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像一個陌生人
可是她不知道,她剛換好衣服下樓,客廳裡出現的一幕,頓時驚呆了她的眼。
單以諾看見了什麼?她看見了什麼?
看見客廳裡,坐着三五個女人,而每個都坦胸露乳,光肩滑背的坐在慕君羨的左右,一人給他端茶遞水,一人給他捶背捏腿,一人給他倒酒送水果,一人給他眉目傳情,賣弄風/騷,還有一個,則只穿着三點/式站在前面,隨着音樂的律動,不斷的扭着肢體,演示鋼管舞的魅力,模樣及其誘/人。
看到這裡,單以諾一步踉蹌,跌去扶在樓梯的護欄上,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的她,現在看到客廳裡那淫穢的畫面,除了無力,更覺得腦袋猶如當頭一棒,眼前黑了一片。
他瘋了嗎?叫了那麼多女人回來,這是在跟她示威嗎?
看着那些女人,一個個風情萬種的妖嬈在他身邊,她突然感覺心口上就像壓了塊巨大的石頭,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好難受。
竟然比曾經她看到他跟姐姐在一起時還難受。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那麼噁心?
實在看不下去了,單以諾捂住嘴巴禁止自己哭出聲來,轉身又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然而,就在她跑開的後一秒,沙發上坐着的,女人堆中的男人,似乎早已注意到她,瞧見她的反應,他猛地推開身邊挨着他的女人,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去,上樓去幫她換衣服,換好了再請她下來用餐。”慕君羨冷聲吩咐身邊的女人們。
那些女人,似乎都是訓練過的一樣,聞言,個個臉色立馬從風情萬種變回冷豔,齊齊站在他面前鞠了一躬,分頭去實行男人的命令。
單以諾跑回房間,趴在牀上哭得傷心欲絕。
她沒想到,沒想到那個男人竟這般禽獸,在她身上索取的還不夠,還要叫那麼多女人回來侍候他。
他真的太壞了,壞透了!
單以諾一想到那些女人趴在他身上,又摸又親的畫面,她真的感覺好惡心。
不但噁心,心裡還痛得像刀割般,她又氣又惱,從牀上爬起來,抓起房間裡的東西亂扔亂砸,邊砸就邊喊,“慕君羨,你這個大壞蛋,我恨你,我恨死了!”
‘啪’一個大花瓶砸碎在地上,下一秒,房間門被人推了開。
單以諾忍着掉下的眼淚,怔怔地看着來人,是兩個女人,兩個身着女傭服的女人,不難看出,他們倆,也是剛纔在客廳裡的其中兩個。
光看外貌與身材,每個都稱得上是驚豔動人,甚至可以說,比她單以諾都要更驚豔,更受男人的喜愛。
看到這倆人,她更氣了,可還沒等她開口,那兩個女人齊齊爲她鞠了一躬,畢恭畢敬的道:“太太,先生讓我們來爲您穿衣,好下樓去用餐,太太若是自己穿好衣服,那這便跟我們下樓去吧!”
太太?先生?
單以諾一頭霧水,瞪着那兩人喊,“誰是你們的太太,出去,出去!”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並沒有理會單以諾的驅趕,走上前來又道:“若太太不聽話,那我們只好硬來了!”
“你們要做什麼?”看着兩個女人走上前來,單以諾連退了兩步,還沒來得及逃,兩隻手就被那兩個女人左右一邊給架住了。
單以諾拼命的掙扎着,“放開我,你們是誰啊,放開我!”
“太太,我們也不想這樣,但凡只要您聽話,我們會對您恭敬的。”
“可惡,放開你們骯髒的手,我自己可以走!”她吶喊着,兩個女人真的就放開了她,單以諾瞪了他們兩眼,氣急敗壞的朝樓下走去。
剛走下樓,就看見餐廳裡坐着那個男人,一手拿着報紙,一邊漫不經心地用着餐,他的身邊,依然還站着兩個女人,一個爲他捶背,一個爲他在旁邊沾酒。
看到這樣的畫面,也不知道怎麼的,單以諾心口一陣火氣油然而生。
她咬着牙,瞪了餐廳裡的男人一眼,強忍着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拔腿就朝別墅外跑。
然而,她再快,也快不過她身邊站着的兩個女人,她剛到門口,那兩個女人就攔在了她的面前,一臉漠然。
“太太還是趕緊去用餐吧,先生等您多時了!”
單以諾感覺他們的稱呼真是可笑至極,再回頭看那男人,他身邊有那麼多女人侍候着,還要她做什麼?
她知道自己勢力單薄,若沒有他的允許,她肯定逃不出去,她一咬牙,轉身朝餐廳走去。
徑直走到慕君羨身旁,滿目怒火,“你到底想怎麼樣啊?那麼多女人你還都還不滿足嗎?非留下我下來做什麼?”
男人依然沒有多看她一眼,繼續盯着手中的報紙,面無表情。
單以諾見他身後的女人還在不停的給他按摩,她一生氣,走過去推開那女人,大喊道:“你們都滾,滾啊!”
幾個女人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沒有滾,到感覺很恭敬的垂着頭,等待主人的差遣。
慕君羨絲毫一點也不在乎單以諾的感受,冷聲對那些女人說:“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聽她的。”
聞言,幾個女人又分別站開,兩個又回到慕君羨身後,利索的幫他按摩捶背。
看到這裡,單以諾眼睛一眨,眼淚掉了下來。
她上前一步,端起餐桌上的一杯紅酒,猛地朝慕君羨的臉上潑去,紅酒頓時撒了他全身,模樣及其狼狽。
因爲她的這一舉止,嚇了旁邊女人們一怔,個個連退兩步,屏着呼吸等着主人發飆。
很出乎人的意料,那男人非得模樣發飆,反而還一聲不吭,伸手取了一張毛巾,優雅的擦去臉上的污漬,吩咐道:“重新準備晚餐。”
兩個女人鞠躬退了下去,慕君羨站起來,看了一眼前面站着的單以諾,他還是面無表情,闊步擦過她的肩,朝樓上走去,似乎去換衣服。
單以諾轉身望着他的背影,心裡一陣陣的痠痛掠過。
他現在,似乎連對她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她的眼神,也變得那麼生疏,那麼平淡,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