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國嘴裡噴着酒氣,點着娥娜多姿、笑聲悅耳的南韓女子,用言語刺激着葉子軒:“一對七,一場決勝負,如何?你贏了,賠禮道歉全算我的,而且我還會當着大家的面,叫你一聲爺,如果你輸了,照着我要做的來一遍就是。”
他哼哼不已:“身爲當事人,我和葉天蕩不能親自出手,他旗下的走狗又全是廢物,剩下的兩場對戰,他一定會輸得慘不忍睹,葉少,你如果不站出來,只怕他真要自認孫子,你跟他同一個家族,他被我羞辱,也等於你被我羞辱。”
“權少,有膽魄啊。”
葉子軒臉上保持一絲笑意,拍拍權相國的肩膀笑道:“知道我身手宗師,還讓她們給我虐?你圈養的這些女人,身手確實不錯,只是面對我依然只有被吊打的下場,你不好好贏這一戰或見好就收,刺激我出手,錢多?還是女人多?”
“再或者,你想要做孫子?”
說這些話的時候,葉子軒的目光饒有興趣盯着權相國,跟金寧秀的一戰之後,權相國應該對自己有不小的瞭解,按道理不該這樣挑釁自己,還把勝利果實拿出來敗家,可這傢伙現在卻擺明要自己出手,他捕捉對方神情查看是否端倪。
權相國哈哈大笑起來,轉身面對着葉子軒開口:“理由有很多,比如今晚把你打傷了,兩天後的棋戰,我就更加有把握了,可以說我是舍小搏大,你出手贏了,大不了我自認孫子,叫你一聲爺,萬一你輸了,受傷了,我可賺大發。”
葉子軒眯起眼睛:“你覺得我會信嗎?”
權相國挑開一個釦子:“你當然不信,可信不信有什麼所謂?重要的是,你堂哥他們快輸了,你也不要覺得,我提出的一挑七不公平,除了你身手宗師,更是我佔據了主動權,我可以提出一切我喜歡的方式,你只有接受或者拒絕。”
第六場。
葉天蕩不甘心的派上一個蒜頭鼻青年,牛高馬大呈現着一股剽悍,他的對手依然是容顏俏麗的樸喜善,蒜頭鼻青年站在高臺上時,馬上向樸喜善倒豎拇指,道不盡的挑釁,只是樸喜善臉上沒有半點憤怒,眼神清冷看着高一截的對手。
葉天蕩等人揮舞拳頭:“小馬,放了這女人,放了這女人。”
權相國身邊的十多名女子嬌笑一聲,卻沒有跟葉天蕩他們過多爭執,只是給樸喜善喊叫着加油,似乎覺得口頭便宜沒意思,還不如用血淋淋事實來打擊,如不是雙方眼神凌厲,這些女人的存在以及嬌喝,很容易給人營造玩遊戲態勢。
蒜頭鼻青年挑釁對手不成,便搶先出手,一聲厲喝:“殺!”
大號腳掌狂踏高臺,結實的檯面顫抖,早蓄勢待發的身體斜射空,華麗扭轉一百八十度,跨過數米距離,厚實右腿從最刁鑽的角度橫甩出去,虎虎生風,時機、火候拿捏極好,根本不給樸喜善留有進攻餘地,頗有一點打黑拳的態勢。
葉天蕩他們爆發幾記短促叫好聲,湯兮兮也拍拍手,只是笑容尚表完全綻放,蒜頭鼻青年甩出的長腿,竟被對方穩穩夾在兩手中間,狼狽的用一隻腳踩着地板,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樸喜善白皙手指一挪,把對手的腳踝猛地向後拉扯。
蒜頭鼻青年失去重心前衝,但也沒有就此慌亂,揮拳砸對方面門。
然而這一切已在樸喜善的意料之中,她從容不迫的鬆開手掌,俯身,躲過對方勢大力沉一擊的同時,微擡右腳,繃着腳尖掃出,掃蒜頭鼻青年堪堪支撐住身體那條腿,撲通!一聲脆響,蒜頭鼻青年很悽慘的一個劈叉,痛的齜牙咧嘴。
樸喜善得勢不饒人,與正劈叉的蒜頭鼻青年錯身而過,途中,她以最快速度旋身,擡腿就是一記兇猛膝撞。
堅硬膝蓋轟擊蒜頭鼻青年後背,直接把後者撞出了高臺。
“啊——”
隨着蒜頭鼻青年的一聲慘叫,第六場就這樣簡單的結束。
“狗日的!”
連續六場被南韓人打得滿地找牙,還是三個女人取得勝利,這讓葉天蕩按捺不住喝罵一聲,今天實在太憋屈太窩囊,他恨不得親自上場收拾這些女人,可是開戰之前定了規矩,他和權相國都不能上臺,避免傷了雙方最後的一條底線。
葉天蕩揮手讓醫生給同伴檢查傷勢,隨後又盯着身周十餘人喝道:“最後一個名額,誰敢出去一戰?”
