡淡一笑:“而且這十三億賭金賴賬的話,我想,輸掉的華國子弟也會翻臉,他們也會討回輸給金小姐的賭金,還可能讓你們永遠走不出京城。”
葉宗適時哼了一聲:“雖然賭金不是入我口袋,但我絕不允許有人賴我的賬。”
其餘華國子弟也都摩拳擦掌,紛紛指責一臉不甘的權相國他們: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說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幹什麼?”
“就是,葉少光明磊落,又沒有掐着金寧秀對棋,憑什麼不算?”
“硬要扯什麼影響的話,我也可以說,我昨天輸給你,是金寧秀兩條腿分散我注意力。”
見到羣情洶涌,崔鍾國他們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下意識退後幾步抱團對抗危險,權相國嘴角牽動一下,隨後擠出一抹笑容開口:“我沒半點賴賬的意思,十三億,我馬上給葉少開支票,只是我想再出二十億,希望跟葉少再戰一局。”
葉子軒右手一伸:“先給錢。”
權相國深深呼吸一口長氣,摸出支票給葉子軒寫了幾十張支票,隨後又挺直身軀問出一句:
“葉少,再來一局,二十億。”
葉子軒把支票揣入懷裡,壞壞一笑:“不來。”
權相國差點吐血。
“靜靜,知己我高興。”
葉子軒把兩張支票塞江靜初手裡:“今晚全場賓客,每人送一瓶拉菲,算我的。”
“謝謝葉少!”
“謝謝葉少!”
在江靜初手裡捏着支票譏嘲這小子還真會收買人心時,四周賓客頓時再度爆發出歡呼,爲葉子軒的慷慨鼓起掌來,雖然他們剛纔都希望,葉子軒跟金寧秀再戰一局,把權相國他們收拾的心服口服,也讓自己真正見識一下葉子軒棋藝。
可是見到南韓人憋屈樣子,他們覺得這是一個更好的結局。
還有什麼,比見到敵人既憤怒又無奈的神情,更有趣呢?
“靜靜,順便替我開個房。”
葉子軒舉步走向吃飯的廂房,途中回頭看了高臺上的女人一眼:“今晚,我要跟金小姐談談人生。”
江靜初毫不客氣迴應:“沒房!”她手指一點大門外:“自己出去車震。”
隨後,不待葉子軒迴應,轉身就一臉冷豔走了。
葉子軒搖搖頭,這孩子,沒得救了,接着撒腿就跑入廂房,留下無奈且憤怒的權相國。
“宗哥,這是十個億。”
十分鐘,在紫荊城的奢華廂房裡,趁着酒菜還沒有端上來,葉子軒從懷中掏出幾張支票,放在葉宗的面前笑道:“沒有你剛纔一嗓子以及冒險支持,我今天就贏不了權相國的十三億,這十億拿着,算是我對宗哥和嫂子的一點心意。”
“你不想要,但我不能不給。”
葉宗微微一怔:“我說過,輸了算我的,贏了賭金算你的,你何必給我這個錢?再說了,我什麼也沒有幹。”
“何況你我都是葉家人,相互援手,理所當然。”
葉宗望着葉子軒的目光多了一抹柔和,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葉子軒會如此豪爽大方,直接給他十個億賭金,要知道,他已經當衆宣告不要贏的賭金,葉子軒一分不給他,也沒有人說他不對,可是他卻沒有趁機獨佔,還拿出分給自己。
而且十個億,一分不少。
葉宗對這個堂弟,刮目相看,熬過不少風雨的他,心裡清楚,嘴裡的肉,吐出來何等艱難。
他態度堅決把支票推了回來:“這錢,我不能收。”
葉宗板起臉:“再推卻,就見外了。”他把支票揣回葉子軒的口袋。
葉子軒嘆息一聲:“那這一頓,算我的。”同時心裡嘀咕,葉宗連十個億都不收,這一頓飯怕不是那麼好吃。
湯兮兮嬌媚一笑,附和着開口:“就是,這錢是你遭受白眼千辛萬苦贏的,什麼都沒做的我們怎能收呢?”她還親自拿起茶壺給丈夫和葉子軒加茶,身上是蘭花香涌入葉子軒鼻子:“再說了,你也該存點錢,再過幾年要娶媳婦了。”
她輕聲冒出一句:“我看靜初不錯,要不嫂子給你牽線?”
“撲!”
葉子軒直接把茶水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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