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他就是爲了忘記你
他抓着她的手,想要坐起來,但是身體太痛,根本沒法起,於是只能趴着握緊她的手說:“以諾,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看着他痛苦得難受的模樣,她實在不忍心。
“你別再說了!”
他使着最後一道力氣,握緊她的手,“別走,嗯?”
眼看着他真的支撐不下去了,但又要堅強撐着想要知道她口中的答案,她不能再讓他受傷了,於是只能咬着脣點頭答應。
終於得到答案,他鬆開她手的那一刻,整個人暈了過去。
“驍,驍~~”她叫了兩聲,他還是沒有醒,於是她趕緊給他查看傷口,果然,又裂開了。
楚驍整整住了一個月的院,才走出醫院,就算出院了,可生活起居還得人照料,什麼走路,洗澡,都得需要人。
而那個人,毋庸置疑,成了單以諾。
單以諾從南西回來照顧他,都整整照顧一個月了,他的傷口很嚴重,但因爲他體質好,所以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要是換做別人,恐怖得住三個月以上。
單以諾扶着他回到海邊別墅,那裡只有一個王媽了,倆人一進家,王媽就很客氣的招呼着,然後去廚房弄菜。
單以諾說:“我扶你上樓去吧!”
楚驍輕笑,“我可以走,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別再把我當成是一個沒用的病人。”
她也輕笑,但還是執意將他扶着進了房間。
“我給你放水,待會兒洗個澡。”說着,她進了浴室,楚驍坐在房間的牀上,怔怔地呆愣了好久,見她出來,他才收回視線。
“好了,什麼我都幫你準備好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再叫我,我就在外面。”
她要走,他反手就去拉她,她嚇了一跳,回頭不解的看着他。
他揚起脣角,望着她的目光滿是柔情,“謝謝!”
她倏爾微笑起來,“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握着她的手,沒有要放開的趨勢,起身倨傲的站在她面前,寬大的身形籠罩着她小小的身體,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一般。
“以諾,真的很感謝你能留下來,更感謝你照顧了我這裡久,等我,等我洗了澡出來,吃了晚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嗯?”
她沒有要縮回自己的手,雙目盯着他認真的點着頭,“好,我等你。”
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顧慮了,她只想過自己的生活,可腦子裡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經那個男人,她受不了自己經常想他,一刻也受不了。
上帝講,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重新愛上另外一個人,所以爲了忘記那個人,她努力讓自己改變,努力去適應別個男人對她的好。
一個男人有時候爲了你連生命都可以不要,她想,或許那樣的男人,纔是能夠值得託付終生的。
她雖然還不太瞭解這個男人,可是她心裡已經認定了,她今後會一直照顧他。
楚驍進了浴室,單以諾就待在房間裡等他,突然聽到又吃痛的叫聲,她趕緊走到浴室門口問,“驍,你沒事吧!”
楚驍背部的傷口才癒合,要洗澡不好怎麼反手過去,一反手肌肉就拉伸得厲害。
他咬着牙對門外的人說,“沒事兒,你到樓下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好。”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站着沒動,想到他不好反手洗背部,她硬着頭皮敲門,“你先圍上浴巾,讓我進來。”
他不知道她進來做什麼,但還是照做,把浴巾圍上後,開門讓她走了進來。
單以諾一進去,就瞧見了他上身裸露的胸膛,肌肉突現,特別性感,她沒多餘的心思去欣賞他的身材,拿了毛巾,打溼,抹上他慣用的沐浴液,走到他背後,輕輕的摩擦在他的背上。
楚驍先是有些不適應,但慢慢的,他內心深處已情不自禁激起一股暖流,特別的興奮。
他沒想到,她完全沒有這般來面對他了,他很高興。
“傷口癒合得很好。”她一邊幫他擦,一邊說:“不過在飲食方面,還得禁忌一些食物。”
他嗯了一聲,“有你這個骨科醫生在,它要是還不恢復,就沒天理了。”
她笑,開了噴頭的水灑在他身上,又將毛巾遞給他,“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弄,我去看看王媽的晚飯做好了沒。”
她經過他身側時,胳膊突然又被他捏住,她一怔,扭頭還沒看清楚他的神情,他卻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吻上了她的臉。
她驚住,全身瞬間變得僵硬。
他的吻,就落在她的臉上,停留差不多三秒鐘時間,他才移開,凝着她講,“你去吧,我馬上就下去。”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臉頰,轉身落荒而逃。
站在曾經自己房間的鏡子前,她伸手撫摸着他剛吻過的地方,整個臉頰實在熱得滾燙。
他吻她了,而她當時,居然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她突然變得很冷靜,腦子裡又情不自禁地想着那個男人,眨眼的功夫,都一個多月了吧,沒有她的一個多月裡,他應該很快活吧,或許她離開是對的,他們倆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只會給彼此帶來不痛快,所以她的離開是最正確的選擇。
可是他歸他,那楚驍呢,她又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他?
他縱然從始至終對自己都好得沒話說,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也曾多次向她表明愛意,而她每次都閃爍其詞的跳開話題。
她很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心裡在徘徊。
她該怎麼辦?真的要以愛上別人的方式將他從自己的生命中踢開嗎?能嗎?
“以諾!”
房間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單以諾下意識的回頭,只見楚驍一身得體簡潔的朝她走過來,笑容迷人。
“飯弄好了,我們下樓去吧!”他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說話的聲音蜜得滿是甜甜的味道。
她跟在他身側走着,傻傻地望着他的大手牽着她的小手,再一次怔住了。
她爲什麼不拒絕,難道真的本能的就不會拒絕了嗎?
不會知道拒絕了,那便是意味她……