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隨着中村三郎的喝叫,十幾個狐朋狗友以及跟班隨從,像是惡狗一樣衝向了背靠車子的朱華潤,六名朱氏保鏢臉色鉅變,下意識喊叫幾聲不要動手,就在人羣衝鋒中退得遠遠觀戰,其中保鏢領隊還不忘向中村三郎鞠躬道了聲對不起。
中村三郎見到朱氏保鏢的態度,氣焰變得更加囂張:“弄死他!”
兩名女伴驚呼着抱緊中村三郎,像是被他的英勇威猛驚嚇到,中村三郎身邊的跟隨幾乎都壓上去了,但還有一人沉默站在他身後,一個木訥老人,他是中村三郎的保鏢,他出手,一招就可以撂倒朱華潤,但是他不屑,也不會做這事。
他的任務,是保護中村三郎,其餘瑣事,懶得多理。
此時,下巴腫脹嘴角出血的崗村,緩過氣後吐出一口血水,盯着朱華潤也咬牙切齒吼叫:
“弄他,弄他。”
面對十幾人向自己衝過來,朱華潤臉色變得難看,但依然咬牙硬扛這些人,有幾個身手敏捷的傢伙,很快衝到朱華潤近前,擡腳猛踹,朱華潤腰部挨兩腳,踉踉蹌蹌後退,好在他手中有球杆,狠揮舞,圍着他的幾人一時無法靠太近。
在東瀛欺男霸女那麼多年,又是在紅門的打打殺殺中長大,朱華潤雖然達不到葉子軒和宇文彪的身手,但也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高手境界,加上手裡有傢伙,今晚又沒喝酒,一時不會處於下風,再者,他深陷重圍,下手本能地兇狠。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是每個人有魄力做的事,面對朱華潤髮瘋一般地自衛,五六個面目猙獰的東瀛青年,挪動步子環繞朱華潤,不敢貿然逼近,中村三郎也瞪大着眼睛,尋思這廢子沒喝醉確實有點可怕,不像昨晚一酒瓶就撂倒。
“來啊,來啊!”
被十幾人圍困的朱華潤,已經被迫從車子旁邊退到後面一條小巷,早已經丟掉車鑰匙的他,無視衣服散亂髮型凌亂,雙手緊握球杆,左看右瞧,警惕生前身後的動靜,眼神兇狠如受困的猛虎,很是兇狠的吼叫:“來啊,你們來啊。”
樣子極其狼狽,但像一個爺們。
“呼!”
後邊有人不動聲色向前邁出一步,朱華潤神經瞬間繃緊,迅速擺臂旋身,球杆嗚的一聲向後猛掃,想背後偷襲的一個青年身軀巨震,慌亂地往後疾退兩步,手臂被尖端掠中,劇痛不已,一身華衣的東瀛青年眼底閃現懼色,再不冒進。
“你們是不是傻叉?”
中村三郎摟着兩個女人也走入巷子,向始終討不了便宜的同伴吼出一聲:“他手裡有傢伙,你們就不能操傢伙?”
十幾人捱罵,頓時醒悟了,紛紛就地找東西。
崗村也跑去酒吧,從幾名安保人員手裡搶來鐵棍,丟給衝鋒陷陣的同伴。
沒有多久,十幾人手裡就都有了傢伙,木棍,砍刀,酒瓶,椅子,參差不齊,卻又呼呼生風。
“殺!”
看到對手再度攻擊,朱華潤揮杆迎擊,這一杆氣勢十足,直接崩掉兩個酒瓶,還有三根探前的木棍,其中一根沒怎麼握緊木棍,竟然被崩飛出去老遠,這貨愣愣瞧着朱華潤,似乎沒想到這廢物有這力度,呆愣中,球杆狠狠掃了過來。
“啪!”
一聲脆響,朱華潤打中了他的腰部,讓他踉蹌着退出了四五米,受傷的東瀛青年痛得呲牙咧嘴,只是朱華潤根本沒機會來得及高興,兩人從後面摸了過來,兩根木棒狠狠打在他的背部,砰砰作響,朱華潤身軀巨震,悶哼着向前一步。
他的肩背幾處骨頭疼痛欲裂,只是沒有時間去緩衝,咬牙轉身,手腕疾轉,球杆掃出,打在兩人的下巴。
又是一聲慘叫,兩人捂着嘴巴後退幾步,鮮血從手指之間流淌出來,殷紅,刺眼,驚得兩名女伴發出尖叫。
“叫個毛啊!”
