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敢當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
不是他們酒色掏空不夠強悍,一個單挑兩三個普通人綽綽有餘,只能說墨七熊和空小寒他們太變態,紅髮青年他們爆發潛力死抗墨七熊他們的攻擊,卻依然無法遏制包圍圈的縮小,宋敢當跟四名保鏢也是滿頭大汗,如泰山壓頂沉重
宋敢當一連打出七個電話,可是依然沒有阻止葉宮的圍攻,通過的人脈或者關係,似乎都清楚葉子軒的倔強性格,加上雙方沒有什麼交情,所以沒有人打電話給宋敢當求情,看着墨七熊獰笑的面孔,捂着腹部的宋敢當既憤怒又懊悔。
憤怒向來欺負他人的自己,今天虎落平陽被無名小卒肆虐,懊悔自己爲什麼要打出五聯會旗號,招致現在的困境。
“媽的!”
宋敢當看着一個同伴慘叫倒在地上不動,口鼻還流出一股鮮血,眼中怒火更加旺盛和熾熱,隔着混亂人羣向葉子軒吼道:“你給我記着,今天你如果弄不死我,我遲早會把你弄死,你最好一輩子不要去臺島,不然我分分鐘弄死你。”
“宋少,別說激怒對方的話。”
面癱男子目光瞥了不遠處的車子一眼:“京城有葉宮數百子弟,葉子軒又披着官方保護衣,跟他叫板的後果就是我們都廢在這裡,現在的葉子軒,就是把我們一個個打殘了,會長也拿他沒有半點法子,只能把怨氣發泄在葉宮身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不是發泄和報復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把你保護出去。”
面癱男子掐算着車子距離:“只有你安全了,咱們才能討回今日公道,一旦你落入葉宮手裡,五聯會要吃大虧。”
“趙太乙,你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嗎?”
一直順風順水的宋敢當無視趙太乙分析,手指點着葉子軒吼道:“你不是連棺材板都不放眼裡嗎?殺過去啊,擒賊先擒王,拿下他,葉宮再多人又怎樣?葉家牛叉,可咱們也不羸弱,殺人不行,但揍個亂七八糟的子侄,也不行嗎?”
“你們四個,留下三人抵擋對方圍攻,一人帶着宋少上車離開,直接去國臺辦,告知我們尋求保護。”
趙太乙看着前方葉子軒:“我去攻擊葉子軒,轉移你們壓力。”
四名保鏢低聲喝道:“趙兄——”
趙太乙身軀猛地竄前:“快去!”
爆發出全部潛力的趙太乙身形一閃,像魅影一樣穿過三名葉宮精銳,砰砰砰三聲響起,三名葉宮精銳向後跌飛出去,途中對着天空噴出一口鮮血,空小寒眼睛微微一眯,挪移腳步橫檔過去,卻被趙太乙踢出的一支球杆遲緩腳步一下。
這個空檔,趙太乙又竄出七八米,拉近自己跟葉子軒的距離。
在墨七熊下意識掉頭撲過來要阻攔時,趙太乙又踢出一具紈絝子弟的身軀,讓墨七熊身形頓了一下,他趁此再滑出三米,目標明確向葉子軒靠近,這時,白秋畫像是樹葉一樣,輕飄飄摸了上來,她的刀刁鑽如蛇,從趙太乙肋下刺去。
趙太乙身體向左跨過一步,正好瞧見了右邊白秋畫那歹毒的一刀,身體後撤,然後以右腳爲中心身體畫了半個圈,白秋畫的一刀刺到,倉促之下並沒有完全躲開的趙太乙胸口,被拉出了一道極長的血痕,趙太乙咬着牙,沒有哼出聲。
在刀鋒掠過去之後,趙太乙雙腳蹬在地面,身體斜着撞在白秋畫的肩膀。
兩人的身體在亂戰中,擦身而過,白秋畫的左臂被趙太乙撞得像是斷了一樣疼,連呼吸都一窒,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退出好幾步,一直到撞在葉子軒身上纔算是停下來,抑着自己的呼吸,左臂低垂的白秋畫微微訝然,趙太乙有點道行。
趙太乙也牽動一下嘴角,胸口傷痛讓他暗呼這女人陰狠。
“嗖!”
念頭還沒有落下,葉子軒踏了上來,毫無花哨,直衝一拳!
雄性和雄性之間最原始的力量對拼。
沒有技巧,沒有動作,甚至沒有一點前綴,一記直拳。
趙太乙臉色一變,他已經感受到墨七熊他們抵達的氣息,所以面對葉子軒這一拳,也是右手一沉,衝出。
砰!