他現在已經不奢求勝利,只希望勇氣還在。
十餘名青年相視一眼,搖搖頭沒有站出去,剛纔上場同伴都比他們要好,連他們都佔不到半點便宜,自己上去還不是丟人現眼,輸掉對戰無所謂,大庭廣衆丟人顯眼就難堪了,何況四周有這麼多美女看着,各種心理讓他們拒絕一戰。
“蕩少,沒人可用了嗎?”
權相國咧嘴一笑:“沒人一戰就認輸吧,我保證不會笑你。”
他還偏頭看向葉子軒:“要不讓葉少替你出戰?只是葉少這種大人物上場,一個對手不夠癮,怎麼也要七個。”
一對七,頓時引得衆人譁然。
葉天蕩喝出一聲:“權相國,你會不會太無恥一點?你們這批人不弱,天龍就算再厲害,對付七個也夠嗆。”
“他不上也行。”
權相國手指點着葉天蕩:“那就你的人上,或者就此認輸,當衆賠禮道歉,再叫我一聲爺。”
葉天蕩的手下聞言又喊叫起來:“混賬東西,找死是不是?”
衛戰國竄到葉子軒身邊,搖頭勸告:“表弟,不要上去,我感覺南韓人沒安好心。”
湯兮兮也勸告葉子軒:“是啊,總感覺他們窩藏居心,而且這是葉天蕩搞出來的事,他應該可以解決。”
“確實窩藏居心,只是對我沒有意義。”
葉子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望向高臺上,高臺上,連勝兩局的樸喜善見氣質不俗的陌生青年盯着她,傲然雙峰一挺,炫耀似的冷笑踢腿,香風流淌,高臺一角的結實柱子多出一個觸目驚心足印,然後朝葉子軒勾一勾手指,肆無忌憚。
“你媽的,想死啊!”
“賤人,欠幹啊。”
見到樸喜善如此囂張,葉天蕩的手下吼罵,十多號人圍向高,蠢蠢欲動,葉天蕩伸手一壓,唯恐天下不亂的同伴們才消停,很是不甘心地退回來,他們知道這些南韓女人的霸道,知道單打獨鬥難於取得勝利,想要就此攪渾局面羣毆。
這樣既有機會討回彩頭,又能消掉定下的賭注。
可惜葉天蕩不給他們幾乎,葉天蕩看着葉子軒,猶豫一會開口:“天龍,上或不上,你自己決定。”
權相國哈哈大笑:“他肯定不會上的。”
葉子軒淡淡出聲:“權少,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給我送錢送女人了。”
權相國哈哈大笑:“葉少有本事,就都取了過去,權相國最不缺的就是錢,就是女人。”
“很好,這一戰,我來。”
像局外人的葉子軒牽扯起一抹笑意,臉上一絲笑意讓衆人恍惚,隨後一個翻身上了高臺:“要麼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要麼你接住我甩過去的劍,要麼你我各乘一匹戰馬,遠遠離開遮天的帥旗,離開如雲的戰陣,決勝負於城下。”
這是當代青年詩人曉樺,《致額爾金勳爵》的詩句。
在樸喜善看着葉子軒的時候,臺下也有六個靚麗女子,同一時間擡起了頭,目光死死鎖定葉子軒,有着明顯的兇光。
簡短的安靜後,現場就變得喧雜起來,有女人的地方就永遠有她們充滿好奇的議論,很多女人盯着葉子軒評頭論足。
葉子軒也絕不是什麼善類,肆無忌憚掃視臺下女人,熾熱目光讓不少女孩的芳心既慌亂羞怒,又有着隱隱的歡喜。
隨後,葉子軒盯着面前的樸喜善,勾一勾手指笑道:“一招敗你。”
“啊!”
沒等權相國把其餘六名女子叫上去,被葉子軒蔑視的樸喜善眼神一冷,直接動了,繃緊身子猛地前衝,像離弦之箭。
這麼短的距離,樸喜善蓄勢已久的突然爆發,絕對驚人,但是她無比驕傲和狠辣的眼神,在一秒後變得驚愕,因爲對面的葉子軒比她更快,出腿的路子更刁鑽,樸喜善那極其傲然的嬌喝還在半空迴盪,她主攻的右腿已踢起十幾公分。
然而,葉子軒的右腿不可思議地後發先至,腳尖非常輕巧的點了一下,分毫不差的點在樸喜善踢過來的右腿膝關節內側,極其簡單一招,卻有直擊七寸的妙處,隨即,檯面發出劇烈震顫,樸喜善硬生生跪倒,好似坍塌鐵塔轟然倒地。
“轟!”
樸喜善摔倒震顫聲,迴響不絕。
很多人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權相國揉揉雙眼,剛纔一幕他看的模糊,甚至以爲自己眼花。
“還有六個。”
葉子軒向權相國勾一勾手指:“這應該不妨礙你們佈陣吧?”
權相國一握拳頭,有着說不出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