中村三郎一把推開兩名女伴,從同伴手裡奪過一把木棒,趁着朱華潤跟其餘幾名同伴混戰,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砰!”
中村三郎一記木棒,砸在朱華潤的肩膀,只聽咔嚓一聲,木棒斷成了兩截,朱華潤嘴角牽動,忍住劇痛,隨後右手翻轉球杆,露出二十多公分長的握把部分,猛力往後捅,不偏不倚捅在中村三郎的肋骨,後者一陣劇痛,慘嚎着鬆手。
陰溝裡翻船的中村三郎,踉踉蹌蹌退了幾步,憤怒不已地向木訥老頭吼叫:“弄他。”
木訥老人沒有半點表情,只是抓過一張椅子,對着朱華潤的背部用力一拋。
“砰!”
一聲巨響,椅子四分五裂變成碎片,朱華潤後背一震,再也堅持不住,連人帶杆跌飛。
他想要掙扎着起來對抗,中村三郎他們卻不給機會,一人像是猛虎一樣撲出,撲通一聲,他死死抱住朱華潤摔倒在地上,掙扎中,又有人撲過來,一個兩個三個、、、不斷堆積,朱華潤支持不住,再度倒地,遭受小角色的兇悍踐踏。
四五人死死按住,其餘人擡腳猛踹,朱華潤很快口鼻濺血,身上遭受了無數拳腳。
崗村也加入戰團,對着朱華潤背部連踢:“混蛋!敢還手,去死,去死。”
拳腳雨點般落下,鮮血很快漂染地面,朱華潤半死不活,衣衫破爛的比乞丐還乞丐。
幾名探頭探腦的路人,全部捱了拳腳被趕開。
中村三郎緩過神來,看着混戰局面噴出一口氣,隨後揉揉肋骨吼道:“媽的!這麼強硬?連我都敢打,真把自己當回少主?好,今晚,我就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來人,把他給我按住了,替本少把他雙手剁下來,再脫他褲子示衆。”
崗村幾人獰笑着出聲喊叫:“好嘞。”
很快,頭破血流的朱華潤就被幾人從地上拖起來,綁住雙腿丟在中村三郎的面前,與此同時,一把鋒利砍刀遞到中村三郎的手裡,幾名朱氏保鏢微微皺眉,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兩名東瀛青年一指,只好閉嘴打電話,打完後,全部沉默。
咎由自取。
崗村狐假虎威喊叫一句:“把他手按住了。”
幾人扯開領子獰笑上前,按住精疲力盡卻依然想要掙扎的朱華潤。
崗村踹了朱華潤腦袋兩下,斥罵了幾句,隨後向中村三郎一笑:“太子,可以動手了。”
此時,又有人砸破了車子玻璃打開車門,把清秀女孩拖到巷子中間,中村三郎掃過一眼,眼睛亮起。
他推開兩名女伴,隨後把清秀女孩摟入懷裡,像是摟着自己的戰利品。
“這女人確實不錯,夠清純。”
中村三郎摟着清秀女孩上前,右手把玩着鋒利的砍刀:“廢物,別怪我心狠,是你不識趣,不過你放心,我只廢你雙手,會留你狗命,直到我玩殘你,纔會要你的命,還有,這女人,你上不了,我替你上,保證讓她雅蠛蝶叫不停。”
朱華潤吼出一聲:“我不認識她,你放開她。”
“喲,英雄救美啊?不管你認不認識,
中村三郎得意一笑:“你越是緊張,我越是有興趣,還有,你自身難保了,就別想着保護別人了,那很可笑。”
“崗村,這女人,我要了,作爲回報,這一刀,給你過過痛快。”
“謝謝太子!”
聽到中村三郎的話,崗村沒有絲毫不滿,一舔嘴脣,接過砍刀,高高舉起,面目猙獰:“殺!”
“嗖!”
就在朱華潤閉上眼睛,等待手腕被斬斷的時候,夜空忽然傳來一記銳響,彷彿雷霆的一擊,一把軍刀如閃電一般,從半空閃過,猛然穿透了崗村的脖子,還力量巨大的,把他狠狠釘在巷子的牆上,就像是釘子釘住了壁虎,一刀致命。
“月黑風高,殺人好夜!”
全場死寂中,一個聲音低沉傳來:“不想死的,全部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