拳頭和拳頭在半空毫無懸念地相撞,白秋畫清晰地聽到了骨頭撞擊的清脆聲音。
然後,就是趙太乙翻飛出去的身影,還有無可遏制的一記悶哼。
在宋敢當他們下意識擡頭望過來時,趙太乙半跪在地上,短暫的悶哼之後,這條漢子竟然硬生生地抗住了慘叫,只是額頭豆大的冷汗出賣了他真實的感受,他的右手像是麪條一樣低垂,再也沒有力氣擡起,手臂三道關節全被震斷了。
“是一條漢子。”
葉子軒吹吹有些疼痛的拳頭:“只是不要再負隅頑抗了,你再咬牙衝上來,也不會取得你想要的效果,而且還會讓你整支胳膊毀掉,好好療養一個星期,這隻手不會有大礙,再死撐,它就廢了,想必你不希望自己成爲一個廢人吧?”
趙太乙呼吸變粗:“職責所在、、、”
葉子軒輕輕搖頭:“別說這些沒用的,實力纔是王道,今天我佔據主動,我也鐵心要懲罰宋敢當,你死磕救不了他,要想讓他少受一點苦難,跟宋光石說,十個億,再告訴我一個答案,當初究竟是誰想要我的命,兩天內給我答覆。”
“只要錢到了,讓我相信了,我把宋敢當完好無損放回去。”
葉子軒神情很是平靜:“過了這個期限,或者不想回答,那麼,他最好當宋敢當死了。”
趙太乙深深呼吸,看了走上來的空小寒一眼,點點頭:“好,我把話傳到,希望你這兩天,不要虐待少主。”
葉子軒微微偏頭:“讓你的人停手。”
趙太乙咬咬牙,向殘存的五六人喊道:“停手!”
在狼狽不堪的宋敢當他們停下來的時候,他起身慢慢走了回去,一臉歉意向小主子開口:“宋少,我們不是對手,今天死磕到底就是全軍覆沒,我已跟葉少達成協議,你先留下,我們兩天後來接你,放心,葉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啪!”
在四名保鏢微微一愣時,宋敢當一個耳光甩在趙太乙臉上:“混蛋,你讓我留下?他們會弄死我的!”
他指着趙太乙怒吼:“你們這些飯桶,保護不了我,不拿命想拼,還想留下我保得你們全身而退?”
趙太乙臉上沒有表情,似乎連疼痛也沒有感受到。
宋敢當又是一記耳光,打得趙太乙臉上紅痕橫生,他連喝不已:“帶我走!”
“不然,我將來脫身,我一定弄死你。”
“弄死你!”
他感覺自己留下絕不會有好日子過,一定是被葉子軒他們肆意折磨,他有着說不出的瘋狂,也讓他對趙太乙很仇恨。
宋敢當有一股被拋棄的態勢。
“宋少,保重。”
趙太乙深深呼吸一口長氣,揉揉疼痛的臉頰,帶着人轉身離開事發現場。
宋敢當對着他們咆哮不已,想要跟上去卻被墨七熊堵住去路、、、、
臺北,帝寶,豪宅扎堆兒,無數臺人夢想有一天可以成爲這裡某棟豪宅的主人,因爲這裡幾乎每座豪宅的主人都是臺灣頂尖的人物,非富即貴,他們是臺灣社會真正的名流,真正的特權階層,凌小冰等頂尖影星勉強佔據邊緣的房子。
宋光石的宅子就在帝寶,佔地面積不小,還是最中間的獨棟別墅,門前有兩尊石獅子,前方還有一顆大榕樹,很有特色,它的姿態像極黃山崖壁間的迎客蒼松,繁茂枝葉將並排行駛兩輛車的大門遮蔽,彷彿代表主人迎客,寓意頗深。
進門後,有一個很大的花園,雕龍刻鳳很是奢華。
上午十一點,午飯時間,宋光石的花園內,藤蔓遮蔽的涼棚下,稍顯清瘦剃着光頭的宋光石默默坐在石桌邊,傭人準備的好茶和點心,他一口沒動,五十多歲的男人不見半點衰老,相反給人一種精光內斂之感,鷹鉤鼻更是昭示鐵血。
在他的旁邊,還站着一個年輕女子,二十多歲,短髮,呈現精明,能幹特徵。
她正把趙太乙說的內容,一五一十告知宋光石。
宋光石淡淡開口:“你說,敢當被葉子軒拿下?趙太乙出手沒有半點作用?”
年輕女子點點頭:“葉宮人多勢衆,少爺他們難於抵擋,趙太乙又不敢全力出手,免得激怒葉子軒讓後果更嚴重。”
“所以權衡一番,他最終選擇妥協。”
宋光石輕輕點頭:“這小子崛起很快啊,能力,魄力,身手,一流啊。”
“連趙太乙都扛不住他,看來他身手已近宗師。”
拇指戴着祖母綠的宋光石,轉動一下玉石嘆道:“禍兮福所依啊。”
“你說,當初唐飛飛怎麼就沒把他撞死呢?”
他手指感觸着玉石的冰冷:“導致現在多了一個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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